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桐一口氣衝回房間,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着,她關上門,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想起剛纔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她捂臉,很羞人啊有木有,他怎麼能親她的胸部?
這簡直太粗暴直接了。
可是,仔細回味一下,那感覺真是怪得無法形容。有點疼,有點刺激,有點心癢難耐,還有點陌生的快感……
雖然剛纔她嚇壞了,但是現在仔細想想,他親她摸她的時候,她好像不覺得噁心,也沒覺得反感,反而隱隱有些期待。汗,她會不會太開放了?
她胸前的睡衣溼漉漉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低頭看去,那裡被他的口水浸溼了很大一團。她真沒想到冷漠正直的厲御行,還有這樣邪惡不羈的一面,難道真如厲政東所言,悶騷?
葉念桐拍了拍滾燙的臉頰,過了許久,她站起來,想要將溼睡衣換下來,又捨不得,不舒服就不舒服吧,就這麼穿着睡。
樓下厲御行打定主意後,他轉身往書房外走去,剛走了兩步,他停下來,目光落在孤伶伶躺在地上的經濟法課本上。
他定定地看了許久,彎腰拾起來,長指按在書頁上,他猶豫了一下,慢慢翻起來。燈光下,他容顏清俊,漆黑修長的眼毛在眼窩處投下一抹漂亮的弧影,他的長指倏地頓時,眸色深沉地落在書頁上。
只見那裡用銀色簽字筆寫了幾個小字,字跡工整娟秀,字如其人。他眸光微凝,長指無意識的摩挲着那幾個小字,耳邊清晰響起她說過的話,“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喜歡的男人,我不會放棄,哪怕你說我困擾到你了,我也絕不放棄!”
那麼執着那麼倔強,倒是蠻符合她的性格。只是這樣的性格,真叫人頭疼!
厲御行緩緩移開目光,她的性格只讓他感到頭疼了嗎?爲什麼心還隱隱有些躁動?他合上書,大步走出書房,徑直往三樓走去。
三樓的格局不像二樓,二樓整個空間都屬於他的私人空間,書房、臥室、健身房、影像室。而三樓有客房、儲物室,房間很多。
這是他搬進梧桐院後第一次踏上三樓,明明站在自家房子裡,他卻有點摸不着頭腦。三樓的風格跟二樓相似,他沿着走廊向前走,走廊盡頭有燈光從門縫裡瀉了出來,他鎖定目標,大步走過去。
舉手敲了敲門,他並不以爲這個點來敲她的門有什麼不對,因爲他是上來給她送書的,他記得她明天下午有經濟法的課。
他敲了三下門,靜等了一會兒,沒有人來應門,他又敲了三下,還是沒人來開門。他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旋轉,房門居然開了。
他有些訝異,這小傢伙晚上睡覺居然不鎖門?他放輕腳步走進去,屋裡的光線是很明亮,牀頭壁燈散出暈黃的光芒,讓整個屋子都朦朦朧朧起來。
房間中央的大牀上,躺着一個黑髮如瀑的女孩,她的睡顏恬靜柔美。不知道夢到什麼,她嘴角微彎,在枕頭上蹭了蹭。
明明如此美好溫馨的一幕,卻讓他暗恨在心裡。這丫頭太可惡了,每次撩撥得別人心癢難耐,她拍拍屁股轉頭就睡,完全不負責任。
他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睨着她,睡着的她就像個孩子,臉蛋粉嘟嘟的,紅脣微微張開,隱約還能聽到她微微打鼾的聲音,實在可愛得緊。他目光向下移,她穿着吊帶裙,兩條白嫩嫩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因爲是側躺,睡裙在胸前堆起往外翻開,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她胸前豐腴雪白的兩團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一股熱氣從小腹升起,他連忙錯開目光,這丫頭即使睡着了,也不忘撩撥別人。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轉身,剛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身走到牀邊,彎腰將她蹬掉的被子重新蓋回她身上。
“厲大哥,我愛你……”近乎夢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渾身一僵,幽深的黑眸緊盯着離他不到一寸的小臉,心裡波濤洶涌。
她沒有醒,似乎還在做夢,嘴角掛着甜甜的笑意,是她夢裡的厲大哥終於迴應她的愛情了嗎?
厲御行發現,此刻他心裡有種莫名的嫉妒,他被這股莫名的嫉妒折磨得有些心焦,他忽地直起身來,轉身大步走出了臥室。
……
翌日。
葉念桐神清氣爽的起牀,選擇性失憶一般,將昨晚在書房裡被厲御行調戲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她抱着書下樓,正好看到厲御行用完早餐準備出門。
她連忙笑臉相迎,“厲大哥,早!”
厲御行瞅了她一眼,他的神情有些疲憊,眼窩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十分顯眼。他看她那一眼,稱得上陰鬱,她臉上的笑意僵了僵,“你沒睡好嗎?”
厲御行冷哼一聲,繞過她徑直朝門外走去。葉念桐愣愣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這一大早誰惹他不高興了?
“葉小姐,可以給你準備早餐了嗎?”張媽站在廚房門口問她。
“張媽,沒事,我自己來。”葉念桐轉身走進餐廳,把書放在餐桌上,她跟在張媽身後進了廚房,“張媽,厲大哥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也不知道,昨天半夜我起來上廁所,看到他在院子裡跑步。他好久不這樣了,只有壓力大或是遇到煩心的事,纔會半夜起來跑步。”張媽一邊盛粥,一邊道。
“半夜跑步?”多奇怪的人啊,連發泄心裡的鬱悶都這樣與衆不同。
等等,只有壓力大或是遇到煩心的事,厲氏今年的總資產一直呈正增長趨勢,他應該談不上有壓力,那麼就只剩下煩心的事了,煩心的事……
被她遺忘的一幕倏地浮現在腦海裡,她瞪圓了眼睛,昨晚他好像突然發狂一樣咬她的胸!
她早上起來以爲是她做的春夢,難道是真的?難怪他剛纔看見她會陰陽怪氣的冷哼,莫非他這是慾求不滿?
葉念桐很不厚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