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御行前行的腳步一滯,後背被她的小皮鞋砸中,並不疼,但是聽到她羞怒交加的聲音多了一抹哭腔,他的心卻猛地一揪,她還是孩子,他對她是不是太冷酷了?
他捏緊拳頭,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身後傳來她壓抑的哭聲,他心亂如麻,卻更加鐵石心腸。他沒做錯,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拒絕她的投懷送抱,他必須要讓她謹記這一點。
院子裡只剩下葉念桐一個人,她看着厲御行頭也不回的離開,她徹底崩潰,蹲在樹下悲憤的大哭起來。
他太壞了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糟蹋她的心意?她沮喪極了,剛纔厲御行的殘忍讓她害怕,那是完全沒有感情的狎玩,他甚至連氣息都沒有亂一下。她鼓起勇氣告白,竟落得這樣的結果,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她越想越難過,眼淚不停滾落下來,打溼了她的臉,想到厲御行在餐廳裡說的話,想到他剛纔那樣對她,她不禁悲從中來,哭得越來越大聲。
厲御行回到樓上臥室,他的身體並不像他的表情一樣無動於衷,剛纔覆上她胸部時,掌下的渾圓並不算豐腴,一掌便能握住,那青澀的未被人碰觸過的地方,因爲他蠻模的碰觸,頂端微微變硬,頂着他的掌心。少女的處子幽香鑽入他的鼻息裡,強烈的慾望排山倒海的向他涌來,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佔有她。
然而她稚嫩的反應,痛苦的表情,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他不能動她。他將她帶回厲宅的初衷,是阻止葉忱對他的小侄女有更深的曖昧感情,他不能監守自盜。他反擊,更是要教會她,不要隨意撩拔男人。
後來她的眼淚成功阻止了他體內奔騰的慾望,他放開她,卻只能狼狽逃離。想來真是好笑,他幾時被人逼到這般境地了?
厲御行去浴室裡衝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冷水澡,纔將體內的慾望澆熄。他從浴室裡走出來,手裡拿着淺色毛巾擦頭髮,他下意識走到窗邊往下一望。他的目光凝在樹下那道嬌小的身影上,這麼晚了,她怎麼還不回房睡覺?
他視力很好,離得這麼遠,他都能瞧見她微微抽搐的肩膀,這是還在哭?他的心開始煩躁起來,瞪了半晌,他索性不理她,等她哭累了,她總會回房的。
他轉身,自顧自的躺在牀上,他剛教訓了她,這會兒若下去管她,她必定順杆爬,以爲他放不下她。既然要狠,就狠到底。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小傢伙泫然欲泣的模樣,他翻身側躺,趕走了腦海裡的畫面,耳邊又傳來她委屈的抽噎聲。他猛地坐起來,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他跳下牀,來到窗邊,小傢伙靠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越看越心煩,最後索性轉身,拿起浴袍披上,往樓下走去。穿過庭院,他看到她的小皮鞋正以可笑的姿勢躺在地上,他猶豫了一下,彎腰撿起來,慢慢走近她。
“你是水做的嗎?長城都被你哭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