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晚會對李向東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如果按他的意思,本是不想搞的,只是聽了黃的建議,考慮到老百姓可能會認爲,他這一屆班子不如上一屆,所以,才搞的。跟張志東他們正喝得高興,卻要半途退出,更覺得這晚會多此一舉了。
出門前,李向東明顯感覺到枝子的心情有點不好。他想,大家正高興呢?你這一離開,換了誰都會有點兒空落感。何況,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承認他和枝子的關係。按枝子的話說,真得好好慶祝一下,但這慶祝纔到一半,你卻走了。
九點差一點,煙花晚會結束,李向東往回走的時候,本想打電話給張志東,問問他們那邊的情況,卻又擔心他要他再過去,所以,就沒打,這會兒,楊曉麗應該也在回家的路上。她回來了看不見他,爾後,又見他和枝子滿嘴酒氣回來,那醋罈子還不打翻了?
李向東放緩車速正準備駛進小區大門時,卻見枝子從路邊出來,揚手攔他的車。停了車,按下車窗玻璃想問她怎麼在這裡?枝
子竟沒理他,繞過車頭,到了副駕駛位的門,他開了安全鎖,枝子便打門上來了,同時也帶上來一股濃烈的酒氣。
李向東問:“你們散了?”
枝子狡黠地看他一眼,說:“煙花結束,我們就散了,都在這等你半個小時了。”
李向東說:“等我幹什麼?你又不是沒家裡門匙。”
枝子說:“我還不想回去。”
李向東問:“你還要去哪?”
枝子很嫵媚地一笑,說:“交給你了!去哪都行,把車開到某一個偏僻的地方,或者去我家都行。”
李向東說:“楊曉麗也快到家了。”
枝子說:“那你還不快離開這裡。”
李向東說:“她回來見不到我們,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枝子說:“我們不在家,就一定在一起嗎?不是說過,各顧各的嗎?你去參加你的煙花晚會,我去喝我的酒,她鬧什麼?太無理了吧?快開車!”
李向東啓動了車,卻不知要去哪,總之,先離開小區大門。他問,喝了多少酒?枝子說,我沒醉,清醒着呢!他說,我看你就不清醒。枝子笑着說,不是不清醒,是酒後亂性,想在人家老婆回來前,先把人家的老公用了,再還給人家。李向東說,你這是玩火**!枝子說,我就是要玩火,但不會**。她叫李向東把車停在路邊,就擠了過來,因爲有方向盤攔住,只能側着身,她用臉貼着他的臉,那臉很燙,不知除了酒精的原因,還有沒別的原因。
她說,今天她很高興,自來市縣後,自認識他後,最高興的就是今天。她說,今天以前,他們發生好多次關係,但她心裡還是沒底,還是擔心他會像上次**那樣,完事了就不認帳了。他說,他不是不認帳,只是覺得不應該。她說,好,好。不是不認帳,是不應該。她說
,今天,她感覺得到,他是覺得應該了,應該和她枝子在一起了。她說,過了年,她就搬回去住,她纔不要還住在他家,成天在楊曉麗眼皮底下。那時候,他可以去她家,可以很放鬆地幹他們想要乾的事,纔不要搞得那麼匆忙,那麼狼狽,衣服都不敢脫。
她把他的手按在她的??上,覺得不解饞,又移到兩腿間。她說,她很興奮,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更主要還是心裡高興。說着,她把兩腿打得更開,讓他撫摸得更深入。他說,你真瘋了,這是在路上。枝子說,路上怎麼了?還有誰會經過這裡?誰會停下來探頭往車裡張望?李向東急忙把車頭燈關了。
這是一條通往郊區的路,這時候,不會有行人,也很少有車經過。她開始撫摸他,嘴裡大口大口噴着酒氣。她低下頭吸吮他,他不得不做出反應,把腿儘量伸得更直。如果,他就一直坐在這個位子上,枝子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然而,他也不想坐在這位子上,移過去和枝子擠在一起。
他叫她把座墊往後推,叫她把背靠放下去。因爲她坐正那個位子,做這些較容易。如果
說,以前,李向東跟枝子的??總有一種侵犯的意念,總有一種踐踏蹂躪的報復,這會兒,他卻被騷枝子,弄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是否還因爲下午跟張志東交談後,張志東點撥了他那官欲呢?說不清!只知道,他是很溫存的,像一個男人很用心地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然不能把衣服脫了,只能把手伸進去。有車迎面開過,車燈很亮地照過來,但因爲座墊放下去了,對方應該看不清這車裡發生的風流事。
枝子感覺到他想要幹什麼,阻止了他。她說,等一下。她摸索着,才發現褲子已經褪到腿上,便示意他坐起來,自己也跟着坐起來,就低下頭去提那褲子,像是從口袋裡拿一樣什麼。擡起頭時,她手裡拿着一個小東西,問,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他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心裡跳了一下,想他們一直都不用那東西的,今天枝子怎麼突然要用了?想枝子應該還不至於今天才意識到懷孕的危險吧?
枝子躺了下去,就感覺到,她在撫摸他,一點一點地武裝他,再把他帶到某一個地方,想是該他用勁了,便狠狠沉了下去。她說,你總是那麼狠!說着,緊緊抱着他,任由他在身上運動,漸
漸就響起了??。李向東感覺時間差不多,靜止不動了。枝子知道他爲什麼靜止,卻沒有反對,咬着牙等那魔鬼甦醒,等那死不眠目的一刻。
那一刻沒有到來。枝子“絲絲”地笑,說,我成功了!它被我鎖住了,那魔鬼不會出現了。他問,怎麼會這樣呢?她說,是不是對自己很失望?她說,告訴你吧,那魔鬼是讓下面的喚醒的,如果沒有那水,它就不會甦醒。她說,其實,我也是猜的,爲什麼用嘴,那魔鬼就不出來?有什麼區別?同樣那麼溼潤,那麼刺激,後來,我就想可能是上下的區別,人分辨不出來,魔鬼能分辨出來。我就想把它隔離開來,果然就把它鎖住了。她說,開始我也沒把握,你也知道的,我咬牙等着死一回的。她身子徹底放鬆了,說,李向東,你好好愛我,別想再把那魔鬼放出來折磨我,別想再踐踏我蹂躪我。她和他接吻,她讓他搓捏她的柔軟,她把自己彎成弓,迎接他更深的侵入。
李向東知道,即使耗盡全身的力氣在她身上撒野,他們也只能打成平手,準確地說,他那些力氣只能化成一種愛意,融化她,在融化她的同時,自己也將被她融化。
他想,枝子又一種征服了他。
他想,枝子本就是來征服他的。
他想,這種征服其實是建立在互相得益的基礎上。
真正的意義並不是征服,應該叫雙贏。她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同樣地,他也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
他想,目前,還不能說他們已經打成平手,應該是枝子佔了上峰。枝子在他這裡什麼都得到了,生意上得到他的支持和幫助,??上得到他給予她的滿足,但他呢?他得到了什麼?雖然,枝子曾經通過她老爸給過他一些關照,但還微不足道。他要跟她打個平手,還應該得到比現在更多的東西。哪一天,自己能升到地級市,至少也要坐在常委的位置上,他們纔算打成平手!
他想,要得到這些,就要像枝子剛纔說的那樣,好好愛她,否則,她一個不高興,他便什麼也得不到。
車的空間畢竟有限,他不能施展他的全能,只能侷限於一種姿勢,盡力發揮自己。那一刻,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感覺自己是在爲枝子服務,感覺自己卑濺得像個男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