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牧小芝一愣,臉色有些怪異,別過臉。“他沒有來。”
“就你一個人?”得到這個意外的答案,讓蕭衍更加的不悅。心中早就已經把許沐天給罵得狗血淋頭。
牧小芝搖搖頭。“不是,小宇一大早就來了,剛剛去給我辦出院手續了。”
那位娃娃臉,性格火爆的刑警?會不會太殷勤了一點兒?
“丫頭,你不會說許沐天那隻從昨天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出現了吧?”
牧小芝低頭絞着十指,似有些不安,感覺到蕭衍的不悅,又忙開口解釋。“小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而且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不會那麼小心可以的。”
“球球,說起來,也怪你當年太狠心了啊。”雲若白伸手輕挑起牧小芝的下巴,一身妖孽之氣盡顯。“當年許沐天本人還在生死關頭,公司又出了那麼大的變故,你說走就走,一點兒情面都沒有,也難怪他現在對你那麼冷漠。要是我也會成一個怨夫的。”
“不是有新鮮的腎源?”牧小芝有些疑惑,對於他其他話中的意思也微微一愣,“什麼變故?什麼意思?”
她的話,讓在場的三人都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之色。雲若白笑得十分妖嬈。“沒什麼,只是逗你玩兒的而已。”用指腹輕輕地摩擦着她下巴細嫩的肌膚,略微有些遺憾。“衍果然沒有說錯,球球,你真的少了點兒肉了。”難得她那麼乖順的沒有反抗,卻沒有想到卻沒有三年前那樣的手感。
“若白,給死開!”這個時候牧小芝纔回過神來,之前的不安什麼的,直接被怒氣給澆熄,一爪子把不良分子拍開。這人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時不時發情,也不想想自己都已經是已婚人士了。
“我說,好歹你們應該也相處三年了,怎麼你住院了,顧雲笙那傢伙也沒有探望探望?真的還是一點兒情義都沒有。”
牧小芝臉色一僵,不自覺的躲開了沈謙的視線,似有些難受。“雲笙他很忙的,來不了。”
這個牽強的理由,她的異樣,讓雲若白三人十分疑惑。
這個時候,滕冉宇推門走了進來,正好化解了幾人之間的詭異的氣氛。“手續已經辦好了。”一見房間裡面出現的三人,滕冉宇也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復過來是,神色如常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走到牧小芝身邊。“那先回家吧。”
“等等,回家?回哪兒?”一聽這話就有些不對勁的蕭衍忙反應過來,之前他去過牧小芝的家裡,根本就沒有人,這段時間,他的人一直在附近,根本就沒有看到牧小芝的蹤跡,又想到之前兩人的一塊兒出現的。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你們.......同居?”
“恩,這段時間,都是小宇收留我的。”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問題的牧小芝,說得很自然。話音一落,滕冉宇便感覺到三道含着怒火的目光直直地掃向他,彷彿要把他刺穿一般。
“球球,爲什麼不來找我們?”這一點蕭衍很介意。自己和她那麼多年的交情,寧願讓一個不怎麼熟的人收留,也不聯繫自己。心中有一股怒火蹭蹭地往上冒,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蕭衍那一瞬間
十分陰翳難看的臉色,牧小芝心頭一跳,低下頭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自然也沒有看到蕭衍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之色。“我........我還沒有做好.......做好那個心理準備.......”
“因爲許沐天那隻冰山?”蕭衍冷哼,心裡面總算好過了一點點,不過還是堵得慌。“哼!他是他,我是我,死丫頭,難不成你以爲我會把你賣給他不成?”
“對不起,衍,你別生氣了。”見蕭衍氣哼哼的,牧小芝有些不好意思,也想到他和小天一向都不對盤,就算找到自己,估計也不會讓小天知道的。
“道歉就給我拿出誠意來。我看你就不要和這小子走了,跟我回去。”蕭衍斜了一眼站在一旁瞪着自己的滕冉宇,完全不給面子。
——衍,你口中的小子是你新出爐的小舅子,乃就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牧小芝默默地瞅了他一眼,有些無奈,更何況滕冉宇還在場。倒是滕冉宇聞言,挑高一邊眉,上前,一爪子扣住了牧小芝的肩膀,一臉挑釁地看着蕭衍。“憑什麼跟你回去?妹夫。”
“妹夫”兩個字一喊出來,牧小芝等人都看到蕭衍的臉色刷的一下全黑了,隱約還能聽到磨牙的聲音。
蕭衍很憋屈,在知道騰雲絕的身份,得知有滕冉宇這麼一個小舅子之後。要讓他對着一個外表看起來十八,九歲,似乎纔剛成年的傢伙喊小舅子,平時開玩笑也就罷了,但是真的聽到對象說出口的時候,那是渾身的不自在。
顯然,滕冉宇是故意的。
不過蕭衍是誰?吃什麼都不會吃虧的主。一爪子把牧小芝給拉了過來,用目光在滕冉宇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邊,隨後眼一斜,嘴一勾,那模樣,似乎讓人手癢地想要揍下去。“像你這樣的奶娃娃怎麼可能保護得了我家丫頭?小弟弟。”
咔嚓——
衆人彷彿是聽到了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然後親眼目睹了什麼叫做噴火龍。直到這裡的吵鬧引來了護士才作罷。不過滕冉宇考慮到後天開始自己要調查一件案子,估計沒有多少時間,便讓牧小芝跟着蕭衍回去了。畢竟那裡有他的小妹,隨時都能知道她的情況。
自然今天牧小芝還是跟着滕冉宇回到了住處,畢竟要搬的話,也要整理一下東西。
雖然不甘願,不過蕭衍還是點點頭。
三人站在醫院門口,看着漸漸離開的車子,雲若白若有所思。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地方很不對勁?”
