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的好,由愛生恨,如果被欺騙,沒有一丁點的恨意,那就證明她對霍炎鈺是無感的。
裴清歡不肯多說,只是拍拍她後背,“外婆,你應該休息了。”
兩人沒有拍婚紗照,也沒有去試穿婚紗。
林鳳梅催了好幾遍,而裴清歡只是淡淡翻找出一張照片,是當初裴清歌拍的。
沒辦法,林鳳梅只好按照她的意思做。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霍炎鈺去了美國,就算要照,也沒有新郎。
這天晚上。
景喬5過來了,帶着禮物,遞給裴清歡,“明天就是婚禮,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婚紗照沒有照,婚紗也沒有挑選,就連婚房都沒有看一眼。”
“一輩子舉辦一次盛大的婚禮就可以。”
“不過,你確定霍炎鈺會和你結婚,他現在還在美國。”
裴清歡聳聳肩膀,挺無所謂。
關於裴清歡,景喬也是從來都看不穿,猜不透,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下次檢查是什麼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快了,再過一週。”裴清歡摸着安安的小臉蛋,“幾天沒有見,長胖了。”
“討厭,怎麼能說淑女長的胖?”安安捂住小臉蛋,“小姨,真的長胖了嗎?”
“沒有,逗你玩呢!”裴清歡輕笑着,“長的越來越漂亮了,粉撲撲的。”
瞬間,笑彎了腰,安安臭美的去看鏡子。
晚上,景喬沒有離開,陪着裴清歡一起睡的,當然還有安安,不過全程被緊抱着,就怕一不小心會壓到裴清歡。
第二天早晨,五點鐘。
有人在敲門,裴清歡沒有醒,倒是景喬醒了過來,她睡眠比較淺,相比之下孕婦則會睡的沉穩一些。
走過去,將門打開,門外站着的是化妝師。
“先等等。”折身返回,景喬輕拍着裴清歡後背,“清歡,該醒了,化妝師過來了。”
“恩,讓她先等着。”裴清歡睡的一臉惺忪,眼睛都沒有睜,丟出一句。
景喬一怔,然裴清歡已經再次睡過去。
“清歡,你這樣睡,是不是有些不怎麼好?”
“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今天是婚禮,不過你以爲霍炎鈺會那麼早趕到?”裴清歡依舊緊閉着眼睛,“他不可能遵守時間,只會想着給我難堪,你讓化妝師去婚禮現場,等到霍炎鈺什麼時候到,再過來給我化妝。”
莫名的,景喬感覺到有些刺激,這哪裡是結婚,分明是兩人之間的較量。
不過,她是相信裴清歡的,她這種性格,絕對吃不了虧。
另外一旁。
婚禮現場打扮的很精緻,漂亮,林鳳梅和奶奶更是一大清早就趕到了現場。
但是,新郎沒到,新娘更是沒有到。
這簡直是荒誕!
當即,林鳳梅給霍炎鈺打電話。
她是真的生了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異常嚴肅,滿臉都是威嚴。
公寓內。
裴清歡一覺睡到自然醒,洗臉刷牙,然後吃早餐,甚至還看報紙,看胎教節目,完全不像是要結婚的人。
景喬由衷地佩服她!
她這樣的女人,是很精緻的。
等到臨近中午,化妝師回來了,說霍炎鈺已經到了婚禮現場。
聞言,裴清歡這才坐在梳妝鏡前,讓化妝師化妝,至於婚紗,她並沒有換。
化妝師感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有點撐不住。
“他既然沒有穿婚服,我也就沒有必要穿婚紗,不然顯得我會突兀。”裴清歡就穿着一襲白色長裙,平時穿的款式。
等到婚禮現場,林鳳梅就先迎過來,長長的鬆了口氣。
奶奶眉頭皺了皺,“怎麼沒有穿婚紗?”
“連自己的孫子都不穿婚服,哪裡還有臉要求清歡,媽,你快去準備。”林鳳梅擺擺手,真心覺得,只要裴清歡來了就是萬幸,其餘的都不重要。
霍炎鈺臉色很不少,陰沉的像是夜空,沒有絲毫溫度可言,哪怕他現在的模樣依舊俊逸,但就是佈滿寒冰。
裴清歡不以爲然,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沒有頭紗,就和男人四目相對,氣場上,沒有半分弱化。
“你倒是挺有能耐。”他開口。
“是,所以,不要想着給我難堪,我的性格就是得理不饒人,不會讓自己吃虧,給我難堪,說不定最後難堪的反而會是你自己。”
裴清歡整理着衣服,模樣懶懶的。
牧師也已經到場,面向霍炎鈺,正準備開口時,卻被他打斷,“直接進行最後一步。”
牧師怔了怔。
“直接到交換戒指。”裴清歡出聲提醒他。
“好……”牧師嘴角抽動,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兩人。
既然這個婚結的不情不願,又何必結婚?
林鳳梅真是有一種想要掐死霍炎鈺的心,血壓蹭蹭蹭的向上冒。
不過,他今天能出現,還是感覺到了一點安慰。
景喬輕輕嘆息一聲,不明白她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目光幽靜出神,不管怎麼說,她都希望她能幸福,被溫柔相待。
雖然,目前看起來有點困難。
裴清歡落落大方,挽着霍炎鈺的手臂在敬酒。
“抱歉,懷孕在身,不能喝酒,我今天所有的酒,都會由我丈夫喝。”她也沒有打算換成水。
霍炎鈺眸子眯起,睨着她。
“沒有必要這麼盯着我看,你的酒量很好。”裴清歡淡淡道,“還有,你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很難看。”
“你到底把冰卿藏到哪裡?”
“在自己的婚禮上卻提起別的女人,只要是個女人,大概就都不會開心,你也很有能耐,我相信依照你自己的本領,完全可以找到她。”
裴清歡有點累,乾脆不走了,就坐在椅子上。
“你最好保證對她沒有動什麼手腳,否則,我會讓你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霍炎鈺胸扣起伏,有一股子火焰竄上來。
“你招惹到我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我是這樣的性格?你只看到我冷清一面,卻沒有想到我也有爪子,如果舉起爪子,會要人命!”裴清歡聲音冷漠,淡淡掃過他的神色,“你現在說再多都沒有用,關於她的去向,我暫時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