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陶帆眠一怔,他原本開心着的,現在,心不禁一下揪起,以爲姐姐是知道了什麼。
陶帆眠不太確定,所以,也不敢立馬就承認,他只是試探性地問。
“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旁,陶雪影其實也不太確定那個商月河是不是沈君聖的女人,但,她又怕弟弟聯合着沈君聖一起騙她,不肯說真話。
陶雪影也不是沒腦子的人,畢竟,她在社會上混了那麼久。
她沒對陶帆眠說真話,而是套話的那種,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去試探陶帆眠。
“你還裝?帆眠,你真以爲姐不知道是吧?我剛剛就見到那個狐賤胚子了,她跟君聖一起吃飯,我剛好去那個餐廳,就那麼碰巧地看見她們。”
聽到這話,陶帆眠心驚肉跳。
不會吧?真這麼倒黴,已經被姐姐撞見了?要說這沈君聖也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姐姐已經回國,還公然帶商醉憂出來吃飯。
事情被揭穿,也是活該。
雖然有點心死,但,陶帆眠還是不太確定姐姐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商醉憂,所以,他只好先套話,還是沒將商醉憂的名字說出來。
“她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陶帆眠說得淡淡的,毫無情緒的那種,讓姐姐聽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主駕駛座上,陶雪影開着車,見弟弟問這個,陶雪影心內其實也是有點虛的。
因爲,她同樣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誤會了沈君聖。
或許真如沈君聖所說,對方只是商業上的朋友,並不是她想的那種關係,但,心頭的這種不確定,陶雪影是不會說出來的。
她回答了,語氣盡量擺得冷淡,不敢說得太理直氣壯,如果說錯了,也方便找個藉口下臺階。
“好像是姓商的,叫商什麼來着?”
當時,商月河只說了一遍,而陶雪影在那種生氣的情況下,一時是真沒記住對方的名字,只隱約是記得叫這麼個姓。
電話裡,陶帆眠一見姐姐連姓都能說對,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以爲姐姐說的就是商醉憂。
見着姐姐是真的知道了商醉憂這個人的存在,陶帆眠心如死灰,他默默地低了語氣,終於肯承認了。
“姐,你知道了?”
其實,陶雪影原先是不確定的,可,一聽到弟弟居然承認了,她震驚得直接瞪大眼睛,原來,那個商月河,真的是沈君聖在外頭搞的女人嗎?
陶雪影簡直氣炸了,更怒弟弟聯合外人一起欺騙她,她徹底歇斯底里。
“陶帆眠,你這臭小子,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是不?”
居然知道了,也不告訴她這個當姐姐的,虧她還這麼信任這個弟弟,果然呀,這社會,真的連親人都不能信任了。
電話裡,陶帆眠見姐姐發怒,他一急,連忙道歉。
“姐,對不起,我是爲了你好,姐夫跟我說了,跟那女的也就玩玩而已,他在她身上砸了很多錢進去,說不玩夠,他不甘心,他會跟你結婚的,姐夫的心,還是在你那……”
陶帆眠還想繼續解釋的,然而,陶雪影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憤怒着,開着車的情況下,也不管
不顧,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面臨着隨時出車禍的情況。
“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着,陶雪影一下抓過藍牙耳機狠砸,藍牙耳機被砸到硬物上,然後又掉落向低處,停在了腳邊。
陶帆眠那頭聽着嘟嘟的斷線聲,他簡直急壞。
他立馬又給姐姐回撥了過去,然而,陶雪影看到來電,她接都不接,惱怒地抓過儀表臺上的手機,狠狠朝硬物處砸去。
這下,不但藍牙耳機被她砸壞,連手機都被她砸壞了。
看着前方,陶雪影的車速開得越來越快,腳下踩着油門,一點點地踩下去,說得咬牙切齒的,彷彿要生撕了沈君聖養在外頭的女人一般。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此時,陶雪影說的這個人,自然是商月河,因爲,她把沈君聖養在外頭的商醉憂,誤以爲是商月河了。
一場天大的誤會,就這樣被拉開。
另一旁,陶帆眠見着打姐姐的電話已顯示關機,他急得要命,在實在聯繫不上姐姐的時候,他只好改打沈君聖的電話。
剛好,沈君聖的人也在車上,正在趕回公司的路上。
前方就是紅綠燈,沈君聖緩緩將車停下,而電話,也在這時響起,見此,男人挑挑眉,將藍牙耳機戴上。
“幹什麼?”
電話裡,陶帆眠已經急死,一見接通,立馬就出聲。
“姐夫,你跟那女的一起出去吃飯,是不是被我姐看見了?我姐已經知道你在外頭養女人的事了。”
什麼跟什麼?