“恩。”蕭衍點點頭,支着下巴思考着,想着與他們三年前所調查到的事情有所出路。“看丫頭的表情,像是真的不知道三年前許沐天公司出事的事情。這點兒讓人很費解,唯一的解釋,這裡面有人在搗鬼。”
他們都是聰明瞭,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兩人的說辭,似乎有些地方都是一塊巨大的盲區。
不過也不怪許沐天會看不清,說到底就是因爲看得太重,反而冷靜不下來,失去了控制能力。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牧小芝,才能讓那個冷漠的冰山變得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只是這種盲目的失控,被怨恨嫉妒矇蔽的雙眼,還真是什
麼都看不到。
“而且你們不覺得嗎?只要我們說起顧雲笙這個男人的時候,球球都會變成很不對勁,我想這也是沐天這麼冷漠的一部分原因。畢竟當年球球是顧雲笙一起離開的,一直避而不談,臉色有異,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是看球球的表情是不打算說出來的。”
一聽這話,其他兩人都點點頭,十分贊同。三人都是從小時候開始就一起玩的,對於對方的性格還是摸得清大概。感覺三年後回來的牧小芝,十分的怪異。
“我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照理說,球球當年是和顧雲笙一起離開的,現在球球回來了,顧雲笙卻音訊全無。而且我在杜宇琛身邊的人旁敲側擊了一下,都表示沒有見過顧雲笙這位神秘的杜家二少爺,就連杜家的傭人也是。”
“會不會是他還在國外?”
“這個不太可能。從三年前我就一直觀察着杜宇琛,在球球回來之前,他每個月都會出國外一次,應該是去看顧雲笙,但是此刻回來之後,並沒有再出國過,若是顧雲笙還是國外的話,憑杜宇琛疼愛他的程度,不可能不去看他的。”雲若白說着自己近日來的觀察,不過爲什麼三年前就一直觀察着杜宇琛這個人,要說是想要掌控牧小芝的情況,估計還有一半是某人不安分的惡劣興趣。“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顧雲笙已經在國內的,至於爲什麼沒有任何消息,估計得問一下其他兩位當事人了。不過球球一旦認準的事情,還真的很難改變。而杜宇琛那傢伙,事關他親愛的弟弟,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看來,現在真的需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三年前的時候,還有現在是什麼情況。”沈謙皺着眉,要是再這麼不清不楚的下去的話,估計球球和沐天兩個人也不好過。“夏青青這個女人,我覺得也要再調查一下,總感覺有些事情和她脫不了干係。”
“一眼就看出來了,只不過那隻死冰山完全無動於衷。”蕭衍冷哼着,卻不得不成人云若白和沈謙所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說到顧雲笙,上次丫頭回國的消息是在安插在機場的人員通知的,之後我又查了一遍,發現那一班飛機裡面,並沒有顧雲笙的資料,杜宇琛倒是有。這個倒是讓人很介懷。”
思索片刻,雲若白還是痛下決心要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我去查一下。你應該知道當年他們出國去了哪兒吧?”
“希臘。”這個結果,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原本打算飛過去把那個死丫頭逮回來的,不過卻被雲若白阻止了,衆人都瞭解牧小芝的性格,更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在許沐天危機的時候,什麼都不說的離開。若是這樣,應該有不得不離開的原因。所以,平復了心中的怒火的蕭衍也放了手,坐等她的迴歸。沒有想到,三年之後再度回來,還是不可避免要調查。
那個不誠實,不讓人省心的死丫頭,事情調查清楚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要做一個誠實的孩子。
“對了,我很在意剛纔球球所說的一句話。”
“什麼?”
雲若白摸着下巴,看了眼他們,腦中浮現牧小芝剛纔的神色。
“爲什麼球球會那麼肯定,當年會有自願者捐腎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