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桐後來怎麼睡着的,她不記得了,她再度醒來時。外面陽光大盛。她撐着痠痛的腰肢爬了起來,拿起擱在牀頭的表一看,她簡直想嚎,一天又過去一半了,她這麼下去,遲早得回家吃自己。
她強忍着肌肉的痠痛,起身下牀。牀下,她的紫色長裙,被某人從襟口撕成兩半,衣服不能穿了。她只好去更衣室裡,找了一件他的襯衫套上。
走出臥室,穿過長廊。經過緩步臺時,她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她扶着樓梯一步步走下去,剛踩到最後一階樓梯,大門處,走來一道頎長的身影。
厲御行剛送了兩個孩子去學校,然後又去越記帶了早餐,急急趕回來,就見到這樣性感的一幕。葉念桐穿着他的粉色襯衣站在最後一階樓梯上,襯衣堪堪遮住她的大腿,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兒。
他眼前忽然浮現昨夜那旖旎的一幕,她躺在他身下,臉兒緋紅,微咬着脣。迷離狂亂的瞅着他,那眼神,能讓人癡狂,恨不得弄碎了她。團華溝劃。
他拎着早餐,迅速步入。關上別墅大門,大步走到她面前,大手落在她的下巴上,挑起來,他的黑眸裡蓄着風暴,瞅着她,“一大早的穿成這樣,是想讓我爲你發狂,嗯?”
“嗯”字音微微上挑。透着一股慵懶,纏綿悱惻一般,勾動人心。
葉念桐明明沒有這個意思,被他這麼一說,倒是侷促了,“我、我的衣服被你撕壞了,套裝找不到,就只有穿你的衣服了。”
“很美。”厲御行的目光,像是帶了電流一般,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以後都穿我的衣服,我喜歡看你這個樣子,很性感,很美,美得讓我心動。”
葉念桐慌亂地躲開他的視線。她心跳不穩,總覺得現在的氣氛太過曖昧,曖昧得讓她心悸。她看到他手裡拎着的早餐,找到了話題,“你去買早餐了,慢慢和樂樂呢?”
“我送他們去學校了。”厲御行順手將早餐擱在樓梯扶手旁的櫃子上,大手攬着她的腰,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喉結咽動,“這一路,我都在想你,想死你了。早上你在身邊,我都不願意起牀,很想跟你,死在牀上算了。”
葉念桐心顫了顫,被他看得臉兒發燙。
厲御行目光一暗,突然,覺得別墅裡很熱,中央空調都不管用,他扯掉了領帶,領帶從掌心滑落時,他吻住了她。很想很想她,明明才見過,一秒沒看見,就想。
回來的路上,腦海裡一直是她的身影,想到她,他微揚的脣角拉都拉不下來。連兩個孩子都看出他,心情很好。
送慢慢進教室前,慢慢拉着他的大手,示意他蹲下去,問他:“長腿歐巴,你喜歡媽咪嗎?”
他笑而不語,孩子就不停的問他,“你喜歡媽咪嗎?喜歡嗎?喜歡嗎?”
喜歡,怎麼不喜歡呢?可是就想逗逗他,一直沒有回答他。孩子笑眯眯的,似乎看穿了他的僞裝,一臉堅定的說:“你肯定是喜歡媽咪的,是嗎?是嗎?”
小復讀機最後都沒得到想要的回答,沮喪了0.01秒,看見班裡一個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子,瞬間便忘記了這個問題,飛快的跑進去,坐到了那個小女孩的對面,一臉討好的,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吻着她,他心裡十分滿足。她很甜,讓他停不下來,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裡,揉進骨血裡,或許他纔不會這樣,時刻惦念。即使她在身邊,還是想她,想得發了狂。
他很熱情,貼着她的身體,溫度高得快要將她融化,她身體熱了起來,臉兒又熱又燙,兩人脣齒相依,舌頭纏在一起,很瘋狂。
她意識迷離時,他貼在她耳邊,熱氣噴灑進她的耳渦,“可以嗎?”
“嗯?”她沒意會過來時,他已經打橫將她抱起,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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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媛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父親這次去g市,也會空手而回。她絕望極了,無助的落淚。四年的恩情,就抵不過他們相遇兩個月的情義嗎?
厲御行,你的心太狠了。
季墨瞪着垂淚的季媛媛,恨鐵不成鋼,“哭,你就知道哭?林黛玉哭死了,最後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賈寶玉被薛寶釵奪了去,你呢?”
父母雙亡的是葉念桐,她背靠大樹,居然還搶不過一個小孤女。
“老公,媛媛已經很傷心了,你別再罵她了。”季夫人坐在季媛媛旁邊,與季媛媛同仇敵愷,“說來說去,還是那小狐狸精太狐媚有手段,要不御行明明失了憶,還被她勾得魂都沒了。媛媛,我給你的藥,你用了沒?”
一提起這個,季媛媛就哭得更撕心裂肺了。她一直不敢告訴母親,她用了藥,但是最後促成他們在一起的,反而變成了她。
只要一想起來,她就心塞,就捶胸頓足。
“什麼藥?”季墨眉一挑,問道。
季夫人咬着脣,不敢說話了,讓季墨知道她教女兒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他又該想起他從前被她算計的事了。
季墨看着她們母女倆,只覺得心裡的濁氣越發的濃厚了。他站起身,道:“哭哭哭,有哭的這功夫,就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從葉念桐手裡,將御行搶回來。”
說完,他拂袖而去。
別墅外,司機見他出來,連忙拉開後座車門,等季墨坐進去,他才快步上了車,發動車子駛出別墅,“老爺,去哪裡?”
“去葉宅。”季墨說完,闔上雙眼,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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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室裡,牀鋪凌亂。
厲御行是個有着輕微潔癖的男人,生病時在牀上吃過東西,他身體好了後,就極端排斥在牀上吃東西。但是此刻,在滿室的荷爾蒙味道里,他靠在牀頭,一手拿着豆包,一手端着豆漿,仔細的喂懷裡的女人吃東西。
看她咬了一口豆包進嘴裡,幸福的眯着眼睛咀嚼,他瞅着她,“很好吃?”
“嗯。”葉念桐點了點頭,眼前黑影罩下,她的脣被他吻住,舌頭一卷,捲走了她嘴裡的豆包,她“哎”了一聲,看着他笑得像只美狐狸,她輕斥,“我吃過的,也不嫌髒。”
“你的口水我都吃,吃你吃過的有什麼?”厲御行一臉的理所當然。
“……”
喂她吃完東西,他摸了摸她的肚子,低聲問道:“飽了?”
“嗯。”葉念桐吃得很撐,享受他的餵食,雖然他老愛從她嘴裡搶東西,但是她喜歡這種感覺,讓她心醉的感覺。
“那我們再來一次。”厲御行發現,他要不夠她,剛纔纔要過,這會兒就又想了。其實也不怪他,禁慾四年,這剛剛開了葷,時刻就惦記着這事了。
“討厭,你就不能想點別的?”葉念桐拍開他亂來的手,滾了一圈,滾下牀去,警惕地瞪着他。他一定是屬狼的,要不怎麼就停不下來?
“跟你在一起,我想不到別的了。”厲御行沒有去追她,憐惜她的身體,不想讓她太過勞累。他雙手枕在腦後,笑吟吟的瞅着她。
葉念桐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抓起衣服跑進衛浴間裡,臉頰酡紅,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耳邊響起水聲,厲御行閉目休息,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拿起衣服套上,起身下牀,推開與書房相連的門,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