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安頓時大失面子,臉上微微一紅,顯出一絲怒氣來,自己好歹也是縣政府的秘書長,屬於縣委常委之一,你何亞星就算在牛逼,可是在這種公共場合如此掃我顏面,我怎麼能容忍呢,想到這裡,李慶安當即也沉下臉來說道:“何亞星,我看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他媽的才喝多了呢!”何亞星衝着身後兩個男人一揮手,怒氣衝衝的說道,“去,讓他知道知道到底是誰喝多了!”
那兩個保鏢行動迅速,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突然衝了上去,一把抓住李慶安的頭髮把他踩到在地上,上去就是一頓亂踢。
劉飛坐在桌子上,冷冷的望了一眼在旁邊抱着肩膀滿臉得意的看着李慶安被打的那個何亞星一眼,猛的站起身來,突然擡起一腳,一下子踢在其中一個保鏢的屁股上,那個保鏢直接一屁股向前摔倒過去,緊接着,劉飛又擡起另外一腳,衝着那個正在準備踢李慶安秘書長的男人踢去。
那個男人反應倒是挺快,突然發現劉飛站起身來,他立刻迅速向後撤了一步,一下子閃過劉飛那凌厲的一腳。劉飛這才從地上扶起李慶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李秘書長你就在這裡看着,我劉飛不會讓你的打白挨的!”說完,劉飛突然甩掉外套,露出裡面雪白的襯衣,他稍微鬆了鬆領帶,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衝着何亞星冷笑着說道:“何董事長,你好大的膽子啊,連我縣政府的秘書長都敢打,恐怕你今天是衝我劉飛來的吧,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告訴你,現在我劉飛不是以西山縣縣長的身份教訓你的,而是以李慶安朋友的身份來教訓你的,作爲朋友,我不能看着我的朋友受一點委屈。”說着,劉飛向前邁出幾步,衝着對面何亞星的那兩個保鏢勾了勾手指頭說道:“來吧,讓我劉飛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斤兩。”
此時,何亞星和他那兩個保鏢當時就是一愣,誰見過堂堂一縣之長捋胳膊挽袖子準備動手打架的?
別說是他們了,此時此刻,除了薛靈芸以外,副縣長張羣書、秘書長李慶安、以及下面的幾個局長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劉飛,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雖然衆人知道劉飛年輕,但是在年輕他一個堂堂的縣長準備動手和人打架那可就有點匪夷所思了。不過張羣書反應倒是挺快的,他可是早就知道何亞星手下養着一幫亡命之徒,鐵血打手,其中還有幾個是從部隊退役下來的,他衝着劉飛大聲喊道:“劉縣長,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打電話直接喊警察過來得了。”
劉飛衝着張羣書輕輕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不用了,我能搞定他們。”
說着,劉飛衝着那兩個保鏢勾了勾手指說道:“來吧,別猶豫了。”
那兩個保鏢一看對方是堂堂的西山縣縣長,眼神中不由得露出猶豫之色,這時,旁邊的何亞星惱怒道:“上,給我上。”
好在這個貴賓包間面積足足有60多平方米,所以面積倒也寬敞,劉飛他們距離吃飯的桌子有四五米的距離,反倒不用擔心誤傷什麼的。
那兩個人聽到何亞星的話,頓時如同上了發條一般,紅着眼睛就衝了上來,速度非常快,氣勢如虹,暴走之間渾身散發出一股殺伐之氣,就連薛靈芸這個外行看了都感覺到一股股恐懼感從心底升起,她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雙手緊緊的抓着桌布,眼神緊緊的盯着劉飛,生怕劉飛出現一點意外。
兩個人一左一右,分別攻向劉飛的軟肋和脖子,拳腳之間,配合的十分默契。
在外行人看來,劉飛幾乎無法閃躲開。此時,薛靈芸已經急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而旁邊的張羣書更是抄起了一個酒瓶子,拉開座椅,就準備上前拼命了。他非常有覺悟,現在既然已經站在劉飛這條線上來,不論什麼事情,都要和劉飛共同進退。
然而,就在衆人絕望情緒剛剛孕育起來的那一霎那間,劉飛的身體突然詭異的一扭,身體原地向旁邊橫移了有一尺左右的距離,那兩個保鏢的拳頭和飛腳同時落空。與此同時,劉飛眼神中露出一絲冷漠,就在轉身之間,劉飛突然順勢抄起一隻腳脖子來,狠狠的往懷中一帶,頓時那個保鏢的身體就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的往劉飛懷中單腿蹦來,劉飛則擡起右腳,狠狠的踢在這個保鏢的小腹上,冷聲說道:“你給我滾吧!”
