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已經開始了
“那行,以後就讓發財來保護你。”劉依將小貓放在了高命懷裡:“讓它把你的噩夢都趕走。”
“它這樣子估計連耗子都趕不走吧?”高命嘴上這麼說,看着小傢伙憨憨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它的頭。
“我買了很多菜,今晚上好好給你補一補。”劉依洗完手就進入了廚房,高命利用家裡的廢紙箱給發財做了個簡易貓窩,然後就去廚房幫忙了。
在醫院睜開雙眼的時候,高命沒有想過自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因爲劉依的存在,高命好像對現實沒有那麼牴觸了,他在慢慢接受自己遇到的一切,逐漸脫離那噩夢帶來的影響。
餐桌上,高命肉眼可見要比昨晚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劉依和他講述兩人之前遇到的各種趣事,不斷爲高命回憶着過去。
在劉依的描述下,高命貧瘠的世界被愛意填滿,有了色彩,有了依靠,就彷彿隨波漂流的船遇到了屬於它自己的島,它們都在大洋深處,永遠孤獨,又永遠相互擁抱。
晚餐結束,劉依帶着高命下樓散步,他們穿行在破舊的建築羣當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後面又趕在超市關門前,去給發財買了一些寵物用品。
等回到家,已經快晚上十點鐘了。
劉依去洗澡,高命在訓練發財用貓砂盆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滑動屏幕,高命鬆了一口氣,他收到了永生製藥的信息,自己通過了腦域遊戲內測人員篩選,明天下午三點要去永生製藥第三試驗開發科報到,然後做進一步的體檢和測試。
“總算是有一個好消息了。”
逗着發財,高命眼中的擔憂散去了一些,他開始閱讀相關資料,做最後的準備。
“高命!幫我拿下睡衣,櫃子左邊那個黑色的!”聽到劉依的聲音,高命打開櫃門,他翻動衣服,看到了那個“簡陋”的黑色睡衣。
臉頰有些發燙,伸出的手停在睡衣上面,指尖一點點下壓,接着碰到了那細滑的料子。
在劉依所有睡衣當中,這件用的布料最少,藏在櫃子最裡面。
“找到了沒?”
默默將睡衣拿起,高命小跑到衛生間門口,單手捧着衣服,背過身。
“是這個嗎?”
高命還沒聽到回話,就感覺手臂被一股力量抓住,好像要把他拽進衛生間裡。
汗毛瞬間立起,高命猛地扭頭,看見劉依笑嘻嘻的盯着他的臉,一副惡作劇成功的樣子。
“你……彆着涼了。”高命把睡衣遞給劉依,自己跑到了窗邊,凝視黑夜。
血液變得滾燙,骨肉如同被敲擊的鐘鼓,高命深吸了幾口氣,準備先上牀休息。
“從外面回來,不可以直接躺牀上哦,快去洗澡。”似乎是爲了給洗澡找個理由,劉依才帶着高命出門散步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高命回頭,他看着身穿那件黑色簡單睡衣的劉依,立刻遠離,進入了衛生間,把劉依都給看愣了。
沒有開熱水,高命用涼水讓自己清醒了一下,他在和劉依相處的時候,腦子裡關於噩夢的記憶會被種種美好覆蓋,現實好像在用這樣一種方式幫助他癒合傷口。
劉依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好意,只是高命內心似乎並不想要讓那傷疤完全癒合,他還想要弄清楚是誰在他身上留下了那痛苦絕望的傷口,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一夜無話,洗完澡的高命回到自己的牆角,面對牆壁靜靜的思考,直到天矇矇亮才睡去。
中午十二點,高命起來餵了發財後,自己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提上揹包前往永生製藥第三試驗開發科。
新滬的陽光有些刺眼,在噩夢中昏迷了太久,高命還是有些不習慣,他一直走在城市建築的陰影當中。
根據手機上的線路指引,高命來到新滬遠郊一座大倉庫的後門,這周圍沒有任何標示,看着跟永生製藥扯不上任何關係。
“我不會是被騙了吧?”
自己在噩夢中好像就飽受欺凌和欺騙,高命一直覺得自己性格可能太過軟弱了。
摸了摸藏在口袋裡的刀具,他這麼做並不是爲了傷害誰,只是單純覺得這樣能讓自己更有安全感。
好不容易找到後門的密碼鎖,高命按照提示輸入幾個數字,厚重的門板緩緩打開。
涼意撲面而來,外表破舊的倉庫,內有乾坤,一臺臺看着就很有未來感的儀器在運行。
“請佩戴好桌面上的通訊器和所有測試道具。”
倉庫裡空無一人,聲音是從試驗檯中央一個巨大的黑色方箱中傳出的。
走向黑箱,高命看着桌上擺放的黑色環狀通訊器,莫名覺得很熟悉,不需要提示,他已經將其佩戴好。
在他測試通訊器各種功能的時候,倉庫門再次打開,其他通過初次篩選的內測人員進入。
算上高命在內,共有十三個,男女老少都有,涵蓋所有年齡段。
“你們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閱讀守則,以及相互認識,二十分鐘後你們將乘車前往測試場地,請記住,堅持的越久,報酬越豐厚!”黑箱裡的聲音分辨不出男女,它似乎是某個東西的劣等複製品,表面繪製着各種奇怪的圖案,像一個神龕。
“大家好,我叫徐雅靜,是L直播平臺的一位遊戲主播,玩過很多恐怖遊戲,如果大家遇到什麼不太懂的地方隨時可以問我。”名叫徐雅靜的女孩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她看起來很有經驗:“我申請了四次,這回總算是通過了,網絡上關於測試的有效信息很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會面對很多關於人性的考驗,希望大家能夠同心協力,一起挑戰到最後。”
“好的。”撫摸着黑色通訊器,一位中年男人隨口答道,他戴着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
“帥大叔,你是因爲什麼參加測試的?我看你也不像缺錢的樣子。”徐雅靜性格外向,似乎跟誰都能聊起來。
“我孩子想要參加,爲了安全我就和他一起報名了,結果他沒有被選上。”中年男人若無其事的扭動手指上的婚戒:“我叫唐慶,是恨山監獄的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