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手拿棒子的人氣勢洶洶走到劉飛所在的平臺下面的時候,卻看到下面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穿着黑色風衣臉色黝黑長得十分像大猩猩一樣的男人,這個把手踹在口袋中,臉色冷峻,只是默默的注視着走過來的衆人。
此刻,劉飛依然站在平臺上,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對着窗戶裡面的趙雪豔唱着那首歌!
呼嘯的北風不時的把平臺上的劉飛吹得東倒西歪,吹得劉飛渾身冰冷,但是劉飛,卻還在堅持着,因爲他知道,只有喚醒趙雪豔的記憶,才能讓趙雪豔更容易接受手術,更快的恢復健康。爲了自己的女人,劉飛就算是累點、苦點,也無所畏懼。因爲他是真正的男人!對於下面發生的事情,劉飛根本就不知道,因爲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在唱歌身上了。
平臺下面,爲首的那個男人只是打着哈欠看了平臺下的黑子一眼,然後直接就把黑子給無視了,用棒子一指平臺上的劉飛罵道:“草,那小子,大半夜的你在那裡鬼吼什麼?”
但是,平臺上的劉飛根本吧搭理他。
而這個時候,平臺下的黑子卻慢慢的走到那個小子跟前,也不跟他說話,只是衝着他輕輕的豎起一根食指,然後對着他輕輕的擺了擺手,輕蔑之前溢於言表。
那個傢伙本來就正不爽呢,此刻一看,更是氣得要死,手中的棒子一揮衝着手下的人說道:“兄弟們,先把這小子給我料理了!讓他知道知道,在我們兄弟的地盤上囂張的後果!”
那些年輕人一看大哥說話了,二話不說,掄棒子就衝了上去,對準黑子就開始圍攻起來。
但是這些人哪裡是黑子的對手,雖然有那麼20多號人,但是這些人跟黑子比起來,就像是一羣三四歲的小屁孩想要打倒一個成年人一樣,簡直就是找死!黑子不廢吹灰之力就把這些人打得哭爹喊娘,痛哭哀嚎,而那個爲首的老大,更是被黑子直接用手卡住了脖子。
黑子輕輕的用着這個傢伙的臉蛋,犀利的充滿殺氣的目光猶如兩道刀子一般,直接刺進了這小子的心裡,冷冷的說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在出來聒噪了,如果你做不到這點,今天我全都廢了你們!”
那小子此刻已經被黑子的彪悍給嚇傻了,連忙不停的點頭,一邊點頭一邊說道:“這位老大,我知道錯了,我們一定不在吵鬧了!你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黑子這才輕輕的鬆開這小子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滾!”
那個小子便帶着自己的那羣人想要離開,回到屋子裡面去!
但是這個時候,黑子對那個小子冷冷的說道:“回來!”
那個小子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住了,很機械的轉過身體,苦笑着說道:“老大,你還有什麼吩咐,我們都回去,不在吵鬧了!”
黑子氣呼呼的說道:“我說你小子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今天晚上,我不想聽到任何聒噪,任何人,聽明白了嗎?”
這小子就是一愣,傻愣愣的說道:“老大,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們滾回去嗎?”
黑子衝着他勾了勾手指頭,讓這小子走了回來,然後黑子用手拍了拍這小子的臉蛋用手一指四周的那些別墅說道:“小子,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說的任何人包括四周所有的人在內!如果他們任何人有什麼反對意見,或者跳出來聒噪,我都會找你算賬的!”
那小子這時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頓時一張小白臉就變成苦瓜臉,心說這下子自己可就鬱悶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雪豔別墅後面的一家官二代的兒子正在和他包養女大學生正在準備親熱的時候,被劉飛的歌聲一下子給打斷了,這個小子氣得不輕,所以,他一把推開窗戶,大聲的罵道:“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黑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望着旁邊穿着睡衣的那個傢伙,那小子一看黑子的眼神就明白了黑子的意思,立刻帶着人走了過去,帶着兄弟衝到了那家的樓下,用手中的棒子一指樓上的官二代說道:“草,你在罵一句試試,我們兄弟幾個衝進去滅了你丫的!”
那個官二代一看樓下站在黑壓壓的二十多人,頓時把脖子縮了回去,把窗戶給關上了,鬱悶的說道:“怎麼是這幫黑道的傢伙啊,真是太膩味人了,你說說你一個混黑道的,居然住了這麼一個高級別墅,還讓不讓人活了!不行,明天開始,去我老爸買的另外一個別墅去住吧!這個別墅是沒法住了!”
這個晚上,有了這幫混混的出面,其他的人家雖然偶而有出來罵人的,但都被這羣混混給嚇了回去!所以,劉飛在平臺上可以毫無顧忌的唱歌了!
