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商醉憂跟沈君聖一塊從公司走出,去停車場的路上,她膩歪地靠着沈君聖走,仰頭看着他,笑。
“待會我要吃不下飯了,剛纔吃得那麼飽,晚上再吃份宵夜算了。”
她不是沈君聖的妻子,卻如同他的妻子一般,公然出入他的公司這些場合。
男人笑了笑,對她,似乎寵溺得很。
沈君聖勾勾她的小鼻子,示意。
“吃得下的,今晚餘媽煮了很大一鍋蓮藕湯,你不是最喜歡吃蓮藕的嗎?不吃飯,單吃蓮藕也能吃飽。”
一提起蓮藕湯,商醉憂立馬睜大眼睛,饞得很。
“真的?”
緊跟着,她拼命拉着沈君聖走人,急得很。
“那我們快點回家,我要吃蓮藕。”
商醉憂是真的,只吃蓮藕,不吃飯,她也能吃飽,當零食來吃,蓮藕煮湯後,粉粉的,吃的時候,還會有那種長長的絲拉出來,吃起來實在太爽了。
這旁,沈君聖被她拉着跑,不禁無奈地笑着。
他發現,一提起吃的,商醉憂就會相當興奮,就如男人對性這種事一般,只是聽別人提起這種字眼,老二就會腫脹。
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女性願意用身體換來食物,而男人,願意用錢財來換取女人的身體,都建立在各自對追求事物的份上。
回去的路上,沈君聖開着車,他透過後視鏡看了商醉憂一眼,沉默至此,終於出聲。
“你明天還回紅楓上課嗎?”
聞言,副駕駛座上的商醉憂一怔,她默默皺了下眉。
回是自然要回的,可,一想到回到教室內,就要看到沙清源那個噁心的賤人,商醉憂又對上課這件事,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班內的同學,她很少去真正討厭過誰,但,沙清源絕對是她第一個這樣討厭的人。
想了想,商醉憂悶聲,不怎麼高興。
“不回了,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後天開始放假,回不回都一個樣,還不如等過完年再上。”
也許,過完年再看到沙清源,經過時間的沖淡,她會沒那麼噁心。
自己的同學是自己爸爸養在外頭的小蜜,這樣亂的關係,商醉憂是真的無法接受呀,罵她矯情也好,罵她什麼都好,反正她就是接受不了。
不知那個沙清源在跟父親好上之時,知不知道自己就是父親的女兒。
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那還好點。
如果是明知道的情況下,還跟父親搞上,那,商醉憂真的無法原諒沙清源,太賤太不要臉了。
這旁,沈君聖聽後,他挑挑眉。
商醉憂要放假了?
思及此,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來一眼,想知道她放假放多久。
“放到幾號?”
聞言,商醉憂挑挑眉,她也轉頭看來,應。
“初十上課,放到初九。”
頓了頓,她想起沈君聖的公司假期,反着問他了。
“你們公司呢?”
緊跟着,不知商醉憂想到了什麼,她忽然一瞪眼,沒好氣的那種。
“有沒搞錯,你自己就是紅楓的老闆,你難道不知道紅楓的假期?”
提起這件事,沈君聖呵呵地笑起來。
他雖是紅楓的老闆,但,制定假期這種事,不是他決定的,公司內,會有專人的負責人去安排。
男人只是一笑置之,也沒回答。
見此,商醉憂哼了一聲,她收回視線來,開始在那怨聲載道。
“沒良心的老闆呀,放假放那麼晚,這都快過年了,你怎麼不乾脆除夕夜那天再放好了?”
主駕駛座上,沈君聖只是笑了笑,他還是沒就這個問題去正面回答,只是附和着。
“你要想早點放的話,也是可以的,不去紅楓上課就是了,沒人逼你。”
反正,她去不去上,在他眼裡,都一樣。
有他養着,她怕什麼?
然而,商醉憂聽後,她又再哼一聲,轉頭看來,拒絕。
“那情況能一樣嗎?一個是正常放假,一個是請假,我不去上,課程就要落下,情況完全不同。”
說着間,商醉憂真是懶得跟他廢話這些扯皮的事。
她收回視線來,一時安靜下來了,語氣不高不低,聽不出她是什麼情緒。
“沈君聖,過年的時候,我想去旅遊。”
以前過年,一直是在家裡過,但,商醉憂現在不想那麼過,她想趁着這難得一週多時間,好好去玩一下。
聞言,男人挑挑眉,他看過來。
“旅遊?”
緊跟着,他又收回視線,似乎是答應這件事,只是,犯起了另一個難而已。
“你有簽證嗎?”
副駕駛座上的商醉憂一怔,她呆呆地轉頭看來,想起自己沒有簽證一事,父母根本沒替她辦這種東西,她怎麼可能有?