那個保鏢倒也聽話,隨着劉飛的聲音,身子咕嚕嚕在地上橫着翻滾出去四五米遠,才被牆壁給擋住,他嘗試着想要爬起來,但是掙扎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劉飛那一腳幾乎踹得他腸子都移位了,這還是劉飛腳下留情的結果,否則今天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這個門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而另外那個保鏢的結果頁沒有好到哪裡去,剛剛搞定一個保鏢,兩招之後,劉飛便一擊鐵拳狠狠的砸在這個保鏢的前胸,直打得他當時就心口一悶,險些背過氣去,當時就雙膝跪倒在地,左手撐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這個劉飛也手下留情了,否則他的肋骨肯定也斷了幾根。因爲這兩個保鏢雖然看起來很牛逼,但也不過是一般的士兵退役下來出手比較狠辣而已,這纔得到了何亞星的賞識,他們和特種兵想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而劉飛當時曾經和特種兵都交過手,所以對付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看着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傢伙,劉飛輕輕拍了拍手,走到桌邊拿起餐巾紙擦了一下,這才笑着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着滿屋子目瞪口呆的人說道:“好了,事情擺平了,大家吃菜喝酒!”
滿屋子的人全都驚呆了。
衆人看向劉飛的目光中充滿了異樣。
眼前這位輕鬆擺平何亞星兩個牛逼保鏢的人還是先前那個在縣長辦公會上縱橫捭闔大殺四方的縣長馬?怎麼這位縣長居然也會功夫,還這麼厲害。此時此刻,人們望向劉飛的目光中充滿了敬重、佩服和由衷的讚歎。
劉飛衝着衆人一笑,說道:“大家還愣着做什麼,吃飯喝酒,不用管他們。”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氣氛也再次熱鬧起來。此時此刻,幾乎已經沒有人再去搭理那個站在門口氣呼呼的滿臉陰沉似水瞪着一雙三角眼惡狠狠盯着劉飛何亞星了。
何亞星狠狠的一腳踹了那個倒在地上的保鏢一眼冷冷的說道:“起來了,別在這裡給我丟人了。”那個保鏢只得強忍着疼痛掙扎着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跟在何亞星後面向門外走去,滿臉都是羞愧之色。
走到門口,何亞星突然回過頭來,衝着劉飛陰森的一笑:“劉縣長,你好厲害的伸手!”
劉飛卻根本不看他一眼,端起一杯酒笑着說道:“來,大家別聽那隻蒼蠅在那裡嗡嗡,一起幹一杯。”
衆人現在都已經算得上是劉飛這邊的人了,便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嘲笑的看了何亞星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何亞星自覺沒趣,惡狠狠的說道:“劉飛,我會讓你後悔的。”說完,他摔門而出。
而自始至終,劉飛的臉上始終都帶着一絲淡漠的冷笑。對於像何亞星這種人,他從來都不懼怕。
這時,劉飛的手機響了起來。劉飛打開一看,就笑了,電話是黑子打來的:“老大,我到西山縣縣城了,你在哪裡?”
當初在劉飛確定要來西山縣赴任之時,黑子便跟劉飛說要跟着劉飛混,給劉飛來當司機。劉飛當時只是黑子開玩笑之語,畢竟以黑子那麼厲害的伸手,隨便在哪裡某個職位,都會比給自己當司機強。他沒想到,黑子竟然真的來西山縣了。不由得笑着說道:“我在西山大酒店3樓貴賓間,你過來吧,正好一起喝酒。”
掛斷電話,劉飛笑着對衆人說道:“我一個兄弟一會過來。”
張羣書便笑着說道:“那正好啊,大家一起喝酒,多個人就多一份熱鬧。”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黑子此時就在西山大酒店外面,所以上來的非常快,不到3分鐘就敲響了房門。
房門一開,黑子那高大的身影便如同半截黑鐵塔一般矗立在門口處。
黑猩猩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劉飛,快步走了過來,隔着老遠便張開雙臂說話猶如大喇叭一般說道:“老大,我黑猩猩又開始跟着你混了。”
劉飛也站起身來,立刻桌子走向黑猩猩張開雙臂和黑猩猩緊緊擁抱了一下,然後分開兩人相視一笑:“黑子,你小子好像又胖了一些。”
黑猩猩撓了撓腦門說道:“嘿嘿,老大,那不是最近幾年訓練少了很多嘛,發胖也是正常的。”
兩人說笑着,向酒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