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能怎麼辦?
靳言深呢?
是去了國外,還是已經被關進警局?
靳水墨還在繼續說,她卻已經聽不進去,頭腦發脹,暈的很厲害,讓裴清歌幫忙聽着。
她喝了兩杯水,情緒才緩緩穩定下來,手不再輕顫。
“景喬姐,電視上說安安的爸爸現在在警察局。”
點頭,景喬拿起錢包,叮囑裴清歌;“你在這裡守着,萬一安安被送回來,照看着,”
“可是景喬姐,你要去警察局嗎?你進不去的,我姐姐也沒在,怎麼辦?還有,私生子也沒在!”
裴清歌咬牙,她想着,如果私生子在,還能幫點忙,現在A市也不少人認他的。
聞言,景喬一怔,她的確是想着去找裴清歡或者裴少廷,現在一聽,都泡湯,想了想,她給葉律打電話。
葉律在國外,聽到後,表示,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國內,讓她等幾個小時。
胸口起伏,坐在沙發上,景喬一頭霧水,糊里糊塗,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沒有甘心,繼續打給靳水墨,這次,出乎意料的竟然接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次,沒有可能,我什麼都能幫你,唯獨這件事,還有,靳家的事,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參與!”
簡單利落兩句話,靳水墨掛斷。
怔怔拿着手機,景喬發現靳水墨改變很多,似乎,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靳水墨。
另外一邊。
林安婭也在看電視,吃驚,臉色發白,不願意相信。
林母沒什麼反應,對她來說,到手的已經到手,靳言深怎麼樣,和她沒有關係。
“媽,你帶我去警察局。”林安婭坐立不安,一顆心跳動着。
“人家都已經和你沒關係,你着什麼急?”林母沒好氣冷哼一聲;“要我幫你也行,之前我給你要股份,給不給?”
咬牙,林安婭點頭;“給。”
林母當即就去安排,她別的沒能耐,在A市混了這麼多年,人脈還是有的。
安排好以後,林母帶着林安婭去警察局。
在警察局外,兩人和景喬打了照面。
一開始,景喬是想在臨海公寓等,可是坐立不安,想着葉律回來後,還得再去一趟臨海公寓,還不如節省時間,在警察局外等。
“哎呦,這是誰啊!”林母滿臉濃烈嘲諷。
景喬沒理會。
“媽,走了!”林安婭沒有和景喬打招呼,對她有恨,沒有想理會的意思。
林母還有口惡氣沒有發泄,可是看到林安婭神色後,她沒再開口,走進去。
心口跳動,景喬握緊拳頭,在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權利最好。
林安婭見到靳言深,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你沒殺人,我相信,你沒殺人的!”
後背靠在牆壁上,靳言深薄脣輕勾;“哭什麼,我沒辦法幫你擦眼淚。”
肩膀抽動,林安婭聲音哽咽,問;“要怎麼樣,我才能幫到你?”
“你什麼都不用做,好好生活。”
“不可能!”林安婭一口否決;“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纔可以幫到你!我不想你再受苦,受半點苦!”
“乖一點,走吧。”
靳言深眼眸溫和,睨着林安婭,神色淡淡。
“我要幫你,一定要幫你,盡我所有的能力。”
林安婭伸手抹過眼淚,意志很堅決,她愛他,愛到骨子裡,哪怕會傾盡所有。
靳言深喉結滾動,長指揉捏太陽穴;“安婭,聽話,我的事,會自己看着辦。”
起身,不肯聽他再說,林安婭離開。
景喬坐在車內,聽到有人敲打窗戶,她落下車窗,是林安婭。
“怎麼不進去,坐在車內幹什麼?”林安婭開口,話語中帶着奚落,嘲諷。
沒說話,景喬沉默着。
“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在拖他的後腿,如果這次不是因爲你,他會發生這樣的事,你能幫得了他什麼?連警局都進不去!”
林安婭臉上的柔美表情盡數消失,一字一句,戳着景喬的傷口。
“如果你對他好,就儘快離開他,不要再在他身邊!”
自始至終,景喬沒有迴應她,一是感覺沒有必要,二是沒有心情,她現在很煩躁。
林安婭離開。
又過了一個小時後,葉律趕到警察局,和局長打過招呼後,進了警局。
景喬盯着靳言深,真想拿手中的包砸進去,甩在他臉上,騙她,竟然敢騙她,這麼重要的事,還瞞着她!
“我女兒呢?”
景喬不說話,瞪着眼睛,眼眶中泛紅。
“生氣?”靳言深扯動薄脣,喉結滾動,長指揉捏着眉宇;“抱歉,不想讓你和女兒擔心。”
“不想讓我們擔心?這麼重要的事,還是從電視上知道的,你有能耐將新聞也封鎖住,別透露出一絲風聲,那我就不擔心,和安安吃香喝辣,想怎麼着就怎麼着,誰會擔心你?”
靳言深勾勾薄脣;“就連生氣,都這麼漂亮,從幾歲開始,這麼漂亮的?”
氣的不行,景喬俯身,直接就着他手腕,狠狠地咬下去。
力道很重,一直到解氣,才鬆開。
“知道我寂寞,所以留下來痕印,陪我?真貼心。”
景喬不理會他,徑自說道;“我會去請律師。”
靳言深搖頭;“不用,帶着女兒好好生活。”
“你什麼意思?”景喬臉色一變,目光微凌。
“靳老爺子的確是我殺的,這是事實。”
皺眉,景喬難以理解他這樣的說法;“所以呢?”
“你和女兒好好過,銀行卡,可以刷,裡面的錢,足夠你和女兒生活幾輩子,別的東西不多,就錢多。”
靳言深聲音淺淡,面龐深沉,猶如漩渦,讓人看不懂,猜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葉律走進來,告訴景喬,時間到了,讓離開。
不想讓葉律爲難,景喬雖然心中不捨得,還沒有說完,但還是離開。
葉律睨着靳言深;“你到底怎麼想的?靳水墨現在召開了記者會,向全A市的人表明靳老爺子是你殺的,他和靳母都是證人,外面輿論很大,我看,靳母這次是想要把你給弄死,逼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