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沉重的榮耀

葉開穿的軍裝,當然不可能是大頭兵穿的那種,事實上他穿的是那種將校穿的‘春’秋裝。

京城的五月雖然天氣還不穩定,但是溫度已經漸漸地升上來了,只是在大內這邊兒,綠樹成蔭,溫度要比市區涼爽多了。

走進了大院兒之後,葉開就感到空氣中的涼意,耳邊居然還傳來鳥叫的聲音。

他擡頭看了一下,就發現大樹深處有很多的麻雀什麼的在飛來飛去。

看到了這些麻雀,葉開不由得想起了關於本朝太祖的一件事情。

麻雀應該算是一種最常見最普通的小鳥,在某些農村地區,因爲麻雀喜歡吃食稻穀、黃豆等五穀雜糧,每當晾曬稻穀或者豆腐乾、紅薯幹之類的時候,總是叫小孩子守護着,他們的任務就是驅趕麻雀。

每到這時,孩子們都是很不情願的,因爲麻雀拴住了他們的手腳,剩下的娛樂,就只好拿起彈弓,捕‘射’麻雀。

新中國成立不久,百業待興,糧食問題尤其突出,在此過程中,太祖將麻雀和老鼠、蒼蠅、蚊子一道列爲“四害”,決定從1956年起,分別在5年、7年和12年內,基本上消滅老鼠、麻雀等“四害”。

這樣就在全國範圍掀起了一場消滅麻雀的運動,儘管當時許多生物學家都指出麻雀是益鳥,不是害蟲,但轟轟烈烈的滅雀運動很快就不可阻擋。

滅雀運動的高‘潮’出現在1958年的大躍進運動中,那時北大爲了消滅從附近逃至北大未名湖的麻雀,全校師生出動。北大校內鑼鼓喧天,人聲如‘潮’,人們佔領了所有的高處坡頂,搖動樹枝,使麻雀沒有可以棲身之處和落腳之地,讓它們不停地飛,最後活活累死,據說麻雀們都是心臟破裂而死!

八個月內,全國消滅的麻雀達到了19億6千萬只。

經此劫難,麻雀數量銳減,而同時在一些地方害蟲迅速繁殖,釀成嚴重的蟲害。

在一些等大城市,不少行道樹的樹葉被蟲子吃光。

爲此,中科院黨組還呈上了反映科學家意見的《關於麻雀益害問題向主席的報告》,這份報告以科學的數據和分析論述了麻雀益大於害,終於說動了太祖。

不久,他在《中央關於衛生工作的指示》中寫道,“再有一事,麻雀不要打了,代之以臭蟲。”

至此,一場空前絕後的消滅麻雀的運動終於基本結束。

偉大領袖爲什麼非跟小小的麻雀過不去?也許因爲他的家鄉是水稻產區,長期種植水稻,童年的時候他也領受過驅趕麻雀的任務。大概就是在那時,他得到一個難忘的印象,麻雀很能吃糧食!

因此,當建國初期,人們的溫飽問題還沒有解決的時候,麻雀吃糧在他看來就不是一個小問題,並進而發動了滅雀運動。

也許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太祖的睡眠一向不好。

他晝伏夜作,大白天睡覺時,常常要警衛驅趕大內的麻雀等鳥兒。這樣一來,麻雀在老人家眼裡就成了反動派,因此必須趕盡殺絕。

葉開的神思飄渺,從麻雀身上轉回來的時候,已經在翁清源同志的帶領下,來到了江成同志的辦公室裡。

只見江成同志的辦公室裡面,此時已經聚集了五位中常委,還有七八位中政局委員們,身爲軍委實際負責人的二老爺子,身爲軍委第一副首長的古建戎同志都在場。

尤其值得一提的,就是江成同志和古建戎同志都身着戎裝,跟平時的便裝形象有很大的不同,至少是在‘精’神面貌上就是兩種概念了。

再看其他幾位領導人,葉老爺子、雲總理、政協許主席,副總理洪正同志等等,都赫然在列,表情嚴肅。

看到葉開走進來之後,大家居然都站了起來,紛紛鼓掌。

葉開頓時就懵了,心說今天是怎麼了,感覺這個場面,不會是要選我當主席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顯得簡單多了,有軍委第一副首長古建戎同志宣佈了軍委主席令,任命葉開同志兼任中警局副局長,負責對俄羅斯情報工作相關事務,直接對中辦主任負責,並授予葉開少將軍銜,以表彰葉開同志在對俄羅斯情報工作中做出的巨大貢獻。

當江成同志親手將帶有一顆金星的肩章扣在葉開軍裝上的時候,房間裡面頓時就想起了鼓掌聲。

葉開很識相地向江成同志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將身子轉動,保持着敬禮的姿勢,最後又轉了回來,放下了手臂。

這回他總算是搞明白爲什麼要讓他穿軍裝過來了,原來是爲了給他授銜方便,總不能往中山裝上面扣上一顆金星,那樣子的話,沒法子搞嘛。

“歡迎我們最年輕的將軍葉開同志,給大家說兩句嘛。”授銜完畢之後,古建戎同志笑着說道。

葉開的心裡面也是非常不平靜,雖然說他有些牴觸軍訓,牴觸軍營生活,但是對於肩膀上扛上一顆金星,還是很有興趣的。

大概是個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穿上一身戎裝,肩扛金星,多麼牛‘逼’啊!

