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陽平聽到朱勁日的話之後,頓時露出興奮之色說道:“好,朱董不愧是我們社長親自點名的前來滄瀾省坐鎮的高手啊,也只有你纔能有如此強大的氣魄敢於和劉飛一較高下,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戰勝劉飛的。”
說話之間,小野陽平一個馬屁便拍了過去,這讓朱勁日頗爲受用,因爲在朱勁日看來,日本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彬彬有禮,實際上他們的骨子裡傲着呢,雖然看起來對你十分恭敬,但是轉眼之間就可以往你身上插一把刀子,而日本人在拍馬屁這一塊比起華夏的高手來要差了很多,而小野陽平就更是很少拍馬屁了,所以這一個馬屁拍的他相當舒服,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整個滄瀾省的稀土資源在自己的指揮下源源不斷的走*私到日本的倉庫裡,他似乎看到了華夏稀土資源在一點點的枯竭,然後日本又以高價把從華夏超低價買來稀土轉賣給華夏,一來一往之間,華夏的財富便被洗劫一空,日本的勢力逐漸壯大,然後再次悍然發動對華侵略戰爭……”
想到這裡,朱勁日卻猛然驚醒,他心中暗道:“不對啊,老子是華夏人啊,爲什麼我這麼盼望着日本去侵略我們華夏呢。”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轉而過,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滔天的恨意,想起以前自己的遭遇,他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的暗道:“就算老子曾經是華夏人又怎麼樣,老子在華夏生活的那幾年日子過得那麼不如意,老子我滿腹的才華卻無處施展,仕途之路處處碰壁,那個時候,就連一個小小的科長就敢對老子吆五喝六的,把老子當成奴才一樣使喚,那麼多平庸之才升官卻比老子還要快,哼,要不是老子我咬牙苦學考上了美國的哈佛大學,恐怕我現在依然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科員,過着庸庸碌碌的生活,我恨,,,。”
想到這裡,朱勁日攥緊拳頭說道:“劉飛啊,你不是號稱華夏最年輕的省部級高官嗎,你不是號稱華夏最優秀的年輕一代嗎,現在我就要和你較量較量,讓那些人看一看,誰纔是華夏最優秀的年輕一代,我雖然當了漢*奸,但是我並不後悔,只有當漢*奸,我才能真正的證明自己的能力,因爲只有這種狀態,我才能發揮出我自己真正的能力,我需要一個展示我自己才華的空間和舞臺。”
此刻的劉飛正坐在趕往滄瀾市的汽車上,哪裡知道在易名市裡,朱勁日已經把他樹立成了自己的對手,針對劉飛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佈局。
坐在車內,劉飛心情不是很好,焦山縣接連爆發兩次羣體性事件,讓劉飛深刻的意識到,環境污染給老百姓生活所帶來的嚴重的影響,尤其是看到那幾十名因爲水質和糧食受到污染從而導致各種癌症的村民,劉飛感覺到自己的心情無比的沉重,他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是那樣的沉重,這更讓劉飛意識到,發展經濟,絕對不能以犧牲環境爲代價,否則的話,那就是不顧老百姓的死活,那樣換來的GDP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劉飛絕對不願意看到,在滄瀾省高速增加的GDP背後,是老百姓所付出的那些血淋淋的代價,尤其是在滄瀾省的稀土產業,曹晉陽的那次微服私訪和暗中考察結果更是讓劉飛十分震驚,那麼多的私人投資的稀土開採點,每一個都是日進斗金,他們賺錢了,當官的貪污了,受賄了,得到好處了,但是那些擁有土地的老百姓得到了什麼,是擁有稀土的那些土地被某些官員使用特權強行以白菜價回收,然後又以低價賣給那些私人開採公司或者個人,然後從中收取高額的回扣和股份,而老百姓不僅僅失去了土地,還要承擔稀土開採和冶煉過程中所受到的污染,想到那天晚上,曹晉陽和自己陳述他所看到那觸目驚心的慘痛現實的時候,劉飛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得爆炸了,此刻的劉飛充滿了深深的自責,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管轄的土地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到此處,劉飛的心中更是對那些動用鉅額資金在華夏的大地上攪動各方力量前去開採、走私稀土的日本和美歐勢力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痛恨,這些王八蛋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將滄瀾省攪得烏煙瘴氣的,