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情人之間的升溫是最快的,這句話果然沒有錯!
深入的相互瞭解以後,裴清歌才發現自己和衛澤西有許多的共同之處,就連很多喜好都是一模一樣。
兩人養了一條小狗,裴清歌管它叫西歌。
衛澤西眉頭抽抽,異常無奈。
“西歌,這邊,快來……”
裴清歌逗弄的不亦樂乎,最喜歡看着它邁着兩條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跟着她跑。
衛澤西跟在後面,臉龐清秀。
有一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過於清秀,乾淨,溫潤,就像是一張白紙。
裴清歌纔回到房間,喂小狗喝完水,小陳就來了,說雷上校找她。
房間內,雷靖霆在看報紙。
西鄉中午的日照是很厲害的,他的臉龐每天風吹日曬,曬的黑了些。
“小叔,你找我?”
“坐。”雷靖霆放下報紙,擡頭,視線落在她身上,“住的這麼近,這段時間也不見你過來。”
嘿嘿嘿地笑着,裴清歌這會兒可不知道臉皮是什麼東西,“小叔,你難道不知道陷入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樣嘛,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女人,會明白的。”
小陳不滿地冷哼一聲。
雷靖霆掃他一眼。
小陳立即領會,走出去,將門帶上,不過話說回來,雷上校可真是太護短了。
薄脣微扯,雷靖霆給她拿出一些水果,都是比較新鮮的,上面還有水珠在滑落,“戀愛是好,但不能衝昏頭。”
“啥意思?”裴清歌咬了一大口蘋果,又脆又甜,水分很多。
“和奕然的事,告訴他了?”
頓時,沒有了胃口,裴清歌手垂落,神色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沒,不知道怎麼說,說了怕他嫌棄。”
她要怎麼開口?
聞言,雷靖霆淡淡搖頭,“這是件大事,不能隱瞞,兩人戀愛,之間應該沒有秘密,他喜歡你,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小叔,我想等到感情穩定一些後再告訴他。”
裴清歌咬着下脣,“現在交往時間還有點短,我怕經不起什麼考驗。”
“我只是提醒你,具體應該怎麼做,還是要你自己看,我說過你已經是成年人,有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雷靖霆視線凝視着他,一字一句道,“可你要知道,他有權利知道實情,儘早告訴是最好的,看他願不願意爲你承受即將面對的一切。”
說到這個話題,裴清歌就有點心煩,不怎麼想繼續下去,轉移話題,“小叔,水果是誰送的,真不錯。”
不言語,雷靖霆眼眸微眯,定定的睨着她。
她又伸手撓撓頭髮,“小叔,那個我還有點課要備,就先走了。”
話說完,又順手摸了個蘋果,離開。
雷靖霆也不阻攔,靜默地看着她離開。
一晚上,裴清歌沒有睡好,腦海中就像是在過電影,電閃雷鳴的,一直都在想小叔昨晚說的話。
她要怎麼樣告訴衛澤西才行?
洗完臉,渾渾噩噩的,她走出房間,卻詫異看到衛澤西站在不遠處。
他裡面穿着毛衣,外面是及膝黑色風衣,愈發好看。
跑過去,裴清歌捂着嘴,嘻嘻嘻地偷笑着,“今天怎麼穿的這麼帥,是要和我約會嗎?”
“清歌……”衛澤西有點欲言又止,想了想後,還是開口道,“家裡臨時出了點事,我必須回去一趟。”
“啊?”她一怔。
“抱歉,由於事情太過突然,早上臨時打的電話,我現在要去汽車站,然後趕回B市。”
衛澤西給她擦了擦臉,“洗臉也不知道擦乾淨,山裡的早上冷,不擦乾淨會凍壞。”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裴清歌這會兒哪裡還有工夫理會臉。
“目前還不清楚。”衛澤西道,“我們用手機聯繫,好不好?”
裴清歌低埋着頭,“我們纔開始談戀愛,你就要回去嗎?”
“乖乖聽話,我很喜歡你,你放心。”衛澤西安慰她,“我想過帶你一起走,但是學校現在還沒有新老師,全部都走了,孩子們的課業都得停止,你先留着等學校找到新老師,我那邊安置好,再帶你過去。”
裴清歌想想也是,的確不愧是她喜歡上的男人,品德就是不一樣,她勉爲其難的點頭,“那好吧。”
“真是乖女孩。”
衛澤西揉揉她頭髮,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還是這麼純情!”裴清歌咯咯地笑着,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了一口,“走,先送你去汽車站,我再回學校。”
遠遠地,雷靖霆走出來,臉色深沉如墨。
小陳還在旁邊打抱不平,“真不知道裴小姐喜歡上他什麼,還是個學生,哪裡有雷上校好。”
盯他一眼,雷靖霆問道,“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
“六年。”
“六年你都沒有學會一個道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雷靖霆表情陰冷,“去跑二十圈。”
她年紀正好,青春活潑,喜歡的男孩也和她同齡,那麼清秀而且優秀,很般配。
暫且不說她對自己沒有喜歡之情,第一兩人之間的年紀就差了很多,還有第二他是軍人,和軍人談戀愛很苦,她還那麼年輕,肯定承受不住煎熬,第三和雷家的關係已經僵硬。
她和他,是沒有可能的。
送他去了汽車站,裴清歌真的不捨得,雙手揪住他衣角,無論怎麼樣都不鬆開。
“現在的小情侶可是真恩愛,年輕真好。”
“是啊,都長的這麼漂亮。”
車上的人都在出聲議論,衛澤西比她臉皮薄,摸了摸她的臉蛋,心底也蔓延出一股子不捨,尤其是在看到她微紅的眼眶,心像是在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撓着一樣,“我安排好,很快就接你過去,好不好?”
“好,那你快一點,不要讓我等太久。”裴清歌放開,“我等你消息。”
她相信他,很快就可以安排好。
離開的時候,衛澤西留給了她相機,相機是他最寶貝的,也是最貴重的東西,他的喜好就是攝影。
裴清歌回到學校,懷中還踹着相機,才離開,就十分的想念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把消息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