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跟歐靖霖表白心意,不想再等下去了,天曉得她有多絕望,喜歡了這個男人兩年多,他不僅沒有一點發覺還屢次讓她受挫。拜託了花鳳凰,還以爲會順利些,沒想到也是個不靠譜的。
此時好似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鼓勵着她。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表白!對!就該如此!就該坦誠!若是他答應了還好,他若是不答應,也是沒有辦法,好歹自己也不會這麼提心吊膽地過着每一天了。
說做就做!打了的來到他家,爲了壯膽,在路上又將一瓶白酒給喝下肚。
一面還衷心覺得酒這東西真是好,她現在覺得自己是有了一萬個膽子。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家門口,按了門鈴,不多久便是歐靖霖來開門了。張美美本就膽小,見他這一身傷一身血的,不免大叫。花鳳凰聞聲前來,便看見醉醺醺的張美美,我去!我去啊啊!現在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啊!花鳳凰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再次狂奔而過!
那張美美也是愣了愣,旋即心中的怒火上了心頭,指着花鳳凰罵道,“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幫我的嗎!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啊!一面說着幫我,一面又勾搭他!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毒!”
歐靖霖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張美美在說什麼,她又是醉醺醺的,連忙說道,“美美,我送你回去,你喝醉了……”
哪知張美美一把推開他,在原地踉蹌了一會兒,眼淚卻是被逼出來了,哭道,“阿霖你知道這女人麼!她先是答應了我的,要撮合我跟你的,可她自己起了貪心!”
說罷,又轉身跌跌撞撞地跑到花鳳凰的面前,推搡說道,“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看上阿霖哪點了!是不是看上他的工作室要對他意圖不軌!你這女人怎麼能夠這樣!你上次還打電話來告訴我要我不要輕舉妄動,你敢情當我的感情是兒戲啊!你接近阿霖是爲了什麼!”
聽她說的這話,歐靖霖聽的更是頭疼了。原來她們倆早就認識啊!那花鳳凰
更是被說得啞口無言。歐靖霖又不得從張美美說的那隻言片語裡聽出什麼,但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她是主動接近自己的。她是有目的的,什麼目的他也是不知道。
花鳳凰聽她破口大罵,心中甚爲不爽,道,“我不是爲了你麼!你不是要跟歐靖霖在一起的麼!我……”
“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人!你根本就是自己想跟阿霖在一起吧!說!你到底爲了什麼!錢?還是他的工作室!”
張美美咄咄逼人,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她便離她遠些,免得她失了理智與她打起來。歐靖霖剛剛醒來,更是頭疼。便強行將這胡鬧的張美美給擄走丟進車子裡,開着車子飈了出去。
花鳳凰只得心中嘆氣,如果歐靖霖這一單做不好,就沒辦法再接單了,這可如何是好。空坐在沙發上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什麼由頭來,只得乾坐着。
好不容易等歐靖霖回來了,他的臉色卻黑得跟碳一樣,沉默地坐下後,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她。他起先就奇了怪了,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女人家就跟他住在一起了。還死乞白賴的要求這要求那,況且,就像張美美所說的,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好的人。就算是她爲了完成任務,可未免太犧牲自我。再就是她既然有那麼強大的一個淳林護着,就算不完成這任務也可以回去,怎的就在這不肯走了。
“有什麼事,你問便是。”花鳳凰看出了他的疑問,徑自說道。
他沉了沉,道,“你有淳林上仙,就可以迴天界,呆在我這裡,有什麼目的?”
他嘴巴太笨,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那句目的也確實讓花鳳凰的心一沉。她的臉上帶着一絲苦笑,她以爲他會選擇相信她的,終究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是工作了兩年的同事,她與他相識不過數月,自己的行爲還頗爲可疑,“我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饒是不該告訴你的也都讓你知曉,你說出這般傷人的話。倒是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話誰都可以說,那你可以證明麼?”
這話一說出來,花鳳凰的氣頭便上了來,眼中有些慍怒,道,“你可知如果不是我那時候好心救你,你現在就被玉鴴殺死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別顧左右而言其他。”他正經說道,眼中倒是多了幾分她不曾認識的寒冷。
花鳳凰忽然覺得累極了,不想再與他說什麼,便轉身回頭,哪料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將她摁在牆壁上,力道出奇的大。他們之間那樣近,他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他的肺腑之間。
頓時他的頭有些暈,心臟也莫名地跳的極快,她掙扎着,不肯說話。
“你說不說!你到底什麼目的!”
你瞧,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麼脆弱。外人的一句話,便可以將救命之恩都給捨棄了,背信棄義,不是好東西!他這樣,跟玉鴴又有什麼分別!簡直都是一路的混蛋!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滾!”她頭一次說這樣重的字眼,自己心中不免也是一驚,只見他愣了愣,但也仍然緩緩鬆開手。她又猛地將他一推,她到底是個女人,力道不大,他也就是往後面退了幾步,可她卻逃回了房間裡。
剛剛那陣焦慮感是怎麼回事?自己到底在焦慮着什麼,明明是想要信任她的,自己卻又想要確認什麼?自從這女人來到這屋子之後,他便時常有這種焦慮的感覺。心臟又跳的出奇的快,心率也是一陣紊亂。
花鳳凰回到房間後,心裡也是憋屈得很,索性就將淳林招來,跟淳林回了土地廟。
歐靖霖直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沒聽見她房中有動靜,以爲她還在生氣,便去敲門,許久都沒有迴應,他心中一驚,便推門而入,房間裡的窗戶都開着,沒有打鬥的痕跡,所有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擺放着。
她走了嗎……是被自己氣走了嗎?還是真的欺騙自己了?就這樣走了就像從來都未出現過一樣。他不免覺得心中一陣失落,頓時他才反應過來,沒理由啊,自己失落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