企圖渾水摸魚,當真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了,而在痛恨這些外國勢力的同時,劉飛也對滄瀾省一些沒有骨氣、自私自利的官員感覺到深深的失望,這讓劉飛看到,在一些人的人性深處那膨脹的自私本性,也許很多官員他們只是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爲能夠給自己帶來好處和利益,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爲將會深深的傷害到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甚至是傷害到國家的戰略安全。
此刻,雖然身在車上,但是劉飛的思緒卻早已經跨越千山萬水,在滄瀾省大地上飄飛起來,他開始思考起來,自己現在必須要好好佈局一次了。
劉飛的汽車剛剛駛入滄瀾市的時候,他便給曹晉陽打了一個電話,讓曹晉陽到新源大酒店808房間等着自己,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曹晉陽進行商談。
曹晉陽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下來,曹晉陽知道,劉飛要是說有重要的事情,那絕對是要有大的動作了。
當劉飛趕到新源大酒店之後,連休息都沒有休息,便直接進入了808房間內,和曹晉陽討論起來,兩人從下午6點一直談到了晚上11點多,整整談了五個多小時,這才紛紛離開房間各自回家。
而這個時候,朱勁日也已經得到了小野陽平的報告,告訴他劉飛回到滄瀾市之後立刻和曹晉陽商談了5個多小時。
朱勁日聽完之後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冷笑着說道:“看來劉飛是想要和曹晉陽聯起手來出招啊,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們到底能夠做些什麼呢。”
小野陽平說道:“朱董,我們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如果光是對付劉飛的話還好說,如果再加上一個曹晉陽,恐怕有些麻煩啊。”
朱勁日冷笑着說道:“曹晉陽現在根本不足爲慮,畢竟他剛到滄瀾省沒有多長時間,還沒有什麼威望,就算是有,也對我們不會起到多大的影響,否則的話,他就不會被賈似道他們打得頭破血流了,對了,賈似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的藏身之處保險嗎。”
小野陽平笑着說道:“朱董,這一點您儘管放心,賈似道的藏身之地是我親自安排的,就算是劉飛發動全省的公安力量去搜查,也不可能找到賈似道。”
朱勁日點點頭:“嗯,那就好,小野啊,賈似道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黑道人物,但是他這枚棋子用好了,卻可以給我們的稀土走*私事業帶來意想不到的方便和好處,所以,這枚棋子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隨便捨棄,而其他也是我們用來制衡焦山縣甚至是易名市那些官員的一枚重量級棋子,只要有他在我們手中,那些官員就得乖乖的聽我們的指示,我們可以通過控制賈似道,從而控制易名市很多官員,這一招我是跟美國人學的,這叫扶植代理人,哦,對了,小野啊,你派去和賈似道負責聯繫的人也一定要盯緊了,也要保護好,尤其是不能讓他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他的。”
小野陽平點點頭說道:“嗯,朱董,我明白的,你放心吧,在賈似道這個代理人的背後,我佈設了三道防線,這三道防線絕對固若金湯,哪怕失去了兩道防線,劉飛都找不到我們真正身份的,而且我們只要隨便切斷了任意一條防線,劉飛他們便失去了一切的線索。”
朱勁日點點頭。
焦山縣東山鎮,王東國把手下的公安幹警們分成好幾批,給他們分配了不同的任務,有的在當地派出所同志們的帶領下負責到處進行走訪,有的則負責排查,一時之間,整個東山鎮顯得熱鬧非凡。
第二天上午9點多,劉飛正坐在辦公室內批閱文件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王東國打來的電話,劉飛連忙接通了。
王東國說道:“劉書記,我們通過大量的排查和走訪,已經確定了賈似道的真實身份,並且連夜趕到了他在焦山縣的別墅內,雖然我們去的時候賈似道已經不在家裡了,但是我們在他家裡進行了搜查之後,發現了一些十分重要的東西。”
劉飛皺着眉頭說道:“發現了什麼。”
王東國沉聲說道:“我們在賈似道的家中發現了賈似道和焦山縣縣長馮立羣的合影照片,以及他們一起吃飯喝酒的照片,看起來賈似道和馮立羣關係十分密切。”
劉飛聽到這裡,立刻沉聲說道:“好,我知道了,我立刻聯繫省紀委秦坤書記,讓秦坤書記立刻派人把馮立羣控制起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