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就是這樣心比天高,卻不懂得腳踏實地,結果就是命比紙薄。”陳君嘆了口氣繼續道:“畢業找工作那會也是,本來他靠口才也在漢江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是偏偏嫌棄人家工資低不願意去,結果就荒廢了好久,別的同學在各自領域都多少有些成就了,他到現在甚至都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遑論什麼職業規劃。”
劉思遠笑笑道:“說到事業有成,你現在也快升正科級了吧。”
陳君點點頭,隨後又苦笑一聲道:“說起這事就更有意思了,當年我放棄了音樂夢想,遂了父母願望進了政府做公務員,就屬他的意見最大,反正他一直以來就對公務員這個職業有些成見。後來他說南方纔是他理想之地,也不顧我挽留,就去了改革開放的最前沿。”
劉思遠聽完講述,想了想後老實道:“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讀書時候也是個憤青,和你的劉星一樣樣的,怎麼說呢,我覺得每個人都有這麼個過程,沒有所謂對與錯,我相信他也會慢慢成熟起來。”
陳君從後面摟住了他脖子,在他耳邊笑了笑道:“思遠你真好,居然還替他說好話。”
劉思遠心道我還打算促使你們破鏡重圓呢,不過折騰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不想關於這個問題多說什麼,便說了句時間有些晚了,我們早點睡吧。
她點點頭,又道:“家裡就這一牀被子,湊合着和我擠擠吧。”
劉思遠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不要留宿了,和陳君暫時還是劃清點界限比較好。
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歐陽倩的電話,說她老爸今天只有下午一點半有空,讓他去辦公室找他。劉思遠連忙道謝,後者頓了頓又說她媽媽說今天菜買多了,說小劉如果晚上沒什麼安排,就來家裡吃飯。
劉思遠笑問她你換不歡迎我來做客?後者毫不猶豫道:“纔不歡迎大變態呢。”
好在他現在也學會女孩子的話有時候要倒着聽,也不以爲意道:“哦,我倒是挺想再見你一次的,明天可能就要回北溪鎮了呢。”
歐陽倩嘴裡哼了一聲道:“回就回了,我纔不稀罕呢。”過了會才道:“算了看你可憐巴巴的沒飯吃,今晚給我老老實實過來吧,我就勉爲其難接待下你個大變態。”
劉思遠自然是滿口答應,只是盤算了下,發現回北溪鎮的時間又得延後了。後來轉念一想她口口聲聲說自己變態,該不會上次自己一衝動乾的事還記在心裡吧?看來得找個機會解釋下了。
上午閒着沒事的劉思遠就呆在陳君的屋裡消磨了半天,後者當然是一早就去上班,看來她對他也挺放心的,讓他一個人留在家裡。
劉思遠當上鎮黨委書記後每天忙得像啥似的,難得有機會偷得浮生半日閒,手機都懶得開,臨到中午纔開機卻意外看到衛生局單延軍的來電記錄。
單延軍打電話其實是爲了一個劉思遠想忘記卻無法忘記的人----丁慧。單處長上次幫了劉思遠忙後,很順利的攀上了魏大超的線,之後自然在衛生局裡順風順水的,前陣子韋副局長被調到黨史辦後,他更是接下來了衛生局裡實驗設備的採購工作,其中就牽涉到了丁慧所在的外資公司。
單延軍很婉轉的詢問劉思遠的意見,後者也聽明白了,估計他不知道打哪裡得知了自己和丁慧的關係,想確認下他現在對丁慧的態度。
劉思遠嘆了口氣道:“丁慧和我是好朋友,不過她年紀輕,有時候不懂事,有可能的話還是請單處長多多諒解,多多照顧。”
單延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笑道:“有空出來大家喝一杯,我請客。”
劉思遠也客氣道:“單處長有空也到我們北溪鎮來旅遊,我一定擺上好酒好菜來招待。”
掛了電話,劉思遠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撥通那個塵封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