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看看主人屋那邊的門,還緊緊關着,就試着扭了一下門把手,裡面沒鎖。李向東還躺在牀上,雙手墊着頭,呆望着天花板發癡。她小心翼翼走過去,坐在牀沿邊,淋浴後的幽香在屋裡飄蕩。
李向東吐了一口渾氣。他已經意識到小姨子進來的目的,等着她說話。
小姨子問:“你肚子不餓嗎?”
李向東搖搖頭。
小姨子說:“我肚子餓了。”
李向東說:“你去吃吧。”
小姨子坐着沒動。她覺得自己很沒用,要說的話都已經想好了,又在心裡複述了好幾遍,真要說的時候,竟是這味兒。
李向東笑了笑,說:“有什麼話,你說吧。”
小姨子說:“我們今天跑了一天省城,有很多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應該想到了。”
她說,她作出離開的決定,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她不想讓你找到她。她沒有把她去哪裡告訴任何人,張老闆不知道,她媽媽不知道。她甚至於,連你會去省城找她媽媽也考慮到了。
她說,她這麼做,當然有她的理由。她選擇離開,當然是認爲她應該離開,她認爲她的離開比不離開好,可能她認爲,和你在一起你不會幸福,又可能她認爲和你在一起她不會幸福,所以,不管她離開的理由是什麼,你都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她說,她是爲你着想,爲你好,才選擇離開的。她絕對不想看到你現在這種精神狀態。如果,你就這麼沉淪,把一切都看得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你就對不起她,就辜負了她的期望。
李向東看看小姨子,問:“哪我應該怎麼辦?”
小姨子說:“你應該忘記她,只有忘記她,你才能從新開始,才能像她希望的那樣生活得更好。”
李向東問:“你認爲可以嗎?”
小姨子說:“爲什麼不可以?你自己想想,你有沒有想過要自己這麼去做呢?沒有。你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這麼一個女人。其實,你只要靜下心來看看,你身邊不是沒有比她更愛你的人,不是沒有比她更適合你的人。”
這麼說着,她的臉紅了起來,不知因爲激動,還是別的原因。
李向東坐了起來,看着小姨子問:“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見過她?”
小姨子好一陣慌張。她說:“沒有。我又不認識她。”
李向東說:“你怎麼知道,她的離開是爲我着想呢?你怎麼知道,她的離開是讓我過得更好呢?
他說,你不會騙人,你騙不了我。我一直都在想,綺紅即使要離開我,不會在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她沒想要離開,也不願意離開。
他說,她突然離去,不會是她的原因。你不要以爲我沒懷疑你,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根本不認識她,也不可能找到她。她又怎麼會聽你的話,下這個狠心!
他說,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小姨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我就是見過她了。”
她說,從他的手機上找到綺紅的手機號碼,約她見面的。
她說,她並沒要她離開他,她只是跟她說了他這一段經受的風風雨雨。
她說,她只是要她爲小軍着想,好好考慮考慮小軍會不會接受她這個陌生人進入他們這個家。
小姨子哭了。她說:“我就是說了,我就是說了要她離開!”
她站了起來抹着臉上的淚說:“我就是說了,我就是要拆散你們!”
她嗆了一口氣,眼淚還“嘩嘩”地流。她說:“我就是說了,就是不讓她進入這個家!”
李向東咆哮起來,他失去了理智。
他大聲叫喊:“我要殺了你!”
他的咆哮不僅僅是渲泄因綺紅離去而聚集的痛苦。他的咆哮還包含了在官場上跌宕的鬱恨。這兩股蹩屈的怒火彙集,同時噴發。
小姨子完全驚呆了,像一隻任由宰割的羔羊。
李向東一把撕破了她的睡衫。
他沒想要撕扯她的睡衫,撲向她的一刻,他只想掐斷她的脖子,僅一刻間,他就意識到他要幹什麼了。他就意識到他不能那麼做!他收回了觸及到她脖子的手,收斂了迸發極致的力,那手,那餘力便撕破了她的睡衫,黑的胸罩包裹不裝的乳房便很白嫩、很彈性地跳動。
他瞪住了她的跳動。
她又意識到了另一種威脅。她想逃跑。她還沒逃跑,他便抱住了她,把她甩到了牀上。
他要懲罰這個女人,要她知道破壞別人的幸福應該得到報應!
他要這個女人給予補償,她趕走了他的女人,她就要承擔本不是她的義務。
她完全沒有了思想,很笨拙地說:“你要幹什麼?”
他用行動回答她,撕扯她的胸罩,撕扯她的本已破碎的睡衫,撕扯她原就不很牢固的睡褲,她反抗,只能躺在牀上雙腿蹬踏。她踢中了他的小腹,他忍住痛不管不顧。
小姨子雪白的身子只剩一條窄小的黑色內褲,他便野獸般狂笑,雙眼充滿血絲。她想坐起來,身子才移動了一半,他又再一次把她推倒在牀上,另一隻手一用勁,那可憐的黑色內褲便成了一塊破布。
李向東撲到她身上。
小姨子捶打他,他竟感覺不到痛。
她說:“你走開,你走開。”
李向東壓着小姨子,喘着粗氣,解開自己的皮帶,解開褲子上的拉鍊,手腳並用蹬掉了自己的褲子。
小姨子感覺到他的堅硬。她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哭了起來,不停地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聲音越來越孱弱,幾近於夢呤,於是,越發顯得他強悍。
李向東撥開她併攏的腿,尋找他的目標。他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曾經歷過無數次出生入死。
猛然間,他感覺到了異樣,開始有點不懂身下這個女人。他感覺到小姨子不再掙扎,變得乖順起來。她抱着他,讓她臉上的淚塗抹他的臉,身子卻懼怕般顫抖。
她更緊地抱着他,貼着他耳朵說:“你對我好點。”
她說:“我是第一次。”
李向東整個人就這麼木木地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