沒想到,從來沒有進過軍營的葉開,也有被軍委首長直接授銜爲將軍的一天!

看着衆人臉上各種各樣的笑容,葉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爲好,“各位首長,叔叔大爺們,今天我得到這個榮譽,感覺非常意外。雖然我也爲國家做了一點點的事情,但是真的沒有想到回獲得回報。主席親手爲我授銜,這是我的榮耀,也讓我感到責任重大,心中忐忑。我肩膀上的金星是榮耀,也是沉甸甸的責任,我會爲之終身奮鬥,不負所托。”

葉開講完了之後,江成同志帶頭鼓起掌來。

應該說,在沒有心理準備,就被軍委首長親自授銜,而且是授予少將軍銜的情況下,葉開能夠保持現在的狀態,還能中規中矩地說出這樣的感想來,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若是換了一個人,怕是早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更何況其他?

葉開看到,葉老爺子的眼中是欣慰,二老爺子的眼中是喜悅,其他人的眼中,有的是讚許,有的是感慨,有的是羨慕,有的是嫉妒,至於說恨的,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也不能排除就沒有,只是對方隱藏的比較深,不容易被發現而已。

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講。

只是光憑軍委第一副首長宣佈任命,軍委首長親手授銜,中常委全書到場觀禮,七八個中政局委員列席旁觀,就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

就算是當年第一次授銜的時候,也沒有哪一個少將有過這樣的榮耀。

這裡的所有人當中,都知道葉開被授予少將軍銜的原因是什麼,只是這事兒不能說,而且葉開的這個少將軍銜兒雖然是屬於軍方序列的,但是平時也不大可能拿出來示人,只是一種象徵‘性’的榮耀。

當然了,也不能說這個少將是假的,事實上他的含金量遠比一般少將的含金量要高得多。

作爲一口氣爲國家‘弄’回來十二艘鈦合金核潛艇的大能,給授予一個少將軍銜,真不爲過。

若是一個少將就能夠換回來十二艘鈦合金核潛艇的話,估計軍委首長願意一口氣授出去十幾二十個少將,那樣的話,光是核潛艇的數量,嚇也把美國人給嚇得‘尿’‘褲’子了。

授銜完畢,衆人就紛紛散了,只剩下了江成同志,古建戎同志還有葉老爺子和二老爺子,連中辦主任翁清源同志都沒有在場。

他們現在要討論的話題,已經是隻有共和國最高層中的少數人才能夠過問了。

“小葉啊,此去俄羅斯,干係重大啊!”江成同志握着葉開的手,非常感慨地說道。

作爲在蘇俄留過學的老牌兒大學生,江成同志很清楚蘇聯的強大,尤其是在他擔任部長級職務的時候,跟蘇聯也有過很多方面的接觸,他明白葉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多麼敏感,有多麼重要,有多麼危險!

“今天,我們的特遣艦隊已經開始返航了。”古建戎同志也說道。

葉開聽了,便知道爲什麼要在今天爲自己授銜了,這也是一個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

東海艦隊特遣艦隊的返航,就意味着自己在俄羅斯購買的十二艘鈦合金核潛艇,已經離開了秘密基地,隨同特遣艦隊一同返航了。

已經離開了俄羅斯境內領海的這一隻海下核潛艇編隊,此時怕已經在外殼上塗上了屬於共和國海軍序列的編號和標識,成了共和國海軍的武裝力量的一部分。

這樣的功績,確實夠葉開獲封少將軍銜。

當然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葉開對於俄羅斯加點兒的挖掘,纔剛剛拉開了序幕。

假如前蘇聯的那個秘密海底基地真的存在的話,葉開所面臨的挑戰,將會是更爲巨大的,此事對於共和國的影響,也將會是極其深遠的。

“目前還有兩艘導彈巡洋艦和兩艘核潛艇留在附近海域,作爲你們的接應力量,希望你此行一帆風順,馬到功成。”江成同志對葉開說道,“黨和人民盼望着你們勝利歸來的消息!”

“請首長放心,一定不會辜負黨和人民的重託。”葉開又鄭重地敬了個禮,心中卻想到,這顆金星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

比起那些靠唱歌就能‘混’到一顆金星甚至兩顆金星的將軍們,葉開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兒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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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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