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不要再來靳宅,我再說最後一遍,靳宅沒有人歡迎你,無論是我,還是我媽媽,都不希望再看到你!”
這是靳水墨掛斷電話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顯而易見,他已經將兄弟之間的情意分的很清楚。
胸口不斷上下起伏,靳言深太陽穴傳來陣陣抽疼,一陣接着一陣,不得安寧。
將手機隨意扔進西裝褲口袋,他長指揉捏額頭。
“水墨的?”葉律聽的很清楚。
“嗯。”從喉間溢出聲音,靳言深輕應一聲,抽疼並沒有散去,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都說了什麼?情緒這麼糟糕?”
葉律觀察力也很敏銳,一眼就看到他情緒不對勁。
“沒什麼。”靳言深淡淡道,略微有幾分敷衍,很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末了,掏出錢包,抽出幾張,遞給年輕老闆娘,給的只多不少。
結果花束,兩個男人並肩離開。
年輕老闆娘數了一下,多給了兩張,準備還回去,可等她擡起頭,只見兩個男人身影高大偉岸,已經坐進黑色豪華轎車內,驅車離開。
真的好大方!
年輕老闆娘又盯着車子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去整理花束。
每一天來買花的人並不在少數,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出色的男人,從身材到臉龐,都是絕對吸引女人目光那種。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最後停在公寓樓下。
“祝你有一個美妙的夜晚。”葉律眨眨眼睛。
輕嗤,靳言深懶得理會他,大手整理身上的襯衣,下車。
待走進電梯後,葉律輕聲吹着口哨,心情很好,呵,還美妙的夜晚,希望他不會被揍的太慘。
公寓內。
安安趴在沙發上,將軍蹲在她身旁,盯着她白嫩小手上的巧克力,汪汪叫着。
聽到聲響,她小短腿迅速跳下來,衝過去,抱住靳言深大腿,叫的情深意切;“爸爸。”
“小喬呢?”靳言深抱起女兒。
“在廚房。”安安咬着巧克力,模樣乖巧,把巧克力遞到靳言深嘴旁,讓他吃。
搖頭,大手撫摸着女兒的小腦袋,靳言深踏進廚房,果然看到女人圍着圍裙,正在煮菜,模樣嫺熟,美麗,吸引人目光。
“送你的。”
走過去,靳言深矜貴大手攥住景喬肩膀,將花束遞過去。
景喬一怔,傻愣愣地盯着好大一束黃玫瑰。
回過神後,她眉頭輕皺;“確定要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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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深挑眉,沒有絲毫猶豫,回答的言簡意賅;“當然。”
送花這種事,除了她,沒有想過再給第二個女人送。
接住花束,下一秒,景喬摘掉身上的圍裙,關火,順便再抱過安安,回了臥室。
靳言深完全是在狀況之外,皺起眉頭,疑惑不解,不知道唱的是哪齣戲!
已經換好衣服,景喬打算帶着安安離開。
手長腿長,靳言深站在門口,攔住去路;“去哪兒?”
景喬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讓我走?”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走這三個字?”
他深深沉沉地盯着景喬。
“你是沒有開口,但是,是在用行動表示。”
依舊不解,靳言深不能理解。
景喬冷哼一聲;“知不知道黃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靳言深沉默,揚眉,不懂花語是什麼意思。
“黃玫瑰的花語是再見,拒絕的愛,你都已經送我黃玫瑰,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靳言深長指撐住額頭,有點發暈;“我不清楚,並不知道,花還有花語。”
景喬繼續在冷哼;“連花語都不知道,還敢送花?”
安安點頭,表示贊同,附和。
“一直都送紅玫瑰,覺得很普通,看到黃玫瑰,只是純粹覺得漂亮,特別。”
靳言深既生氣又好笑;“我從來沒有追過女人,也沒有給女人送過花,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網絡上的東西,懂的很少,非要和我這麼計較?”
“這麼沒誠意?”景喬放下安安,花束直接遞給她;“送你。”
“小喬真漂亮!”安安很喜歡,抱着大大一束黃玫瑰。
靳言深;“……”
最後的結果就是,一束黃玫瑰,便宜了安安。
飯桌上,景喬也沒給過靳言深好臉色,冷言冷語,連瞥都懶得瞥他。
靳言深覺得,今天果真不應該送花,時機不對。
吃過晚餐以後,景喬在廚房洗碗,突然被人從身後給擁住,她身子輕顫,沒回頭。
“明天陪我去北京,WG這段時間有幾個企劃案要忙。”
“讓你的黃玫瑰陪你去啊!”
靳言深;“……”
原來,還在記黃玫瑰的仇。
下一秒,景喬感覺身體被貼近,男人胸膛劇烈上下起伏,她感覺的一清二楚,男人薄脣落在頸間,一下一下親吻着;“去不去?“
被逗的渾身發軟,雙腿都有些站立不穩,景喬輕笑;“不去,還要上班。”
“我是靳氏的股東,你得無條件聽我的,不用上班,陪我去北京。”
靳言深聲音暗啞,喉結滾動。
景喬揚眉;“假公濟私?”
“誰敢有意見?”
抵不過男人的溫情,最終,景喬妥協。
夜色已經深沉,皎潔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牀上,地板上,很寧靜。
景喬已經熟睡。
但,靳言深並沒有睡着,下午在花店,靳水墨打的那一通電話,影響很大。
揚起眉,他拿出手機,撥打過去,傳來的提示音卻是被拒聽,很顯然,靳水墨設置手機,或許,已經將他刪除。
坐起,靳言深赤裸着結實胸膛,又將電話打回靳宅,接電話的正好是張管家,讓張管家叫靳水墨下樓,接聽電話。
片刻後,張管家返回,神色爲難;“大少爺,二少爺脾氣很大,不願意接,還說以後都不接,讓您別再打。”
“讓你帶給他的話,帶到沒?”靳言深繼續問,對這樣的結果,預料之中。
“帶了,二少爺說不去靳氏,就算死,也不會去。”
“嗯,知道了,時間很晚,張叔,早點休息。”
靳言深後背靠在牀頭,咪咪眸子,盯着窗外,思緒出神,想要抽菸,睨到身旁的女人,壓抑住那股子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