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氏的加入讓甄氏集團從高層到員工都多了幾分信心,爲了把項目進行下去,饒以哲和甄印輝兩人直接把家搬到了辦公室,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討論工作。
而員工見老闆都這麼盡職盡責,自然也士氣高漲,大家都踏踏實實地工作,不再想如果公司破產了怎麼辦,不再想萬一項目進行不下去怎麼辦。
不留退路,背水一戰。
連那些員工恐怕都不知道,人的潛力是無窮大的,需要有人來適當地激發,而饒以哲和甄印輝那種永不言棄的精神,正是鼓舞士氣,激發鬥志的良藥。
甄印輝在項目重新啓動時當着饒氏和甄氏那麼多員工的面說道:“如果你覺得跟着我們是浪費時間,那請你儘快離開,我不會因此而看輕你,因爲你曾經爲公司努力過,付出過,更因爲現在公司的未來連我自己都無法掌控。所以,你們離開,我不怪你們,但你們要是想留下,我會感激一輩子,會在心裡惦念一輩子。但我不能給你們保證,因爲沒有人給我保證,我能做的,就是埋頭向前,不管前方是南牆還是獨木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停地往前!”
饒以哲看了他一眼,眼角微微有些溼潤了。甄印輝的話句句是肺腑之言,他知道,這次他們真的沒有退路了,只能硬着頭皮上。
林瑤來幫過幾次忙,但男人們談事情的時候常常會忽視身邊女士的存在,雖然林瑤也有一些想法想要與他們交流,可甄印輝和饒以哲的意見和想法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她無法插嘴,她只能和陸霏霏對視一眼,然後偷偷地離開辦公室,儘量不打擾他們。
兩個女人在走廊上笑着討論,爲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男人女人,會什麼男人和女人會有不同的分工?
“你說在古代的時候,男人狩獵,女人採集,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歲月變遷,滄海桑田,如今呢,都二十一世紀了,依舊是男人挑大樑,女人管家庭,想想覺得,還真是不一樣……”林瑤感慨道。
“對啊,人們總說男女平等,那可
不是嘴上說說的,實際上真的平等不了。說實話,林瑤,如果我是饒以哲,我恐怕不會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淌進這趟渾水裡,我可能還是會瞻前顧後,可能最後還是選擇放棄。”陸霏霏笑着說。
林瑤也笑了,好像是在爲自己男人而自豪,好像是在爲自己男人而驕傲。實際上,饒以哲就是她的驕傲,是她的所有希望,是她心中的陽光。
而辦公室裡,饒以哲抽着煙抓着頭髮,拿着項目書翻來覆去地看,煩躁地說:“你當時怎麼想的在這片地蓋公園?這裡離住宅區十萬八千里!你是讓旅遊的人去公園玩啊?”
甄印輝瞥了他一眼,說道:“我是準備在那附近蓋一大片度假村的,就像真的村子一樣的那種,現在不是有些有錢人專門喜歡住鄉下嗎,那就給他們提供這條件,然後再在旁邊弄一公園,讓他們吃飯、散步,多好,這方案當初我們所有人都同意的……”
“你們所有人,你們所有人都是豬腦子嗎?”饒以哲有些煩躁,把煙臺掐滅,然後又說道,“還有,你不是準備弄個什麼度假村這類的麼,你在這附近又批了一片要蓋酒店?唉,你讓我……”
甄印輝忙打斷他:“你還別老挑毛病,你就說,哪兒不好,我們商量商量改就是了。現在還來得及……”
饒以哲氣得咬着下脣半天不說話,甄印輝怕他一會兒又沒耐心了,忙點了煙地給他:“給你。”
饒以哲接過煙抽了兩根,然後說道:“改了,全部改了,把那個什麼狗屁度假村改成五星級酒店,把你原本準備蓋酒店的地方開闢出一片花圃來,最好能弄成花海什麼的,不管你種什麼。還有,把那個什麼,那個原本要建花園的地兒改建高爾夫球場,把所有的規格檔次都提高些,我們直接就走高端路線好了……”
甄印輝皺着眉頭看着他:“這樣有市場嗎?那麼高端普通人消費不起,那我們……”
饒以哲白了他一眼:“一定要知道你的受衆是哪些人,就比如你,甄印輝,像你這樣的人,是想要去
住個什麼普普通通的酒店,逛個什麼公園,還是願意一推窗看到的是大片花海,一出門就能到高爾夫球場,你願意選哪個?”
“我當然願意享受了……”甄印輝說道,“只是,只走高端路線會不會有些冒險……”
“我們還需要推廣,上廣告,要大力宣傳,你今天回去跟霏霏、林瑤說一說,我們找公司高層也談一談,看看他們怎麼看待我剛纔的提議。還有,項目既然叫蘭花,而蘭花是花中四君子之一,那就該高雅些,就該高端點,你覺得呢?”
饒以哲說完看了看甄印輝。甄印輝聽他這麼說,覺得也有點兒道理,便點點頭,說道:“我們,還是再問問大家的意見吧。”
但最後饒以哲和甄印輝都沒有把這些想法告訴大家,因爲,饒以哲又列舉出了這麼做的種種好處。
甄印輝覺得此路可行,而饒以哲覺得這路一定行,兩人當即拍板定案,然後開始下達命令。有時候人們在一起討論會多一些想法,可大部分時候,人跟人的眼界、思維、世界觀甚至是人生觀價值觀是不同的,他們不可能對一些比較超前完全接受。饒以哲知道連甄印輝都覺得有點兒冒險的計劃,那羣高層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他盡力說服了甄印輝,然後直接拍板定案。
確定了項目的路線,然後又加大了宣傳的力度,不到三個月,項目差不多就完成了。其實這個項目前前後後費時一年,中間砸進了無數的金錢、時間、心血,不過,路雖然崎嶇,但總算是走完了。
項目落成的那天,甄印輝和饒以哲,兩個七尺男兒,當着所有人的面紅了眼眶。只有她們知道,這一路走來多麼不易,只他們知道,這一路走來有多艱辛。
饒以哲拍着甄印輝的肩膀,說道:“兄弟,如果這項目運作的好,那就是我們人生中最輝煌的一筆,可如果敗了,那我們可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甄印輝也擡起手,重重地拍在了饒以哲的肩上:“不管成不成,我都不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