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打電話給楊曉麗,想問她那邊結束沒有?她的手機響了很久,有人接了,卻是表妹。他問,怎麼會是你?問着,心裡知道楊曉麗已經到家了。表妹反問他,怎麼不會是我?她說,你是不是不想聽到我的聲音?是不是不想看見我?
李向東說:“你這是什麼話?”
表妹說:“市縣話你聽不懂嗎?”
李向東說:“我怎麼會不想見你呢?”
表妹說:“我感覺你就是不想見我,兩個週末你們都回市縣,這個週末是不是還想躲到什麼地方去?”
聽說話的口氣,李向東知道楊曉麗不在她身邊,可能楊曉麗回到家把手機放客廳,人卻進房間或上洗手間了。他說:“是你表姐一定要回市縣的。”
表妹說:“你不想回去還會沒理由嗎?”
李向東說:“我再有理由,她也不會讓我一個人留下。”
表妹說:“我又沒說要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可以也不讓她回市縣啊!”
李向東就笑,說:“你別誤會了,她沒想不讓我和你在一起。”
表妹說:“我只怪你對我忽冷忽熱的!”
李向東說:“你不覺得你太冤枉我嗎?”
一聽到表妹的聲音,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有一種壓抑不住的燥熱。於是,又想起那晚在文娛室裡的偷偷摸摸,想又好久沒碰表妹了,想她今晚一定又會給他一種立即投降繳械的銷魂。
表妹說:“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冤枉!”
最近這兩個週末,她心裡很不爽,說是不怪表姐,確實也知道回市縣不是李向東的意思,完全是表姐故意的,你要回市縣不是不可以,總不能連續兩個週末都回去吧?又沒有什麼大事!還不是認爲,回市縣呆在家裡,我表妹不好厚着臉皮去見姨媽沒法跟你們在一起。
她想,表姐是越來越自私,越來越不考慮她的感受了,好不容易盼到週末,以爲大家可以在一起,可以跟李向東在一起,表姐還變着法子獨佔李向東。這一至五都是你一個人的,就只是週末,我表妹纔可以沾點邊,的確是沾點邊,不是還有你表姐在嗎?不是也沒有像你一至五那樣獨佔嗎?可你還是連邊也不想讓我表妹沾。
她想,你不是叫我少點跟副鎮長接觸嗎?你叫我少點跟他接觸,就不要把我往外推啊!就不要讓我週末沒有落腳的地方,他每個週末都約我,我又沒有理由拒絕他。
星期五的晚上,他總會給我電話,問我回不回市縣?我怎麼回答他?說假話說回吧?自己明明呆在學校,長髮老師也知道。真要自己回市縣吧?但回市縣更沒意思,所以,只能老實告訴他不回了,只能答應他星期六去喝早茶,然後,跟他們一起去工作室做那些服裝設計的事。
我表妹不是不願意跟他們做那些事,但總覺得缺少點什麼?如果,星期五晚上能和你們在一起,星期六回來市邊鎮跟他們喝早茶,跟他們去工作室做服裝設計的事,那心景也完全不一樣。絕對不會有那種本來是休息卻要加班的感覺。而且,還不會讓他們說我怎麼總提不起精神,不會讓那女裁縫問我最近怎麼了?氣色好像沒那麼好?
我自己也能感覺到,跟你們在一起會有一種充足電的感覺,當然,主要還是跟李向東在一起。他這個人真不知道有什麼能耐?真不知道怎麼就會讓人有一種容光煥發?你表姐不也是這樣嗎?你是不是擔心我在他那得到太多,把本應該是他給你的東西多分了一份給我,擔心我會把他的那種能耐漸漸耗盡了?
其實,你有必要擔心嗎?
其實,那還不是因爲白虎與青龍撕殺產生的效果?以前,會有這效果嗎?似乎沒有吧?所以說,他有那能耐還是因爲我的緣故!你不讓我和他在一起,你不讓我跟他或他跟我那個,他反而不會有那能耐!
這個週末,副鎮長又打電話給我了,又問我回不回市縣?他有點得寸進尺了,不再是約我明天去喝早茶,而是說,如果不回市縣的話,晚上就約那經營商見面,叫我穿了他們設計的服裝給那經營商看效果。
上個週末,上上個週末都是星期六約那經營商來看的,效果都不好,我穿着那些服裝走得腰痠腿痛,他就是搖頭,就是說不理想。副鎮長他們很無奈,做了許多解釋,但解釋歸解釋,那經營商說,你們的理念非常好,應該是沒有體現出來。
哪裡沒有體現出來呢?是他們設計的服裝沒能體現出來,還是我沒能體現出來?
本來,我就說我不是模特兒,不要拿模特兒的標準要求我,但那經營商似乎不那麼認爲,總眼光光地盯着我,也不知是盯多身上的服裝,還是盯我這個人?副鎮長勸我別多心別誤會,說他是盯那服裝的。長髮老師最討厭,說盯着我這人也不奇怪,說他自己就是也盯那服裝也盯人的。本來,副鎮長是很幫我說話的,這時候,也就只是在一邊笑,似乎也很認同長髮老師的話。
跟這些男人在一起,看他們盯人的目光,聽他們說的話,有時候很讓我有一種自豪感。我可不是嚇你表姐,有時候,我真有那感覺,有時候,還想,如果,你不讓我跟表姐夫跟你們在一起,我是不是該找他們中間的某一個人?表妹想,怎麼說他們也算優秀吧?,話又說回來,我還是更樂意跟你們在一起,誰比表姐夫更優秀呢?何況,我跟表姐夫又那麼讓人不可理喻。
這麼想,表妹便罵自己,怎麼可以想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每個週末跟副鎮長他們一起,絕對只是爲了幫他們做事,好像也是幫表姐夫做事吧?聽說,表姐夫看中了他們那個工作室,要扶持他們那個工作室。
這些天,副鎮長除了忙設計的事,還在搞市場調查,還嘀咕着如果要打造品牌,他們應該從哪下手?長髮老師提了好幾個建議,似乎都被副鎮長否決了,其他人也提了許多建議,副鎮長也沒有采納。他卻問我,有什麼好想法?我老老實實說,我不懂。我說,我只是聽他們的,他們要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副鎮長也問過那經營商,經營商卻潑冷水,說要打造一個服裝品牌不是那麼容易的。說你們當官的,想法很好卻不實際,如果,品牌那麼好打造,他早就打造了,早就有許多人打造了,沒人不想賺更多的錢,沒有不想打造一個國內外都叫得響的品牌。
這個週末,表妹又打電話問表姐,你們是不是還回市縣?表姐說,不回了。不知爲什麼?表妹似乎一點高興也沒有。
她說:“爲什麼不回啊?還是回吧!我好安排自己該怎麼過這個週末。”
楊曉麗說:“這不矛盾啊!我們不回市縣,你也可以安排自己這個週末怎麼過啊!也不一定就要來纏你們啊!”
表妹說:“好,好。我不去纏你們!”
她放了電話,心裡卻想,不纏你們纔怪呢!不纏你們纏誰?她又想,是不纏你,纏你幹什麼?難道我喜歡女人啊?喜歡跟你搞到一起啊?我只是纏表姐夫,只是喜歡纏他,或者說,喜歡他纏我!一邊想,一邊覺得心底很渴望很渴望的慾念撩得心癢癢的,周身在發燙在顫抖。她罵自己,你都想些什麼?你賤不賤?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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