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猿踏足在虛空之中,兩隻後腿每次發力都會跨越一大段的距離,它雖然不擅長飛行,在虛空之中奔跑的速度卻並不在開啓了二段加速的林煌之下。
開啓了二段加速,林煌只在一開始拉開了一兩千米的距離,巨猿很快加速便死死咬在了後面,怎麼甩都甩不掉了。
不過林煌並不着急,他選了一個無人的方向一路領着巨猿遠離了天盟的其他人。
巨猿這一追就是二十來分鐘,遠離了它原本的領地上千公里,但他依舊不依不饒,因爲林煌始終在它前方不遠處,幾乎就在伸手可及的區域之外,這讓它始終不甘放棄。
長時間的追逐,讓它忍不住衝着林煌發出憤怒的咆哮,有幾次甚至忍不住催動命能襲擊。
但由於它始終在林煌的領域覆蓋範圍之內,它的每一次攻擊都被林煌輕鬆躲過。而且每一次攻擊的片刻,都會被林煌趁機拉開一點距離,幾次嘗試過後,它也乾脆放棄了攻擊。
這隻巨猿雖強,卻不是林煌遭遇過的最強敵人,在它之前,林煌還遭遇過近乎擁有半神實力的海王種,還有虛神的手臂化身而成的類人型怪物。別人遇到這隻巨猿會緊張,林煌還真的不怎麼緊張。他之所以主動將巨猿引開,也是因爲他有這個底氣能夠從巨猿的追擊下逃生。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十來分鐘,差不多遛了半個小時的巨猿,林煌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這才衝着血色問道,“都半個小時了,申韜他們應該已經逃得夠遠了吧?”
“他們都已經逃出上千公里了,巨猿回去還要半個小時,肯定是追不上的。”血色一直在監控着其他人的動向。
“那就好。這巨猿也遛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撤了。”林煌回頭看了一眼,那巨猿依舊滿臉凶神惡煞地瞪着自己,一看自己回頭,還齜牙咧嘴地衝着自己吼叫着。
林煌衝着巨猿咧嘴一笑,“悟空,今天就送到這裡吧,爲師還要去別的地方化緣,改日有時間再來找你玩。”
巨猿先是一愣,還不太明白林煌是什麼意思,但很快意識到這是在調侃自己,頓時更加憤怒了。
林煌卻當着它的面召喚出了雷霆,騎坐到了雷霆的脊背之上,衝着它擺了擺手,“悟空再見!”
巨猿張嘴就欲噴吐出命能攻擊,卻只見雷霆雙翅一震,身周蕩起一圈電芒,便化作一道紫芒以恐怖的速度朝着遠處遁離。
眼看着雙方的距離越拉越遠,巨猿連忙噴吐出命能光柱襲擊,卻被雷霆輕鬆閃過。巨猿接連噴吐出一道道命能光柱,卻始終無法擊中目標。
只是短短十來秒的時間過去,雷霆就從巨猿的視線範圍內徹底消失不見了。
巨猿有些難以置信的愣了一下,又往前追出了一段距離,依舊沒有發現林煌的蹤跡,這才確認林煌是真的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了。它這才停在了虛空之中,用力拍打起了自己的胸膛,衝着林煌和雷霆消失的方向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
林煌卻聽不到它的嘶吼聲了,因爲雷霆的飛行速度已經超過了六倍的音速。
乘坐着雷霆擺脫了巨猿的糾纏,林煌想了想,還是沒有再回到天盟的隊伍裡去。
雖然跟大家相處得還挺愉快,但他向來習慣了個人行動,而且有些秘密也不能在天盟成員面前暴露。
這次遭遇巨猿雖說是意外,但他也正好打算趁着這次機會脫離隊伍,單獨行動。
除了聯盟政府之外,各大勢力對這片遺址的瞭解程度近乎等於零,盲目探索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林煌有血色這個嚮導在,手裡還有寶藏卡,對他來說,單獨行動的效率無疑要比組隊快無數倍。跟着天盟行動,他不能暴露血色和寶藏卡的存在,只能跟着大部隊走。即便偶爾發現什麼,能夠提醒一下申韜他們,卻也不能說太多,遠不如自己一個人探索來得自在。
“血色,有沒有發現什麼藏寶的地方?”從血色那裡確認巨猿已經放棄了追擊,回自己老巢去了,林煌立馬開始着手正事了,畢竟他來這遺址的目的就是爲了獲得各種秘寶。
“暫時沒有任何發現。”血色盤踞在林煌的左手手臂之上搖了搖頭,“目前我所探查到的所有區域都是一片冰天雪地,跟天然的危險區一樣,甚至連一座人類的建築都沒有發現。我估計,是因爲寄生種子覆蓋的面積還不夠大的緣故。可能這個遺址跟人類世界一樣,大部分區域都被怪物佔據,只有小部分區域有人類建立的據點。”
“這片遺址雖然位於寂靜海上空,但在我們之前沒有被人類發現的確不太可能。即便在我們新紀元沒有被發現,以前的紀元肯定是有人來過的。沒有發現人類痕跡這一點確實有點奇怪。”林煌也覺得血色的思路沒錯,有人類建築物的地方,有很大的概率會藏有寶物。但現在沒有發現人類建築物,應該是血色探查面積不夠大的緣故。
“估計要等到晚上十一二點,我的寄生種子才能覆蓋到整片遺址大陸。”血色說道,“真的找到什麼藏寶的地方,也只能等明天再出發了。”
“現在都已經下午四點多,這種下雪的天氣,估計還不要兩個小時就會天黑,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林煌進來這個遺址才四個多小時,這一路卻幾乎一直沒消停,而且現在血色對遺址的探索也沒什麼結果,他打算早點找個藏身之所休息,爲明天的行程養好精神。
在血色的引導之下,林煌很快在不遠處的一個冰山上找到一個獸穴,將裡面的熊怪殺掉之後,林煌便鳩佔鵲巢了。
這個洞穴的洞口旁邊正好有一塊凸出的巖壁,擋住了風,洞裡面相當暖和。
林煌吃過晚飯之後,開始翻閱起了刀技練起刀來。
到了晚上十點多,他召喚出了蘭斯洛幫忙守夜。自己將便攜帳篷搭了起來,在裡面墊上了獸皮,這才舒舒服服地鑽進了睡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