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見維持着現有的速度,又狂奔了數個小時,又有二三十名黃金境圓滿被甩到了一公里開外,至於那一千二百多名黃金三階,早就被甩得沒影了。
不過,一路上伊夜語他們都留下不少腳印,後面的人只要命能和體力足夠,還是可以趕上來的。
黎琅氣喘吁吁地跟在林煌身後,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旁邊的伊夜語稍微好一點,但後背也已經被汗水打溼。
兩人滿臉古怪地看向了前面的林煌,從始至終,林煌都是那樣閒庭信步,連大氣都沒喘一口,更別說出汗了。
前面的司空見早就注意到了林煌的異常,他也幾乎篤定了林煌體內有速度類的被動天賦,要不然不可能以黃金二階的戰力就擁有超出黃金境圓滿的速度和耐力。
他不知道的是,林煌確實有速度類的天賦,只不過他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用過。
“前面是什麼?!”黎琅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喊道,他剛剛擡頭看向遠處的時候,發現了異常。
林煌開啓了極限視力看了過去,然後瞥了一眼前面完全沒有打算改變路線的司空見,頓時知道了他的打算。
“看顏色好像是一條岩漿河流……”伊夜語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止林煌三人,隊伍裡的其他人也很快發現了前面的異常情況。
“前面好像是岩漿,教官不準備轉向嗎?”
“不會讓我們游過去吧?”
“喂,你別烏鴉嘴好吧!”
……
幾分鐘後,一羣人抵達了那條岩漿河流之前。
這一條岩漿河流,長至少有數百公里,寬度也有萬米有餘。司空見兩隻眼睛眯得只剩一條縫隙,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身形一躍而起,然後一步步踩踏在岩漿之上,幾個呼吸就抵達了對岸。
司空見抵達對岸之後,轉身停住了腳步,衝着林煌他們喊道,“你們可以用任何方式過來,但是不允許破壞我之前說過的規則。各種飛行類,空間類,還有代步類的武裝和寶具都是不可以使用的。召喚獸也一樣,在本輪考覈中禁止使用。”
話音落下,司空見轉身朝着遠處一路小跑離去。
看着司空見越跑越遠,衆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
“這麼寬的岩漿河,我們又不會飛,怎麼可能跨過去?難道真的要游過去?”黎琅面露苦色。
伊夜語也是眉頭緊鎖,思索着其他對策。
有一少部分人乾脆選擇了繞行,雖然要多跑數百公里,但總比從岩漿裡游過去好。
也有少數幾人,換上了寶具防具,直接跳進岩漿裡,朝着對面游去。
這幾人的寶具防具,都是可以直接消耗命晶使用的,不用消耗他們本身的命能。
伊夜語和黎琅兩人,手中自然也有這種類型的寶具,但他倆不太願意從岩漿裡游過去。因爲即便有寶具防禦,也是無法完全隔絕高溫的,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到時候變光頭肯定是免不了的。
“有什麼辦法嗎?”伊夜語看向了林煌。
黎琅也朝着他看了過來。
“方法我倒是有,但關鍵在於你倆肯不肯信我。”林煌笑着看向了兩人。
“是什麼辦法?說來聽聽!”黎琅連忙催促道。
“這個辦法沒法說,只能做。”林煌搖了搖頭。“所以我才問你倆信不信我。”
“信!”黎琅一咬牙道,他不想繞行,也不像變光頭,只能選擇相信林煌了。
林煌又看向了伊夜語。
“算了,我也勉強信你一次好了。”伊夜語也不清楚林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手給我。”林煌衝着兩人道。
兩人略感詫異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林煌兩手各自抓住兩人手腕。
“這是要幹嘛?”黎琅很是不解,而一旁的伊夜語則是臉色一紅。
“不要掙扎,要不然掉下去變光頭我可不管。”
林煌話音落下,天賦神速陡然開啓,一手拽着一人,身形猛然朝着岩漿河流一竄而出。
伊夜語和黎琅兩人連忙發出驚呼,想要掙脫林煌,卻發現林煌虎口宛若鋼鐵鑄就,死死地鎖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倆不要亂動行不行?”林煌衝着兩人一聲低喝。
兩人有些無語地看着林煌拉着自己朝着岩漿之中墜落下去。
但就在林煌腳步墜落岩漿的那一剎那,他雷步猛然在岩漿表面踏出,身形宛若離弦之矢再次竄了出去。
原本以爲自己要跌落岩漿的伊夜語和黎琅兩人滿臉詫異地朝着腳下的岩漿看去,“沒掉下去?!”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林煌第二步,第三步已經接連在岩漿上踩踏過去,宛若蜻蜓點水一般,每一步跨出的距離都近乎百米,以比之前教官司空見更快的速度朝着對岸靠近過去。彷彿腳下的岩漿只是擺設,跟尋常的地面沒什麼兩樣。
就這麼踩踏着岩漿,林煌帶着兩人一路前行,看得岸邊的衆人目瞪口呆。
“我靠,這身法逆天了!”黎琅很快反應過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歎。
但就在這時,岩漿之內猛然竄起一條血色巨鱷,龐大的身體一躍十餘米高,張開血盆大口朝着三人猛然襲來。
那隻巨鱷通體呈血紅色,體長至少有三十餘米,是黃金三階的巨型種怪物,那張巨嘴足以將三人一口吞下。
就連岸邊不少人看到那隻血色巨鱷躍起,都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
黎琅和伊夜語見狀準備動手,卻被林煌阻止,“不要動!”
下一瞬間,林煌身形在半空之中猛然再度加速,堪堪避過了那隻血色巨鱷必殺的一擊,然後一腳踩踏在了那隻巨鱷的腦袋上,帶着兩人以更快的速度彈射出去。
那隻黃金三階的巨鱷,在林煌這一腳之下,腦袋瞬間炸裂,身形墜落岩漿之中。那龐大的屍體,很快被岩漿之中其他血色巨鱷分食一空。
“這岩漿河裡還有血炎巨鱷?!”
“黃金三階的血炎巨鱷,防禦力出了名的恐怖,就算黃金境圓滿想要破開它的防禦也要費一番工夫。那小子竟然一腳就踩碎了那隻血炎巨鱷的腦袋……”
岸邊不少人都驚愕不已,對這條岩漿忌諱的同時,有不少人對林煌也有些忌憚了。
只用了數息時間,林煌就帶着兩人跨過這條寬度足有萬米的岩漿大河,穩穩落在岩漿大河的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