商醉憂有些失落,她默默收回視線,妥協。
“那算了,就在家裡過吧。”
然而,男人卻是勾脣,不準備讓她喪氣,示意。
“也不一定要出國的了,國內也有很多好玩的旅遊景點,到時我帶你去玩。”
聽到這話,商醉憂挑挑眉,她轉頭看着他,靜靜的。
現在,她會敢到處跑,完全是因爲有他在,她信任他,以前,商醉憂是不敢到處跑的,生活圈子很小。
幾乎可以說,她從沒出過靜舟市,就連靜舟市很多地方,她也沒怎麼逛過。
靜舟市雖說着是最繁華的大城市,但,區與區之間,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圍繞中心權政的那幾個區,自然人多。
但,外層的那幾個區,雖掛着靜舟市的名號,卻也跟十八線城市沒什麼區別,放眼看去盡是落後,一大堆的農民。
而這種區域,商醉憂是不敢去的。
那裡的男人,跟沒見過女人一般,路過那兒,都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準備幹什麼。
所以,商醉憂很怕落後地區的男人,跟非洲男人一樣野蠻。
回到砂海灣後,商醉憂雖說着已經很飽,但,看到蓮藕,她還是要吃,也不吃飯,真的只吃蓮藕,沈君聖也陪着一塊吃。
這時,靜置在桌面的手機響起。
正給商醉憂夾菜的男人轉頭看來,見是陶雪影打來的,他挑挑眉,將筷子裡的食物遞到商醉憂碗裡,才伸手拿手機。
男人臉色淡淡地接了,他手上動作沒閒,又夾自己吃的。
電話裡,陶雪影一肚子的火,她
咬牙切齒的,警告。
“君聖,我告訴你,你養在外頭的那個女人,我今天去她公司好好地鬧了一頓,讓她所有的員工都知道她的醜事,你以後要是還跟她來往,我就不止讓她丟臉那麼簡單了。”
聽着這話,沈君聖斜眼掃向商醉憂。
她正吃得歡,小嘴砸吧砸吧地吃個不停,根本沒空注意他這頭的事,見此,男人笑了聲,他冷淡回答。
“隨便。”
已然掛了手機。
沈君聖又給商醉憂夾菜,笑了下,提醒。
“雪影好像快要發現你的存在了,以後,你儘量避開她,別跟她起正面衝突,聽到沒有?”
因爲,直接起正面衝突的話,商醉憂肯定要吃陶雪影的虧。
陶雪影雖說着是陶家千金,但,像他們這樣的家族,一個個都不是虛的,陶雪影身上有幾分底子在手,功夫算不錯的那種。
正是仗着這點,她今天才敢跑去商月河的公司鬧事。
聞言,吃着食物的商醉憂一怔,她看過來,而男人,這時也對上她的眼睛,見此,商醉憂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乖順得很。
“嗯,知道了。”
她其實沒有告訴他,她今天就看見陶雪影的潑辣了,自己跟陶雪影起正面衝突,肯定是佔不了便宜的。
商醉憂收回視線,心情卻沒多好。
紙終究包不住火,陶雪影現在沒發現她的存在,但,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現,她遲早會有正面迎戰陶雪影的那一刻。
不過,有一點,商醉憂不太明白,如果陶雪影稍稍來砂海灣看一次,應該就能知道沈君聖養在外頭的女人是誰了。
只是說,爲什麼陶雪影都沒來過砂海灣呢?
她也懶得多問沈君聖,猜着,或許連陶雪影都沒想到,沈君聖養個女人,居然這麼大膽,敢養進自己的住處吧。
畢竟,這是很少有的例子。
一頓晚飯,就這樣吃完了,商醉憂洗簌過後,她跟沈君聖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就靠着他,嘴裡也不停,拿着瓜子在磕。
這是最經吃的東西,可以一直吃,卻不會飽,上方,沈君聖什麼東西都沒吃,安靜地看着電視,放縱她的嘴饞。
兩人很享受這一刻。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女傭急匆匆地跑過來,她緊張地開口。
“君少,陶小姐來了,就在門外,現在要硬闖的模樣。”
聽到這話,商醉憂最受驚,她立馬轉頭看來,眼睛都睜大,一臉的不敢置信。
“什麼?”
她剛這樣想呢,陶雪影居然就來了,這陶雪影是有讀心術麼?能看透別人的心思。
這旁,男人淺淺地勾脣,似乎早就料到陶雪影會找來一般。
“讓她進來吧。”
商醉憂一怔,轉頭看他,人呆呆的,而女傭聽後,連忙點頭。
“是。”
女傭快速跑出去了。
與此同時,商醉憂回過神來,她急得一下站起,就要跑樓上躲起來。
“我回房間。”
可,手卻被沈君聖拉住,男人直接將她扯回懷中,視線也不看她,只看着電視機。
“用不着躲,她已經知道你了。”
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