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牧小芝的人都知道一點,此人雖然看起來腦袋似乎缺一根弦,做事風風火火容易衝動,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類型,似乎對所有事情都是懶懶散散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是就算是溫順的兔子,也會發脾氣的咬人一口。
更何況被許沐天等表裡不一內心奸詐的人薰陶下一起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是任人揉圓搓扁的軟柿子?就算學不到十分,也有三分的功力。
比如說,許沐天的毒舌。
“我父母是教過我人與人之間的禮儀,但是卻沒有教我對一隻咋呼不停,自認爲高人一等的鸚鵡需要用什麼禮儀。”
牧小芝,用蕭衍他們的話來說,就是一隻待在狼羣裡,看起來像是小白兔的小白狼崽。顯然,那些成年狼就是那些沒有節操的一羣。
“什麼?!你居然敢說我是一隻鸚鵡——”杜月姍頓時拔高聲音,怒視着她,正待發作,餘光卻便見四周所投過來的目光,當下按捺住自己的怒氣,硬是露出了之前那古典高雅的模樣回以一笑。
女人變臉就跟翻書一樣,速度賊快的。這是牧小芝看着她那豔麗古典的臉的時候,心裡面唯一的想法。
“牧小芝,你知道我是誰麼?居然敢侮辱我?”一轉眼,那張臉看向牧小芝的時候,卻隱隱透着盛怒的猙獰。
“杜小姐是麼?”感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的
牧小芝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舉手之間都透着優雅,完全就像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彷佛之前那吃得像餓死鬼投胎的不是她一般。然後她這才正視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怒氣地杜月姍。
“知道獵物爲什麼會被夾子夾住麼?那是因爲獵物去碰了那夾子,其實只要它們不去碰的話,夾子是不會夾到它們的,但是一旦它們碰了之後,不管它們在叢林裡是不是佔據一方的霸主,都會毫不猶豫的夾得它們血肉模糊。”所以說,別用那什麼身份來壓人,她可不吃這一套。
“而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獵物和夾子。其實杜小姐在一開始沒有任何過激的言行舉止的話,又怎麼會走到自取其辱的地步?”
“你——”杜月姍沒有想到,以爲是迷糊好欺負的兔子,一下子就變成了有着一口利齒的小白狼。剛想要發作,忽然一隻十指修長滑膩的手伸出來,橫插在兩人的中間,撫上了牧小芝的臉頰,然後輕柔地將她的臉給板了過來。
兩人都看向手的主人,一個是下意識的,一個卻是身不由己的。
只見一位年輕男子不知何時站在牧小芝的身邊,纖塵不染的白西裝,裹着修長挺拔的身子,妖嬈生姿,特別那張俊美的臉上總是帶着一絲的輕佻,就像是一隻時刻在展露自己的風情的狐狸。
此時他挑着那條如柳黛眉,笑呵呵地看着兩人。
“球球啊,沒有想到這才幾日不見,你這話說的水平,越來越有許沐天那一隻的風格了。”
“沒辦法,我吃他口水多了。”瞪着眼前妖孽般勾人魅惑的臉,牧小芝再度眨巴了一下眼睛,基於平日打打鬧鬧慣了,便很順溜地回了一句。
然而,話音剛落,另一邊忽然傳來很熟悉的聲音,帶着十足十的咬牙切齒。“死丫頭!還說沒有和那隻死冰山有一腿——”下一刻整顆腦袋硬是被人給扭了過去,無預警地對上了一張放大帶着猙獰的臉。“前兩天我跟你說的話,忘記了?還是想和我作對?!恩——”
“衍......我是開玩笑的——”頓時,牧小芝欲哭無淚了,用餘光怨恨的瞅着白衣妖孽男。
——若白乃真不是人!知道衍在這兒居然還挖坑給她跳!
雲若白頓時笑得無辜的聳了聳肩,不過放在牧小芝肩上的手還是微微一勾,就把人給勾了回來。看着站在一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杜月姍,一雙鳳目微挑,眉眼一眯,琥珀色的眼珠兒便透出掩不住的魅惑。
“杜月姍,杜氏集團的千金?”
許是也知道這個場合似乎並不是發飆的好時機,頓時蕭衍狠狠地颳了牧小芝一眼便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杜月姍,剛纔他和若白二流子可是聽得實實在在的,這個女人不知所謂的高人一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