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景喬穩定着心神,等到情緒平復下來後,回想着他昨天教過的技巧,眯眼,瞄準,雙腿微微打開,擊射——
只聽“砰——”的一聲響,掛在空中的蘋果被打的成了兩半,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她興奮的不行,當即就跳了起來,臉色紅潤,欣喜的手舞足蹈,卻已經忘記自己咬破了脣瓣。
傅辰文也被她的欣喜所傳染,臉上帶着輕笑,不錯,膽子還挺大的!
靳言深眸子眯了眯,薄脣也似有似無的勾起弧度,五官分明的臉龐沒有往常那般冷硬,很難得,有幾分柔和。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讓景喬信心大增,開始第二次嘗試,瞄準,然後射擊!
只是,這一槍顯然沒有第一槍那麼順利,子彈並沒有預想之中射向蘋果,而是發生了距離上的偏差,直接射向了靳言深……
景喬真的被嚇到了,但理智上還保持着清醒,嘶啞着聲音,大聲喊;“讓開,快讓開!”
靳言深站着沒有動。
全場上下一片沉寂,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寂靜的可怕。
緊接着子彈堪堪從靳言深臉龐上擦過,鮮血緩緩流下,子彈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腿發軟,景喬只想要跌坐在地上,他臉上的鮮血太過於刺眼,她心惶惶的,很害怕。
長腿邁動,靳言深大步向前走着,挑眉,長指將臉上的血抹去,硬生生的增添了幾分邪肆。
耷拉着肩膀,她低埋着腦袋,不敢看他,更不敢對視他的眼睛,這功夫,靳言深已經站定在她面前,眼眸眯了眯,大手落在她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
簡直嚇的魂飛魄散,景喬身子抖的特別厲害,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表現還算不錯……”冷漠的丟下這麼一句,靳言深踏進了客廳。
他……他說了什麼?
景喬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和幻聽,擡手,狠狠掐了一把臉蛋,頓時,疼的眼淚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她沒有幻聽,他不僅沒有責怪她,反而還說她表現不錯!
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景喬心裡暖暖的,好似有一陣暖流流過,他,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客廳中,傅辰文沒好氣地睨了一眼靳言深;“剛纔爲什麼不躲開?”
“我有把握,它傷不到我,沒有躲開的必要……”言簡意賅,靳言深寡淡的回了句。
“……”傅辰文。
片刻後,他又想了想,繼續道;“哦,這局你輸了。”
靳言深目光幽深,完全不在意;“輸了就輸了。”
“輸了你要叫昊天爺爺的,還要叫他女朋友奶奶的。”傅辰文在旁邊好心提醒。
“不是還剩下兩局?”挑眉,靳言深倒在沙發上;“三局定輸贏,現在不過才一局而已。”
傅辰文還嫌不夠刺激,又添了一句;“如果你贏了,我叫你爺爺。”
想了想,靳言深長指撐住臉龐;“叫姥爺……”
“……”
臥室。
只要一想起靳言深臉龐上的傷口,景喬就有些坐立難安,都已經出血了,看着挺嚴重的。
想了一下,她讓傭人下樓去拿了棉籤,還有酒精,起碼,消毒是最基本的。
九點鐘,靳言深纔回了房間,沒有要追究下午的事,只是徑自扯着大衣,領帶。
景喬安靜地跟在他身後,如同一個手氣的小媳婦。
“有事?”他挑眉看了她一眼。
“我想給你上藥。”聲音囁嚅,景喬的聲音特別小;“真的,一小會兒就好。”
坐在沙發上,靳言深襯衣上的鈕釦解開了幾粒,鬆鬆垮垮掛在胸前,慵懶而頹廢,長指指着臉龐,示意她上藥。
景喬松了口氣兒,站在他兩腿之間,將酒精擰開,棉籤上沾染一些,咬着脣;“會有點疼,你忍忍。”
“嗤……”靳言深脣中溢出一聲冷嗤,三十多歲的男人,會害怕酒精?
輕輕地,緩緩地,景喬將棉籤落在他臉上,動作又緩又慢,很怕弄疼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靳言深一擡眼,眸光正好對上女人襯衣下的高聳,隨着呼吸一起一伏……
並沒有察覺到男人的舉動,景喬的注意力一心一意都放在傷口上,在擔憂着,會不會留下疤痕?
眸光漸漸上移,靳言深掠過她白皙小巧的下巴,紅潤富有光澤的脣瓣,心猿意馬,正在這時,她突然彎下腰,對着他的臉輕輕吹着,柔嫩又迷人。
“恩……”靳言深溢出一聲低吟,半邊身子早已酥軟,那種感覺要命的銷魂,彷彿她一吹,就要了他半條命。
“是不是弄疼你了?是我力道太大嗎?哪裡疼?我再吹吹——”
景喬很緊張的擡起頭,但是看到男人灼熱滾燙,暗沉又洶涌,彷彿隨時都要吻她一樣的眼神後,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全部被她嚥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靳言深一手扶住她的腰,長指勾住小巧迷人的下巴,很難得,她溫柔又認真的模樣讓他晃了眼,聲線暗啞;“我要吻你……”
莫名的,景喬有些慌,臉蛋兒上像是抹上了胭脂,粉紅粉紅,可是很奇怪,心中並沒有排斥感,反而很期待,心動。
兩瓣脣貼在一起,他吻的很輕柔,一遍又一遍地描繪着她優雅的脣形,彈性的軟肉……
不受控制,景喬紅潤的脣微微張開,接受着他風捲殘雲的洗禮。
兩隻手臂被他很有技巧的反剪在身後,大手託着她後腦勺,吮吸着脣內的每一處軟肉,堅硬的胸膛壓着她柔軟的胸部,感覺異常刺激……
兩人之間發生關係的次數不少,卻沒有一次讓景喬這麼心甘情願,這麼身心愉悅。
……
翌日清晨。
早上九點半,牀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還沒有醒,房間內流動的空氣都是曖昧的。
“砰砰砰——”傭人在敲門。
最先被吵醒的是景喬,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男人赤裸的胸膛便鑽進眼簾,大腦中有幾秒鐘空白,等到想起昨晚的激情燃燒後,她紅了臉蛋兒。
靳言深還沒有睡夠,起牀氣異常大,被子滑落,露出一片誘人的蜜色胸膛,大手插進濃密的髮絲中,脾氣很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