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待沈君聖回了辦公室後。
他馬上坐下,打開電腦,就是上網去瀏覽那組照片,當確定照片本人真的是商醉憂後,沈君聖二話沒說,拿過手機馬上給商醉憂打電話。
現在,他只想弄清是怎麼回事而已。
商醉憂和曾湛墨在一起,再配上情侶這樣的詞,對沈君聖來說,真是極大的諷刺,圈子裡誰不知道商醉憂是他老婆?
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被稱情侶,他能爽纔怪。
對面,孟東航擔心地站着,緊張在那等待,不敢出一聲,可,商醉憂不知怎麼回事,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中。
沈君聖打了幾通,見商醉憂一直關機找不到人,他不禁生氣地一摔手機,然後,猛然擡頭盯向孟東航,命令着。
“找!給我找出醉憂在哪兒!”
這旁,孟東航立馬點頭。
“是。”
他急急地轉身走人,心裡也在無奈着,因爲,他早知道沈君聖會是這種狀態。
快接近傍晚的時候,雨水還下個不停,陣陣寒意不斷在試圖涌進屋子裡。
沙發上,商醉憂悶悶地窩在那。
她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着還在下雨,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以爲,這樣下法,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
商醉憂轉頭看廚房一眼,喊着。
“曾湛墨,我該回去了。”
廚房裡,曾湛墨正在動手做飯菜,他正切着菜的,聽到商醉憂那話,不禁淡淡地應。
“吃過晚飯再回去吧,現在雨大,開車也不方便,路上堵得很。”
也是,現在剛傍晚,正是下班高峰,路上車非常地多,就算現在回去,也只是堵車,在車上等着而已。
見此,商醉憂收回視線了,安靜等着。
曾湛墨一邊切着菜,一邊淡淡地笑問。
“醉憂,想吃什麼?”
見他問了,商醉憂真的想了想,然後,她呵呵一笑,回。
“紅燒肉。”
“好,那就給你做紅燒肉。”
曾湛墨開始忙活起來了,嘴角一直掛着淡淡笑意,因爲,這種安靜的日子,真好。
也是在這時,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需要商醉憂了。
和商醉憂呆在一起,哪怕是下雨天,兩人靜靜地窩在家裡,他也覺得暖暖的,外面寒風再大,他心窩暖就行。
接下來,一眨眼就入了夜。
沙發上,商醉憂看看時間,見着已經這麼晚了,她心內也有點擔心,沈君聖應該回了家,更發現她沒在家了。
商醉憂看看手機,眼神有些複雜。
當時淋雨,她手機進了水,已經壞掉了,所以,別人打過來的時候,肯定會得到關機的迴音。
雖在擔心,但,商醉憂想着回到家後,她也不知怎麼面對沈君聖,便只好作罷了。
現在她就是,看一步走一步的狀態。
接下來。
夜幕降臨時,兩人圍在一起吃晚飯,曾湛墨給她夾了食物,笑說。
“喏,你最喜歡的。”
這旁,商醉憂笑笑,吃了他夾給自己的食物,一邊吃時,她一邊喊着。
“湛墨,待會吃過飯了,你就載我回去吧。”
聽到這話,曾湛墨皺皺眉,他還不怎麼肯的模樣,看向商醉憂,試圖勸留。
“醉憂,要不,你今晚就留下吧,睡客房,雨那麼大,開車很不安全,等明天雨小了,我再載你回去。”
商醉憂自己是不會開車的。
如果曾湛墨不肯載她,她是回不去的,見此,商醉憂見他一副要強留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生氣,提醒着。
“你怎麼這樣?我不管,我今晚就要回去。”
她一把將碗筷放下了,一副不載她回去,她就要絕食的意圖,曾湛墨見了,只得妥協,勸。
“好好好,我載你回去,快吃飯,行了吧?”
“嗯。”
商醉憂這才肯乖乖吃飯,她給他夾了食物,兩人又再和樂融融的模樣。
吃着飯的時候,曾湛墨隨意地問。
“醉憂,那你有想過這件事怎麼辦嗎?”
孩子沒了,沈君聖那邊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說不定會發火。
這旁,商醉憂經他提醒,也想起這事來,她悶悶的,低着頭,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回。
“沒想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沈君聖說。”
聽到這話,曾湛墨沉默着,其實,每次提起這事來,他心內都是有愧的,見此,曾湛墨很突兀地,道歉了一句。
“對不起。”
“嗯?”
商醉憂一怔,明顯沒聽懂,問。
“曾湛墨,你說什麼?”
