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郝記者帶表妹瘋了一天。多樣化的文學站點,來小說書看書從此告別書荒!本來,報社是安排小郝記者去二河市採訪那個簽字儀式的。小郝記者問表妹去不去?她說,可以去看看你那表姐夫的風采,還可以混吃混喝,看戲一樣地看那些當官的怎麼能喝酒。她說,你一定沒見過你表姐夫喝酒的強悍吧?一人喝十幾人,臉都不紅。
表妹不是不心動,但還是不好意思地搖頭,說:“你是記者,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坐那裡吃飯看戲,我算什麼?人家還不趕我出來?”
小郝記者說:“誰敢趕你?先不說李常務市長的表妹,就是我小郝記者的朋友,在青山市誰不給幾分面子。”
表妹還是說:“算了,我不去了。你忙去吧!”
小郝記者便說:“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叫你來青山市,怎麼好意思冷落了你。”
表妹說:“你是去工作。”
小郝記者說:“又不是沒記者,又不是就一定要我去。”
她說,我讓社長另派個人去。
表妹忙說:“這怎麼行呢?怎麼能因爲陪我,影響你的工作!”
小郝記者說:“沒事,我陪你也是工作。”
表妹說:“這怎麼是工作?”
小郝記者笑着說:“你不懂。”
說着,就打電話給社長。說你不是要我寫李常務市長的專訪嗎?他本人不願意,還把我批了一頓。說現在,我有辦法對付他了,有辦法勸服他了。她說,我可以做通他家裡人的工作,讓他家裡人勸他接受我的採訪。不過,要想讓他家裡人勸服他,我就得化些時間,先好好陪他家裡人,陪她在青山市玩高興。她說,所以,下午二河市那個活動,還是安排其他人蔘加吧!社長也爽快馬上就答應安排別的記者去二河市了。
表妹見小郝記者掛了電話,便說,你怎麼把我說成他家裡人了?小郝記者說,你就是他家裡人,表妹不是他家裡人啊!表妹紅着臉說,我表姐纔是他家裡人。小郝記者說,我那是廣義上的家裡人。她又說,我不這麼說,社長會同意換別人去二河市嗎?
表妹便不無擔心地說:“我可沒有應承你一定能勸服我表姐夫接受你的採訪。”
小郝記者說:“我也沒一定就要你勸服你表姐夫。你盡力就行了。”
表妹說:“如果,我表姐夫不接受採訪,你完不成任務,回去怎麼向社長交代?”
小郝記者說:“有什麼難的,又不是每一個人肯定就會接受記者採訪的。”
表妹說:“你搞那麼多花樣,給社長那麼多希望,就不怕搞得自己沒退路?”
小郝記者說:“所以,你更要盡力幫我勸勸你表姐夫。小 說 書 。”
表妹說:“我老實告訴你吧,我不是想要勸我表姐夫才答應你來青山市的,這陣,我心裡煩,也想出來散散心,所以,纔來的。我的話,他不一定聽,你也不要有好大希望。”
小郝記者說:“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呢?你還不是讓那副局長搞得心煩嗎?如果,你不喜歡,就算了,爲什麼那麼心煩?我說過了,你越是心煩,越說明你在乎他,把他當回事了。”
表妹急得臉都青了,說:“打住,你給我打住!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心裡想的什麼你都知道啊!”
小郝記者說:“我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就是知道你在想什麼!”
表妹說:“你不是。”
小郝記者說:“我就是。”
表妹就不說話了,有些事她能告訴小郝記者嗎?她藏在心裡也不會告訴小郝記者。
表妹心煩的不是那局長,心煩的是李向東。
表姐要介紹那局長給我認識,你會不知道嗎?表姐會不告訴你嗎?你知道了怎麼也不勸勸表姐?我如果是一個平常的女孩子,也就算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你會不知道嗎?你幹什麼要把我推給人家,爲什麼要害人家?你是不是怕我纏你,不顧一切地把我推給人家?
我不是不知道,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我對你提出過什麼要求嗎?你都把我那樣了,我跟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還叫你把那些事忘了呢?我比你還擔心讓表姐知道呢!
其實,我也在要自己真正地忘記那些事,很想找一個什麼人替代你,讓我忘記那些事,可是,我不行,我很努力了,也一點不行。
表妹沒見李向東的時候,似乎還可以讓自己平靜,但一見到李向東,就總覺得渾身的血都沸騰了。好多次她都在心裡說,你不要誘惑我好不好?不要害我好不好?你不要對我笑行不行?你不要總讓我感覺到你的氣息行不行?你要再這樣,我真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樣了?
她在心裡無數次地對李向東說,雖然,雖然那個海員是我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但是,我對他從來也沒有這種感覺。你李向東有什麼好呢?你一點也不好,在我的心目中,你一點也不好!
說是這麼說,小郝記者在電話裡問她,你有沒時間?能不能來青山市?說我想要採訪你表姐夫,他總不願意,你能不能來幫我勸勸他?表妹的心就亂了,就中了邪似地跑到青山市來了。
昨晚,表妹把房間反鎖的門扭開後,心裡好一陣都在“撲撲”跳,好一陣都很擔心李向東真會推門進來。她對自己說,李向東,你可不要推門進來,你要是推門進來,我會看不起你,我一定會大聲呼叫救命,大聲呼叫抓流氓?
這麼想着,她的心平靜了,對自己說,你是在考驗他,看他是不是那種卑鄙可恥下流的男人。
好久好久,沒有動靜的時候,表妹又輕手輕腳下了牀,輕手輕腳摸上二樓,輕手輕腳推了推那臥室的門,現那門緊緊地關着,便對自己說,算你還知趣,算你還像個人樣!
從二樓下來,她又很有些不心忿,想你李向東有什麼了不起,你怎麼就能睡得着?我表妹也不會那麼差吧?你就沒有想入非非?你就那麼無動於衷?
她似乎有點明白什麼了,便在心裡罵道,你這個流氓!你這個無賴!你是不是覺得,把我最寶貴的東西搶走了,我就一文不值了?你就可以安枕無憂睡大覺了?
表妹反反覆覆地折騰自己,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這一睡,立時就感覺李向東推開門進來了,先是在牀邊站了一會,想要走開,離開了兩步,又折了回來。
這一次,他就站着不動了,定定地看着她。
她想,你這個臭男人,到底原形畢露了,到底露出你的真實面目了。你別以爲我閉着眼睛就不知道你在看什麼?就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當然不敢碰我,你要碰我對得起表姐嗎?所以,你就只是看,只是意*,受不了了,就把自己都脫光,就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自己滿足自己,自己讓自己飛一樣的飄起來。
她在心裡說,李向東,我看不起你,真的一點也看不起你!
當她感覺他飄上天空時,禁不住叫了起來,禁不住說,你怎麼這樣?你怎麼這麼作賤自己。我只是叫你忘記那些事,又沒說不讓你欺負我。反正,你已經欺負了,欺負一回也是欺負,欺負兩回也是欺負,你就不能再大膽地欺負一回?
然而,這一叫喊,表妹被自己驚醒了,四處張望,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李向東,那一切的一切竟是一個夢,一個讓她心神不定的夢!
她對自己說,你怎麼了?怎麼做這麼無聊的夢?
她警告自己,以後,再不准你胡思亂想,想得都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