她身子虛弱,經過林母打鬧已是腦袋發昏一身狼狽,此時又被靳言深強大的氣場和陰冷氣息所包圍,腦袋愈發暈沉。
林子安本就不放心,這會兒正好匆忙趕來,衝過人羣,伸手護住景喬單薄的肩頭,一副保護架勢,一字一句道;“誰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它是一起意外不是景喬的錯!你不能把死罪判給她!這不公平!”
靳言深看向林子安,黑色圓領長袖搭配着牛仔褲,打扮的確很學生,不過二十一二歲的年紀,此時一臉慷慨激昂,因爲年輕未經世事所以有膽量很正常,他眼眸攸然一眯,冷漠反問;“那我應該把死罪判給誰?”
“命運,天氣,船長,都是造成這起事件的起因!”林子安說的都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呵……”靳言深冷笑着向前走了兩步,在林子安面前停下,嗓音沉沉;“果然還是學生,需要船長買單的是其他人,而爲安婭買單的只能是她!一件事,我只在意起因和結果,不在意中間的過程……”
話是對着林子安說的,昏昏沉沉的景喬卻依然感覺到有針紮在自己身上。
林子安不低,足有180公分,但看眼前的男人依然需要仰視,可以見得他身高絕對在185公分以上,他感覺到一陣異常強烈的壓迫。
這種壓迫並不是指身高懸殊所帶來的,而是氣質與閱歷,林子安覺得他五官深刻,眉眼間流動着難以言喻的矜持與尊貴,又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他從未看到過這樣的男人。
鼓起勇氣,林子安正準備去反駁,胳膊卻被景喬給拉住;“子安,我有些難受,你先帶我回醫院。”
這個靳先生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她絕不能再讓林子安趟渾水!
瞧着景喬臉色蒼白,嘴角破裂,林子安沒有再堅持,彎腰將她抱到懷中,輕柔吻過青紫的額頭,在衆人的注視和閃光燈中離開。
背後,靳言深眉眼冷厲,周身散發出寒冷的氣息,眯起眼眸,盯着兩人的背影,脣角泛着冷笑,呵,還真是年輕……
安婭的死,必須要有人負責!
造成現在這種狀況,無論她當初是好心還是無心,以後的人生都將在他靳言深手上翻盤。
他讓她生,她便生,讓她死,她便好活不了……
酒吧。
靳言深的西裝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胸前鈕釦解開幾粒,衣袖向上挽起露出多半截手臂,面前擺着紅酒杯,長指間夾着煙,低頭抽一口再緩緩吐出,煙霧將他本就深沉的臉龐襯托的更加迷離,醉生夢死。
葉律撥弄着一排空酒瓶,輕嘆息幾聲,大手拍着他後背,只能無奈又鄭重的說這麼一句;“節哀順變。”
吸菸的動作猛然一頓,他籠罩在燈光陰影下的臉半明半暗,竟然讓人生生覺得壓抑緊繃。
林安婭現在就是他的死穴,葉律對自己提起這個話題稍有後悔,眼睛一轉,換了話題;“對了,關於安婭的朋友,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言語,靳言深沉默着,但是他神色不善,寒意陣陣流竄,似是聽不得有人在他耳旁提起安婭的朋友幾個字。
“我給你幾個建議?怎麼樣對付女人沒人比我更在行……”葉律在男人對面坐下;“怎麼樣折磨,用什麼折磨,以及折磨後會達到什麼樣的效果,這些都是折磨一個人的精髓。”
靳言深終於有了反應,目光瞟過,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葉律備受鼓舞,開始長篇談論;“她只是個二十歲的女孩,而你我已經三十多,無論是把她打傷還是打殘,都有損我們這個年紀的作風,是不是?”
三十三歲的男人,已經步入成熟男人的階段,不再年輕,真對一個年輕女孩動手,傳出去難聽,既然是成熟男人,就得用成熟男人的辦法。
頓了一頓,他又繼續說;“把她送進監獄肯定也解不開你心頭之恨!她和她男朋友不是挺恩愛嗎?她絕對還沒有開包!你可以使點手段,比如奪了她的人,佔了她的身體,親她,吻她,做她,艹她,從精神和肉體上對她進行雙重摺磨,而且還拆散了這對鴛鴦,間接折磨了她男朋友,簡直是一石三鳥!”
“你怎麼知道是處?她臉上寫着還是眉頭刻着?”靳言深堅挺的眉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