“沒什麼。”
然而,曾湛墨卻不肯再說了,見此,商醉憂覺得他怪怪的,就在她正看着他之時,忽然,一輛小車的車聲傳來。
一聽到動靜,商醉憂立馬一怔,她下意識地看向門口。
曾湛墨同樣看向門口了,因爲,他隱隱覺得,應該是沈君聖來了,事實上,的確是沈君聖來了。
主駕駛座上,孟東航停了車,他回頭看沈君聖一眼,喊着。
“君少,到了。”
後座上,沈君聖歪歪頭,他看着宅子裡燈火通明的狀態,心內在陣陣發寒,因爲,商醉憂真的在裡面,他幾乎可以斷定她就在裡面了。
孟東航率先推了車門出來,撐了傘,走過來爲沈君聖拉車門。
這時,沈君聖才下車。
他走去,孟東航一直跟着,手中的傘大部分都是撐給他的,可,風雨太大,沈君聖的褲腳,還是因此而溼透了。
房子裡,商醉憂一直怔怔地坐那兒,她看着門口,心裡的惶恐,在一點點增大。
外面,伴隨着雨聲,兩道腳步聲也傳來了。
終於在這時,沈君聖走到了,他在門口停下,孟東航連忙撤了那把黑色的雨傘,雨水快速地流下。
這旁,沈君聖看到商醉憂真的在曾湛墨這裡,他想起照片中兩人的擁抱的情景,不禁笑笑,冷笑。
只見沈君聖開始走過去了。
走進來時,他看到兩人剛好在吃晚飯,不禁嗤笑一聲,問。
“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雅興吧?”
飯桌旁,商醉憂一下子站起,睡袍太大,她脖頸間大片的雪白肌膚,因着她的站起,而露出了很多。
沈君聖注意到她居然是穿着曾湛墨的睡袍時,眼睛立馬眯了眯,
很危險。
這時,他停住了,站在那兒,冷冷看着商醉憂,沒吭聲。
他這模樣,倒像是在等着商醉憂自己說話一般,似乎,他需要她主動的解釋,可,他不說話,商醉憂也不說話,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
忽然,曾湛墨站起了,他看着沈君聖,挑挑眉地問。
“你是來接她回去的嗎?”
聞言,沈君聖嗤笑一聲,他冷冷掃曾湛墨一眼,然後,視線移回商醉憂身上,冷聲問。
“下午你去哪兒了?”
他需要確定商醉憂到底幹什麼去,餘音繞那邊只說商醉憂是出去,可,究竟出去幹什麼,餘音繞則不得而知了。
飯桌旁,商醉憂見他問自己。
她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可,喉嚨一時卻變得乾澀無比,想發聲,竟發現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沈君聖等不到她的回答,不禁歪了歪頭,神情較之剛纔,多了一股不在乎,再問。
“那你能告訴我,你們在雨中相擁,又是爲的什麼嗎?”
這下,不但連商醉憂怔住,就連曾湛墨也怔住,他有點不解,問。
“什麼雨中相擁?”
問完了,曾湛墨卻又想起那一幕,見此,他笑笑,應。
“你是說遮雨那時候的事嗎?”
沈君聖沒回答,一直冷漠看着,更等着,這旁,曾湛墨卻不答了,他只看向商醉憂,讓商醉憂自己解釋。
“醉憂,你說吧。”
聞言,商醉憂眼神複雜着,她猶豫一下,然後,悶悶地低頭,朝沈君聖走過來,喊着。
“沈君聖,我們回家吧。”
竟是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這旁,沈君聖見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臉一下子沉了,在商醉憂走到時,和他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忽然,沈君聖一下子伸手過去。
他抓住了她的頭髮,狠狠地往自己懷裡扯來,怒聲問。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下午偷偷出來,是不是在跟他約會?爲什麼身上要穿着他的睡袍?爲什麼爲什麼?”
沈君聖大怒!
與此同時,商醉憂被他扯得頭皮發麻,她就像破碎的洋娃娃,被他拽着扯來摔去,一點重量都沒有。
那旁,曾湛墨見了,一下子就發火。
他衝過來,一把將人從沈君聖手裡扯出去,大聲地罵。
“混蛋,你想弄死她麼?她今天才小產!”
“不要說!”
商醉憂一下子驚呆了,幾近哭喊出來,可,沈君聖還是聽到了,他人一下子怔住,呆呆地看着曾湛墨,下意識地問。
“你說什麼?”
曾湛墨一把將商醉憂扯過去,他冷眼看着沈君聖,面無表情地回。
“她小產了,還得了慣性小產,以後可能很難懷孩子,即使懷了,身體也會自動地習慣小產,無法正常生下小孩。”
這下,沈君聖徹底震驚。
他踉蹌了幾步,差點站不穩,身後,孟東航急急地過來扶人,急喊。
“君少。”
沈君聖由着孟東航的攙扶,人才站得穩,他驚呆地看着商醉憂,喃喃地搖頭,似乎無法接受這件事一般,問。
“爲什麼?醉憂,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