沈君聖有點沒聽懂,他養在外頭的女人是商醉憂,可,他剛纔是跟商醉憂的大姐,商月河一起吃的飯。
男人一時理不清思緒,疑惑地挑眉。
“什麼?”
那頭,陶帆眠急得就快跳腳,他見沈君聖一副迷糊的樣子,瞪着眼,火得直想跳到沈君聖的面前來跟他說。
“我姐已經知道你在外頭養女人的事了,還什麼?她現在發很大的火,剛纔衝我歇斯底里,你說怎麼辦?我現在打不通她的電話了。”
雖然還是沒太聽明白,不過,沈君聖好像理清多少思路了。
男人挑挑眉,他也沒立馬點破那人就是商月河,只是套着陶帆眠的話,實在搞不懂,陶雪影怎麼會把商月河誤認爲是商醉憂而已。
“你姐怎麼跟你說的?你先別急,慢慢跟我說,我得知道是怎麼個情況,纔好答覆你。”
難道陶雪影不知道,陶帆眠也不知道嗎?
要知道,剛纔商月河可是對陶雪影說過自己的名字,如果陶雪影說是商月河這個名字,陶帆眠一聽,應該就會知道兩人的名字對不上了呀。
這旁,陶帆眠見沈君聖還要聽過程,他雖然真的很急,可,也覺沈君聖說得有理,便一五一十地事情經過說給沈君聖聽。
男人弄懂了後,他眼中含着笑,很冷,又覺真的非常搞笑。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陶雪影居然搞錯了對象。
思及此,沈君聖想了一下,他便立馬示意,好讓這件事,就這樣陰差陽錯下去。
“帆眠,剛纔,我的確帶她出去吃飯了,不過,
真的沒想到你姐也會出現在那,所以,當時我也嚇了一跳,爲了不讓雪影誤會,還特意用了商醉憂姐姐的名字,也就是商月河這個名字,醉憂的姐姐是在她父親公司裡上班,所以,我說的那個跟醉憂談工作上事情一藉口,才說得通。”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陶帆眠點點頭,真信了沈君聖的話。
或許,沈君聖也沒想到吧,以爲用談工作的藉口就能騙過姐姐,然而,姐姐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一看就能看出這是藉口。
自然是不能用商醉憂的真名了,因爲,商醉憂還在讀書呀,只有她姐姐才工作,所以,說是談工作,便只能借姐姐的名字。
見此,陶帆眠皺着眉,他管不了那麼多,只是下意識地問。
“那現在怎麼辦?我姐已經知道你外頭那個女人的存在,姐夫,這事你準備怎麼收場?”
主駕駛座上,沈君聖挑挑眉。
怎麼收場,他也不知,不過,爲了穩住陶帆眠,他只得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示意。
“我自有辦法,你要是真不想我跟你姐鬧得太僵,到時連結婚都結不成,就給我閉緊嘴,你姐的事,我會跟她溝通好。”
頓了頓,男人不太放心,又特意叮囑了句。
“陶帆眠,給我聽清楚了,要是真爲你姐着想,就不要亂說話,該沉默的就沉默,該配合的,就配合我。”
見此,陶帆眠皺了下眉。
他自是有自己主意的人,但,現在的這件事,着實讓他心亂,一時也沒了主意,沈君聖說什麼,他便聽什麼,照做了。
“好吧,我聽你的,你要怎麼做,我儘量配合你,只希望,你跟我姐的婚期,能按時進行。”
沈君聖滿意地勾脣,應。
“那是自然。”
按照陶雪影的個性,沈君聖想,她應該會生撕了商月河的,正好,他也覺得商月河有些煩,也有些賤。
連自己妹妹的男人都敢下手,也借陶雪影的手,好好讓商月河嚐嚐,搶別人的男人,被瘋狂報復是什麼滋味。
沈君聖瞭解陶雪影,她這人狠起來的時候,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
現在,足夠讓商月河好好喝一壺的了。
然而,也是由此,沈君聖慢慢皺緊了眉,現在,陶雪影是誤會了商月河,但,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知道商醉憂纔是最大的敵人。
一旦陶雪影將矛頭對準商醉憂,沈君聖真的不敢相信,以商醉憂那種柔弱性子的人,會怎麼保護自己。
恐怕,會被陶雪影折磨得很慘吧。
男人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因爲,他察覺到,自己在擔心商醉憂,爲什麼會擔心她?沈君聖說不上來,也很討厭自己的這種擔心。
他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又不太確定。
難道,自己真的對商醉憂動了心?
不,絕對不可能,會擔心她,不過是因爲她是自己的女人,一個男人,特別是有血性的男人,對於自己曾睡過的女人,即使不愛,也應該會有幾分情。
所以,纔看不得她被別人欺負吧,對,一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他纔沒有對商醉憂動心。
沈君聖就這樣拼命地說服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