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的時候,商醉憂站陽臺上,正在擦着頭髮,夜風有點大,也有些冷,吹得她小臉紅紅的。
可,商醉憂不在乎,也不進屋去,就站陽臺上看着,擦着溼發。
這時,男人從身後走來。
他將一件外套披商醉憂肩上,說着她。
“你以爲這是大盛夏呢?現在可是冬天,你不要命了?”
小女人笑笑,她沒吭聲,身後,男人就勢抱住了她,讓她感受着他的體溫,這樣,商醉憂就不會冷了。
見此,他便問。
“還冷不?”
聲音從耳邊傳來,帶着他溫熱的氣息,商醉憂笑笑,視線看着院子裡的那架天文望遠鏡,喊。
“沈君聖,你看那邊,那是你當初爲我準備的東西。”
他看去,然後,也看到了那玩意,見此,男人不禁笑了笑,淺淺回答。
“嗯,你還記得?我以爲你不記得了呢,見你好久都沒玩過它了。”
商醉憂搖頭,解釋着。
“不玩,不代表我忘記了它,有空的時候,我就會靜靜地遠看着它,回想起我們以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說着,商醉憂回頭,看了看他,笑笑。
“沈君聖,我冷了。”
於是乎,男人二話不說,一把抱起她就進去,接下來,他將她放在牀邊,牀上,小傢伙躺那兒睡着。
商醉憂看了看它,然後笑着挪過去,將小傢伙抱懷裡,給它餵食物。
見此,男人找來吹風機,親自爲她吹頭髮。
想起莫謙的那事,沈君聖在吹着時,不禁也出聲。
“醉憂,如果我說,想讓莫謙離開公司,你會不會生氣?”
聞言,商醉憂一怔,她沉默了一下,知道沈君聖在擔心什麼,見此,小女人心頭有些無奈,默默地垂眸了,不回答。
身後的男人見她這樣,也不再吭聲。
接下來,夜深人靜後,商醉憂抱着小傢伙要睡覺,她往牀上挪,解釋着。
“沈君聖,今晚你睡客房吧,我要和小傢伙一起睡。”
聽到這話,沈君聖一挑眉,馬上就知道她是因剛纔的那件事,而生他氣了,男人沉默一下,視線看了一眼小傢伙,解釋着。
“小東西纔多大?你睡着了,也不怕壓着它?”
說着,他挪過來,要抱走小傢伙。
“來,別鬧,我抱小傢伙回嬰兒房。”
商醉憂卻不肯,她緊緊將小傢伙護懷裡,瞪着他。
“我會注意的,不會壓壞它的,再者說了,我還沒怎麼和小傢伙一起睡過呢,不管你,今晚我就要和小傢伙一起睡。”
真是悲哀。
她當母親這麼久,居然很少和自己的孩子睡過,時間都是給這霸道男人給佔了。
牀邊,沈君聖見她躲了,不禁笑笑,頗有些無奈。
“我不讓你和小東西一起睡,還不是怕你睡着的時候,會不經意壓到它麼,小東西還那麼小,一壓到,可就要出事了。”
即使他這樣說,也說得有情有理,可,商醉憂就是不肯,拒絕着。
“我不管你,反正,我今晚就要和小傢伙一起睡,你
快出去,我現在就要睡了。”
商醉憂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牀邊,沈君聖一腿坐那兒壓着,挑挑眉地看她,卻沒有出聲,也沒有再怎樣。
只不過,看了一下後,他乾脆也挪過來了,拉開被子鑽進去。
一見,商醉憂立馬大叫,掙扎着喊。
“你幹嗎?”
男人笑笑,卻是已經伸手來抱她了,那手臂,就環住她的小腰,笑嘻嘻地出聲。
“老婆,我們睡覺吧,一起睡。”
見他這樣,商醉憂挑挑眉,然後,倒安靜下來了,她看了一眼懷裡的小東西,淺淺地勾脣,然後,抱着它,一起睡了。
沈君聖抱着她,她抱着小東西。
一家三口,此刻,靜靜入眠,只是,夜色太深,商醉憂終究是睡不着的。
小傢伙此時明顯已經睡着了,商醉憂挪了挪它,讓它離自己遠一點,然後,才翻身躺好,視線看着天花板,幽幽出聲。
“沈君聖。”
黑暗中,男人應聲睜了眼,他看着她,卻是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但,很明顯,他是沒有睡着的。
商醉憂也知道他沒有睡着,見他不應自己,她也無所謂,只淡淡地出聲。
“我知道,你不喜歡莫謙,只是,真的非得要把莫謙趕走嗎?”
