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靳氏沒有必要承擔,讓找靳先生要,我們爲難又憤怒,去找了靳先生,沒有想到的是,靳先生當場就很爽快的給了,是用私人資金支付!”
“以前沒少聽過靳先生的名聲,說冷酷無情,沒有鮮血,但是接觸過以後,才真的知道誰冷酷又無情,今天我們都是自發來的,想問他說句好話。”
男人情緒很激動,背後的人都在附和。
擰擰眉,景喬瞬間想起來,那次回家,就是被這羣人圍着,然後去了咖啡廳。
“景喬姐,事情這樣就能解決嗎?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裴清歌開口,覺得那羣人沒有說錯,靳先生,看起來人很冷,但人不錯。
“就算沒有那麼簡單,但是現在的評論已經比之前好態度,最起碼不再是一味的罵他,抨擊他,這就是好的轉變,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事多磨。”
對於事情能轉變到現在這種地步,景喬已經滿意太多。
點頭,裴清歌覺得,這句話也對。
拿出筆記本,景喬在上網,上面的言論一半好一半壞,不再是滿屏罵聲,在A市沸沸揚揚鬧了這麼久,不是小事,不能指望一兩天就平靜。
不得不說,那羣家屬的出現,恰到及時。
有一半評論就是因爲家屬的出現而對靳言深改觀,電腦上的留言都有寫。
安安趴在景喬肩膀上,咬着蘋果,發出咔嚓咔嚓響聲,還在咬着耳朵;“小喬,我今天看到幼兒園有一個男同學在親女同學的嘴巴。”
她擰眉,才四歲,就這麼早熟,流氓?
“好羨慕哦。”安安舔舔嘴巴。
“你羨慕什麼?我告訴你,現在的小男孩都不喜歡刷牙,不講究衛生,有很多細菌,親嘴巴就會得病,還要去醫院打針,明白嗎?”
聽到打針,小小身子一顫,安安倒吸口冷氣,瞬間不羨慕。
監獄內。
葉律和律師在和靳言深說話,談論內容是關於今天的新聞發佈會。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葉律開口道;“你說,老傢伙怎麼早不死晚不死,就正好死在你手上?”
靳言深沉聲說;“這件事,不可能三兩天就解決,先改變一半輿論,這是目前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不急。”
點頭,葉律知道,他心底是有主意的。
“好的,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靳言深點頭,借用座機,給傅辰文打電話;“你不用過來了。”
“why?我已經準備好直升機。”傅辰文對這樣的反應很不滿意;“你如果真想要想出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你能耐那麼彪悍,中國政府也要賣你三分薄面。”
當時,有一段時間,靳言深待在伊拉克,接觸軍火。
將傅辰文手上的軍火接觸中國政府,所以中國政府一直有拉攏靳言深的意思,可惜,他沒怎麼有興趣。
“再說了,你也算是伊拉克第二軍火商,出了這樣的事,手下們蠢蠢欲動,想要一展身手。”
傅辰文張着一張娃娃臉,但與娃娃臉不相配的便是血腥。
“得,A市是法治社會,當然還是和平解決,等到有必要展示出物力和壓迫,自然會動手,我現在有老婆和女兒,不太適宜再插進軍火這種事,哪怕是掛名,不想爲她們帶來危險,這件事,稍後再談,你最好物色新的人選。”
靳言深風淡雲輕,不領情。
在伊拉克待的那段時間,靳言深過人的槍法折服一片,結果硬生生的被冠上第二軍火商。
傅辰文是第一,他是第二。
傅辰文還這樣說過,如果,等到有一天,他出了什麼意外,幹軍火的,出意外,倒也正常,所以,他必須要有接替人。
而他所看重的接替人就是靳言深靳言深,別人他不信任,也沒有這種魄力和能耐。
靳言深並沒有什麼興趣,但礙於摯友開口,所以答應,現在,有新的顧慮。
這些年,也就只是掛了個名號。
但傅辰文的組織是有極其嚴格的紀律性,對於靳言深來說,這只是個掛着名號,但對於組織來說,就是第二領導人。
“掛了,是用監獄的座機給你打,不適合說太久,讓你的直升機和下屬一起去休息。”
話音落,靳言深將電話掛斷。
靳宅。
靳母一直在留意新聞上的動態,果然,比起前兩天,對於靳言深的咒罵有所減少。
她端着茶杯,喝水。
輿論的力量減小,靳言深肯定會提出上訴,從而減輕自己的刑罰。
不能,不能任由事情再這麼發展下去,她得想,得好好想想,要再次採取必要措施,讓他不能稱心如意。
思緒正在遊走,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靳母皺眉,接起。
“是我。”靳言深聲音低沉,像是在喝水,有輕微響聲。
“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麼?”靳母語氣很不好,帶着衝;“是在向我炫耀?”
“不……”靳言深說出自己的想法;“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監控並代表不了什麼,我要你出庭爲我作證,我沒有殺他。”
“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靳母胸口起伏,沒想到他態度這麼猖狂。
“天打雷劈?”靳言深冷笑,嘲諷冷笑;“如果真有天打雷劈這一說法,我也的確該死,可既然活了下來,自然就會生活的很好。”
搖頭,靳母態度堅決;“我是不會去幫你出庭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媽,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會讓你妥協?”靳言深猛地挑起眉,聲音狹長,尾音上揚。
聞言,靳母身子不覺輕輕一顫。
“你在發抖?”隔着手機,靳言深似乎也能察覺到她的反應;“是因爲我叫了你媽,還是因爲後一句,抑或,兩者都是?”
的確,那一聲媽,讓靳母渾身顫抖,顫慄,像是置身於寒冷冰窖中,從九歲以後,他就沒有再叫過,這一刻像惡魔,能索命。
“我是你兒子,按道理,叫你一聲媽,理所當然,怕什麼?”
靳言深聲音始終輕揚,優雅。
“九歲那年,發生了很多事,我一輩子不會忘,相信你同樣也是,我偷偷聽到你和老爺子的談話,以及,你和老爺子用什麼樣的表情送我進監獄,也許,得多感謝你和他的鍛鍊,讓我很適應監獄,覺得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