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歡笑笑,沒說話,她現在已經很少碰酒,大部分都是碰咖啡。
“江川北現在怎麼樣了?”景喬問她,“有沒有同意離婚?”
“沒有,他不肯同意。”裴清歡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他還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進行起訴。”
遠遠地,慕言意看到裴清歡,她放輕腳步走過去,站在身後。
兩人並沒有察覺,還在繼續談論。
“要不要我出面?”景喬開口問她。
“應該不用,你有什麼辦法?”
景喬喝了口酒,想了想,說,“你不是替他借了我一億,我用這個去說他,就當是交換條件。”
慕言意聽的一清二楚,一聽到這句話,大小姐性格就犯了,直接衝上去,站到兩人面前,“你們在背後說壞話,算什麼回事?”
兩人神色平淡,掃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有把慕言意放在眼裡。
而慕言意又是自小在美國長大的,根本不瞭解A市。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裴清歡掃了她一眼,“沒事,滾開!”
對她,就沒有好臉色。
“你————”慕言意可是對裴清歡記恨在心,上一次就把她在醫院當衆摔到地上,讓她胳膊疼了特別長時間,“你纔給我滾,這是我朋友開的!”
景喬瞥着她,“小妹妹,還沒斷奶把,快,回家去。”
“你也給我閉嘴!你們給我等着!”
慕言意把酒吧的保安全部叫過來,對着兩人,“給我收拾他們。”
裴清歡問她,“你確定?”
景喬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確定?”
慕言意也不怕他們兩,直接讓那些保安全部上。
裴清歡完全不看在眼裡,挽起衣袖,勾腿,側踢,動作乾淨利落,片刻後,就打倒一片。
站在身後,景喬一個勁的拍手,鼓掌。
慕言意還站的筆直,這邊,裴清歡站定腳步,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上次還沒有學到教訓,是不是?”
“你想怎麼樣?”
“讓你知道什麼叫教訓!”
裴清歡掌握住軟肋,把慕言意打的疼的話都說不出來,臉色蒼白,被扭的脫臼,兩隻胳膊都不能動,吊在空中。
……
醫院。
貴賓病房。
慕言意哭的死去活來,喊着疼,兩名護士給按住肩膀,讓醫生給接住。
終於接好後,慕言意看嶽聽風,“哥,你給我收拾她們,她們太猖狂了!”
“收拾誰?”
“就是昨晚打我的那兩個女人!”
嶽聽風沒有回頭,只是徑自道,“你休息吧。”
“我不要休息,她們把我揍成這樣,你不給我報仇,還是我的親哥哥嗎?”
“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嶽聽風皺眉。
不以爲然,慕言意冷哼着,“不就是兩個女人,有什麼好害怕的?”
“裴清歡,裴氏的千金,以前的繼承人,至於另外一個女人,靳言深的妻子,靳夫人,你昨天要真敢傷到她們,就別怪哥不留情面!”
嶽聽風陰冷着聲音,“昨天的賬我還沒有和你算,你不知道安寧,竟然還敢挑事,是不是想滾回美國?”
脖子瑟縮了一下,慕言意沒敢出聲。
“給我好好反省你自己,如果再敢有什麼舉動,我打斷你的腿!”
不服氣,慕言意拿過平板電腦,在上面輸入,果然查到了有關裴氏和靳氏的消息。
盯着看,她張大嘴巴,太過詫異,完全沒有想到,裴清歡那個不入眼的女人,竟然以前是裴氏的總裁。
淩氏也有名氣,但不及裴氏。
還有靳氏,原來是A市的第一豪門,怪不得大哥那麼忌憚。
再加上被裴清歡連揍兩次,慕言意的確是對她有忌憚。
更準確的來說,是有點害怕,有心理陰影,裴清歡的確不是善茬,而裴家又比岳家厲害,連大哥都要讓幾分,她又不笨,當然不會再去挑釁。
下午,她就在醫院坐不住,去找了江川北,這次是去公司找的,在辦公室,慕言意坐下,嘟起嘴吧,“川北,看,都是你妻子乾的好事!”
眼神薄涼,江川北淡掃她一眼,“你去找她做什麼?”
“這次,我真的沒有去找她,是在酒吧碰到的,她和那個叫景喬的女人在背後聊天,說你不願意離婚,景喬說要用借你的一個億威脅你,我氣不過就想收拾她們,結果被打成這樣。”
慕言意說的可委屈了,“我去問問我爸爸,看有沒有錢拿給你。”
江川北神色淡淡,又軟化幾分的跡象,“去醫院了沒有?”
“去了,才接了手臂,你看,現在都還有點腫,好疼的,她下手特別狠,都給我弄斷了,還說壞話!”
————
下午,裴清歡接到江川北的電話,“告訴景喬,那一億我會盡快還,用不着來威脅我。”
微微怔了怔,裴清歡剛想開口說不用,不着急,但轉念又一想,肯定是慕言意告訴他的,也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一次,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噓寒問暖,江川北率先掛斷。
裴清歡沒有什麼反應,她是知道江川北的性格,有男人的自尊和高傲,被這樣開口,當然心情不好。
一億,他怎麼還?有什麼辦法?
到了提前約定好的時間,裴清歡去了民政局,等了兩個小時,江川北都沒有出現。
打電話過去,江川北說他出差了,另外還說了一句,讓她起訴吧,起訴離婚。
裴清歡捏緊手機,不明白,江川北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是非要把事情弄的難堪。
正準備往回走,一輛車子停在她面前,車窗落下,是莫言生。
本能的,她看向後座,並沒有發現霍炎鈺,這才放下心。
“去哪?我送你一程,正好有點事要問你,關於跆拳道的,我這段時間打算去報一個跆拳班。”
聽到這裡,裴清歡點頭,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莫言生都在問有關跆拳道的問題,看得出來是真的喜歡。
爲了問的更加詳細,他去了經常用餐的飯店,結果正好和走出來的霍炎鈺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