只是,屋子裡面的趙雪豔可算是鬱悶壞了!被子都蒙上了,但是劉飛的歌聲卻總是能飄進她的耳朵裡,氣得她不停用着牀鋪,恨透了劉飛。
“豆子山,打瓦鼓,陽平山下白雨……”劉飛的歌聲一遍又一遍,慢慢的,趙雪豔便已經習慣了劉飛歌聲的存在!而劉飛的歌聲,也就沒有先前聽起來那麼刺耳了!
雖然劉飛穿着羽絨服,但最終還是沒有擋住刺骨的寒風!
“阿嚏!”劉飛打了一個噴嚏,歌聲戛然而止!一股清水鼻涕流了出來!
劉飛苦笑一聲,感冒了!在加上剛纔迎着寒風唱歌,現在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嗓子眼火辣辣的疼痛!
這時,聽到劉飛突然停止了歌聲,本來已經漸漸習慣了劉飛存在趙雪豔便有些詫異起來,她悄悄的掀開被子,爬起身來,輕輕的把窗簾拉開一個小縫隙,向外偷偷的看了出去,只見平臺上的劉飛正在把羽絨服的拉鍊拉的更高了一些,然後轉變了一下方位,然後,便又唱了起來!
當熟悉的歌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趙雪豔發現,劉飛的歌聲已經開始有些沙啞了!但是歌聲中所蘊含的感情,卻越來越濃郁了!趙雪豔輕輕的嘆息一聲,心中說道:“這個男人還真的很執着啊,難道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嗎?”但是在趙雪豔仔細的回憶一下,卻還是想不來!
劉飛的歌聲再也沒有停止,20分鐘,1個小時,1個半小時,時間,就這樣悄悄的過去,劉飛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了!
趙雪豔靜靜的躺在牀上這次,她沒有矇住被子,只是靜靜的聽着劉飛唱歌,她真的有點被劉飛這個男人的執着給打動了,趙雪豔雖然失去了對劉飛的記憶,但是她的性格卻沒有改變,她最欣賞的就是那種做事情執着的男人。而劉飛,絕對是一個執着的男人!
就在劉飛的歌聲之中,趙雪豔漸漸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趙雪豔回到了過去,劉飛的歌聲,也漸漸越來越熟悉了。
突然之間,在趙雪豔的記憶深處,突然打開一扇窗,一個被壓制很久的記憶突然解封了,在她記憶的深處,一個帥氣而又陽光的大男孩拉着自己的手,一起走在春天的田野裡,四周是五顏六色的鮮花,然後那個大男孩突然抱住自己,用他的嘴脣,堵住了自己的嘴脣。
漸漸的,關於那個大男孩的回憶越來越多,最終,出現了9年前那個大男孩用手撕碎了支票的那一幕!緊接着,自己用身體幫助那個大男孩抵擋子彈的情景清晰的出現在趙雪豔的腦海裡。
“劉飛,是劉飛!那個大男孩就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劉飛,自己一直對他矢志不渝的男人!自己甘心爲他去死的男人!”睡夢中,兩滴眼淚從趙雪豔的眼角滑落。
漸漸的,睡夢中的趙雪豔,記憶中的劉飛與窗外那個唱歌的劉飛,與在酒店裡癡情的看着自己的劉飛逐漸的重合在一起!
霍的,趙雪豔一下子從牀上坐起身來,她醒了!
淚水,已經流滿了臉頰!
窗外,劉飛的歌聲早已經沙啞的很難在聽出歌詞了,但是那個男人依然在窗外那凜冽的寒風中唱着。
淚珠,順着趙雪豔的臉頰不斷的流下,趙雪豔顫抖着雙開窗戶,顫聲說道:“劉飛,你怎麼那麼傻呢!外面不冷嗎?”
劉飛剛開始並沒有聽清楚趙雪豔在說什麼,因爲風實在是太大了,而劉飛的身體,早已經凍僵了!他是在用自己的毅力堅持着!
趙雪豔看到劉飛沒有反應,便大聲說道:“劉飛,你太傻了,我愛你!”
這次,劉飛聽清楚了,他笑了。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因爲他的臉也已經凍僵了。
此刻,恢復記憶的趙雪豔爬上窗臺,站起身來,向着劉飛的懷裡撲去,因爲她知道,劉飛是一個非常強悍的男人,就算兩個自己他也能夠抱住!
劉飛看到趙雪豔撲過來,連忙伸出雙臂去抱,但是,劉飛和趙雪豔都忽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劉飛的身體,此刻已經被凍僵了!
結果,當兩個人的身體抱在一起的那一刻,兩個人的身體同時失去了平衡,從平臺上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