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楊曉麗的電話打了進來,說她今天沒有應酬,叫李向東去她家。這會兒,她已經想明白了,想自己不能那麼對李向東。即使自己不想讓他在自己面前威風狂妄,但是,也不能那麼打擊他。畢竟,這是一件值很得高興和開心的事。她要打擊他,要挫他的威風,也得選選時間。這麼一味地打擊,無選擇地打擊,反而會令他反感,會讓他認爲她不是好女人。
她打電話給他時,就笑了,很開心地笑,讓他感覺到,他是被她戲弄了,她剛纔那麼冰那麼冷,只是戲弄他。果然,他就罵她,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這種時候還要戲弄我。他說,也真難爲你還能板着面孔!這麼說時,他就想,她可是副市長,什麼事不能冷靜對待?什麼環境下不能掩飾自己?
回到家裡,楊曉麗很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她要讓自己更漂亮。她要讓李向東感覺到,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把自己的長髮高高盤起,還很細心地在鏡子前描了描她的眉。她的眉在臉上,略顯得淡了,描黑一點,會讓自己那雙大眼睛更晶瑩剔透。
她把那套很呆板的職業套服換了,穿了一套黑色飄逸的長裙。讓自己顯得更高挑,更亭亭玉立。這長裙她還從沒穿過,雖然很喜歡,但是買回來就一直放在衣櫃裡。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適合穿得太漂亮,太神采飛揚。
當然,在家裡,她不是副市長,她只是一個女人,普普通通的女人。
正是因爲這個,她纔想到要在家裡爲李向東慶祝,在別的地方,她是不能刻意打扮得這麼漂亮的。
這期間,她叫的外賣也到了,那是一家日本料理店送來的。送外賣的小年青一進門,竟被楊曉麗的漂亮驚呆了,好一會都沒能移開眼睛。楊曉麗心裡很有些懊惱,想你就不能含蓄點?我這身打扮是讓你看的嗎?於是,就沉着臉,說話的口氣也重了,說放在桌上吧。問多少錢?就把錢付了,要他馬上離開。
楊曉麗把日本料理放進冰箱,就打電話給李向東,問他到了嗎?李向東說,就快了。她說,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到?李向東說,你要給我做什麼好吃的?楊曉麗心裡卻有些不高興了,想你這李向東一點不懂事,明知道人家不會做飯炒菜的,偏就要這麼說。這麼想了,又想李向東可能還不知道她不會做飯做菜吧?想自己以後真得要好好學做飯炒菜了。
李向東到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各家各戶都在家裡吃飯,所以,上樓時,便沒有遇到什麼人。他選的就是這個時間段,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到楊曉麗這裡來。前幾次來,他並沒有這個顧忌,現在,他不能不有所顧忌。
過幾天,他就要回來當市委書記了,他不能讓別人說閒話。
一進門,他的驚訝得並不亞於那個送外賣的小青年。楊曉麗的漂亮,他是知道的,但是,今天的漂亮卻還是讓他始料不及。他看着她,看着這個頭髮盤得高高的女人,看着這個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竟怎麼也與他平時看到的楊曉麗對不上號。
他便開玩笑地問:“你是楊市長嗎?”
楊曉麗看着他的驚訝,心裡當然高興,便說:“你認錯人了,我是楊曉麗。”
李向東說:“是的,是的。你真不是楊市長,你是楊曉麗。”
這麼說着,他就抱住了她,就聞到她身上溢着一股幽香。他閉上了眼睛,陶醉在她那幽香裡,也感受貼着她的柔軟。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地撫摸,有一隻手就移到了她那碩大的臀上。以前,李向東曾爲綺紅的豐盈而陶醉,但是,楊曉麗個子比綺紅高許多,那不太顯的豐盈實際上卻比綺紅大了一號,且那豐盈還多幾分彈性。
楊曉麗吻了他一下,說:“這是送給你的賀禮,是我祝賀你當市委書記的賀禮。”
李向東說:“會不會太少了。”
她就又吻他。他說,他還想要更多。她說,你不能太貪。他說,他是很貪的。就也吻她,就和她的舌糾纏在一起,那隻手便鑽進了裙子裡。
這些天,他總在忙小軍的事,雖然也和楊曉麗在一起,卻幾乎沒能單獨相處。有幾次,楊曉麗在他家裡幫小軍收拾東西,進他的主人房時,他曾纏着她想親熱,卻都被她拒絕了。她說,小軍在外面呢!她說,她不想和他在這裡親熱。她說,你在這個家和太多女人親熱了,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李向東很尷尬,很受打擊,便不得不放開她了,本來,很想晚上隨她去她家的,又覺得太明顯了,小軍也會知道他去她家幹什麼,因此,只好剋制自己。
這時候,一觸摸到楊曉麗的身子,他就想很讓自己燃燒了。
楊曉麗抓住他伸進來的手,說:“你想幹什麼?”
李向東說:“你不是要送賀禮給我嗎?不是要賄賂市委書記嗎?你就是最好的賀禮。”
楊曉麗說:“你就不能等一會?”
李向東說:“等不及了呀!”
楊曉麗笑着說:“你是不是希望我什麼也不穿,希望最好躺在牀上等你?”
李向東也笑起來,說:“是的,是的。我就是想這樣!”
楊曉麗說:“你太下流了。”
李向東說:“這是下流嗎?你怎麼就不說,這是一種愛的渲泄?一個男人,在他仕途最得意的時候,他想要在他喜歡的女人身上渲泄,想從那女人身上再得到另一種滿足,讓這兩種滿足交集在一起。其實,這是最最正常的!”
楊曉麗說:“你真辜負我了!”
李向東說:“我怎麼辜負你了?”
楊曉麗說:“我把自己打扮得這麼漂亮,你竟然一點興趣也沒有。”
李向東說:“我怎麼沒興趣呢?正因爲你把自己打扮得那麼漂亮,才太誘惑,纔想得到更多。”
楊曉麗就不阻止他了,讓他的手去他想要去的地方,讓他的手撫摸得她心兒蹦蹦地跳,撫摸得她的血“呼兒呼兒”地竄。她就貼着他耳朵說,你的手怎麼那麼壞?你的手怎麼那麼好?你的手不要這麼厲害行不行?她便也撫摸他,便也讓自己的手去她想要去的地方,然後,就久久地在那地方逗留,就有點喘不上氣來了,覺得自己軟得要融化掉了,就緊地貼着他。
他不要她撫摸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了,她就抱住他,就等着他去幹他想要乾的事,當然,也是她想要他乾的事。那一刻,她爽快得叫了起來,就捶他,說你怎麼這麼狠,還站着呢,就闖進來了。她說,你這是一個市委書記的行爲嗎?他說,我不是市委書記,我是一個男人,是你喜歡的男人。說着,他就抱着她碩大厚實的臀,想要把她抱到沙發上。
他只是移了幾步,就喘着氣說:“你一點不輕。”
她說:“又不是沒抱過。”
他說:“還沒這麼抱過。”
她說:“回房間吧。”
他說:“我真擔心能不能抱你那麼遠。”
她就把雙腳放了下來,站在那裡幫他脫衣服,也把自己的裙子脫了。她覺得穿着衣服和裙子幹這種事怪怪的,怎麼也像不夠徹底不夠盡興。他卻在她身上撒野,似乎把所有的勁都用到她敏感的部位了。開始,那衣服裙子還拿在手上,後來,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就只想得到更多的給予,也想自己給予他更多,衣服裙子便飄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