聽到這話,沈君聖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看着她的視線,在黑暗中慢慢皺了眉而已,商醉憂是不知道這些的。
她看着天花板,就繼續說着自己的。
“莫謙是我勸他進沈氏的,現在,他好不容易纔找回自信,我真的不希望你做到這份上。”
見此,沈君聖終於翻身了。
他正面朝着天花板,和商醉憂一樣,悶悶地開口,解釋着。
“其實,我一開始,也是對他沒有敵意的,甚至,是想幫他,也希望他進沈氏的,可是……”
男人一下子轉頭看來,盯着她的視線,明顯已經變冷。
“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對你動了心思,醉憂,難道你真感覺不出來?莫謙對你的關心,明顯已經超越了正常的關心,他心裡有你,這是他犯的最大一個錯誤。”
商醉憂知道他霸道,也接受他的霸道。
但,如今,她卻是非常不贊同他的這種霸道,一下子就轉頭看向他了,臉色多少有點憤怒。
“沈君聖,我知道,你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對我動心思,可,你更要知道,別人喜歡我,那是別人的事情,你不可能左右每一個人的思想,你真把自己當神嗎?”
男人怒了,冷着語氣回答。
“我不把自己當神,但,他就是不可以喜歡你,喜歡你,他就必須得從沈氏離開,這就是我的規則,不接受,可以離開我的沈氏。”
對於這個男人,商醉憂已經不知該跟他說什麼了。
所以,只得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明顯無語的狀態。
這一晚,兩人即使睡在一起,心的距離,卻是那麼遠,沈君聖的眸子,在黑夜中閃閃散着幽光。
必須得儘快讓莫謙離開了,經過這件事,他不能再拖下去。
第二天的時候。
莫謙直接來找沈君聖,他明顯不解,皺着眉問。
“君少,爲什麼我所建議的方案,你全部不通過?”
辦公椅上,男人高貴而坐,他冷冷看着莫謙,乾脆把話挑明瞭說。
“莫謙,你喜歡醉憂,是麼?”
一見他這樣問,莫謙眼眸立馬動了動,默默低了頭,卻不肯承認。
“君少開玩笑了,我對醉憂,只是敬佩與感恩的心態。”
他想裝,沈君聖可不會跟他裝,這時,只見沈君聖冷笑一聲,解釋着。
“如果你喜歡醉憂,那麼,你可以離開了,我可以把話跟你說明白了,今後你所提出的一切建議和方案,公司全部不會同意,你在公司內,就等於廢人一個。”
見此,莫謙明顯很憤怒,立馬就擡頭看沈君聖。
“君少,憑什麼?我所提出的一切,都是爲了公司好。”
話都未容莫謙說完,沈君聖就已經冷漠開口。
“不需要。”
聞言,莫謙明顯有些急了,馬上又再說出。
“我所提出的方案,都是讓公司減少成本,加大利潤,我全心全意地爲了公司……”
這一次,沈君聖直接打斷。
“我說了不需要。”
於是乎,莫謙沒有吭聲了,他看着沈君聖,臉色有點冷,問。
“君少,你真的非得把人逼到這種地步嗎?”
聽着這可笑之話,沈君聖倒站起了,他兩手撐在桌面前,身體略略前傾,冷眼看着莫謙,提醒。
“莫謙,你這樣努力,不過是爲了得到更高的跳板,你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我太瞭解你了,如果有機會,你必定會狠狠重創我,即使你現在說着多爲我着想,那是因爲,你沒找到重創我的機會。”
也不知是被說中還是怎麼,莫謙的眼神竟然有些閃躲。
然而,沈君聖已經不在乎。
他重新坐下,似乎有點累了,整個身體背靠在椅背上,冷淡出聲。
“你走吧,我們沈氏不需要你,你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狼,即使暫時屈尊於我們沈氏,但,一有機會,你會狠狠地反咬我們沈氏一口的。”
聞言,莫謙眯了眯雙眼。
沉默一下後,他毅然轉身了,沒有吭聲多說什麼。
野心嘛,他自然會有,如果一個男人沒有野心,又怎麼可能會成事?
接下來,莫謙出去後,孟東航便進來了。
沈君聖看着孟東航,他忽然很好奇一件事,不禁看着孟東航,問了。
“孟東航,我想知道,每個男人,都有野心,你跟我身旁那麼久,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取代我,自己坐上高位的心態?”
一聽這話,孟東航立馬怔住。
但,僅沉默一下,孟東航就搖頭了,解釋着。
“君少,我的確也有野心,不過,我不會背叛你,男人,有野心,但,他的心中,更有一種名叫兄弟的情份,我雖然是君少的下屬,不過,我卻一直把君少當兄弟看。”
這話讓沈君聖怔住。
原來如此,於是,沈君聖看着孟東航淺淺地笑了,笑得很燦爛,從沒這麼開心地笑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