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出了病房後,高個子眼鏡警察卻沒出來。
現在病房內只有患者,醫生和警察。
病人家屬是個三十上下的男子,長相英俊,只是眼神透着股讓人不舒服的陰冷。
田愛如看了眼那男子,想走進問問他病人爲什麼會摔在谷底。但,那男子似乎有意迴避,幾次都不去對接她得眼神。
走了幾步後,田愛如故意輕咳嗽一聲,開口問道:“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那麼偏僻的山上啊。”
男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愣了半天神,才明白田愛如在問他。卻不曉得她問的是什麼內容。
見他眼神渙散,田愛如又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們等等。”高個警察在後面喊道,他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壯實的年輕警察。
那病人家屬不知怎的,聽了這話突然撒腿跑了起來。
孟叔一直不語,冷眼瞧着這自稱家屬的男子。此刻,見他忽然跑將起來,立馬將右腿擡起直,腳面衝着對方的左腿的膝蓋,閃電般蹬了下去。
“嘎嘣!”
骨頭錯位的聲音瞬間響起。
“啊!”
慘嚎聲響徹醫院,男子跪地捂着膝蓋喊道:“不是我乾的,我不知道。”
“沒人問你話!”兩個警察一個箭步竄到跟前,高個警察迅速給他帶上手銬,“跟我們到局子再說。”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男子低頭不敢再爭辯,頭磕在地上,語氣已帶着哭腔。
原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病人的丈夫。剛纔警察見病人眼神不對勁,讓衆人出去,原來那病人早就能語,只是她丈夫在場,一直默不作聲。
爲什麼默不作聲?
因爲她如今的一切恰是她親愛的丈夫造成的。
女子是一家公司的老闆,長相端莊秀麗,兩年前在朋友結婚宴上遇到了現在的丈夫。起初,她並不看好這人,耐不住他甜言蜜語,後來竟有些心動,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嫁給了他。
誰知,這個丈夫卻懷揣虎狼之心,給她買了鉅額保險,又把她騙到自家村子的山頭,一把將她從高高的山頭推下去。
蒼天有眼,雪松擋了女子下滑的速度,才保她一命!
這個活生生的以愛情爲誘餌的故事驚得田愛如差點要吐。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狠毒之人。這可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紀!
這兩年,她積極參加各種社會實踐活動,更是積極參加窯子村每年的年終服裝設計。加上,她自己也親自遭劫。也算是見識了社會上黑暗的一面,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男人會害懷着自己胎兒的老婆!
這叫她從此怎麼相信愛情?
經此一驚後,他們一行人不敢再涉足險境奇景。老老實實地根據導航,走正兒八經地陽光大道,不再走非328國道或非收費高速。
收費高速成了安全駕駛的代名詞了。
天色漸黑,坐着的老少都發困,事先帶了兩條薄被,外公和婆婆合了一條。
還有一條小武蓋着。
田愛如把自己的羽絨襖脫下來搭在肩上,閉上眼,想睡,卻睡不着,她實在承受不住這種恐怖的壓力。
猛然想起前天手機裡的一則新聞,說的是某男欲自殺拉個墊背的,居然把獨自去景區遊玩的某富家女推下山崖。
她搞不明白,這社會怎麼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男性敗類?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聲爆炸瞬間想起。“轟隆隆!”
各處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原來前方有輛貨車與小車相撞,小車徹底炸裂開來。
原本瞌睡的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突然驚醒,各人都是心中震驚,外加恐懼,小武更是被嚇得哭了起來。孟叔也臉色大變,忽然感受到了自駕的壓力。早知如此,還不如坐火車回家。
然而現在在高速上不能猛然停車,只能繼續前行。
“前面有個服務區,我們先在那裡聽一下。”母親吉吉忽然說道。
除了小武,衆人也都想到了這一點,那就是儘量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避讓一會,等天亮了再開。
一聽吉吉說前面有個服務區,外公外婆幾乎齊聲建議趕緊進去休息下。
就在不遠處,那裡燈光閃爍。孟叔一邊應着一邊把車往休息區開去。
一家人在服務區上了廁所,便上車,孟叔把車窗留個細縫,各自找個舒適的位置,閤眼睡了一夜。
次日天還沒亮,家人都沒醒來,孟叔就發動車輛啓程。
慢慢地,家人在車的輕微顛簸中,在陽光的披拂下漸漸醒來。
這一路到是順暢,一家人圍繞新聞中報道出的新冠病毒人數談論。
聽說窯子村沒人感染,一家人都感到欣慰。
車離窯子村越近,田愛如想到的事情越多......
周小麗的廠子在想競爭一個特殊的大訂單,邀請她參與設計,被邀請的還有趙安。想到趙安,她覺得他很牛X,他這兩年總能找到大大小小的設計活,準確說他總能被大大小小的設計活兒給找上,也就是被財神爺盯上,而他,每次都帶着她跟着參與設計。
是以,她跟着他發了筆小財,還學到了不少新式設計。
趙安從來不說他的師傅是誰。
但,從他獨特的設計,精湛的技藝中,她猜到,他的師傅絕對是個高人。
做設計的都想得到高人指點,是以,她很想見見這個高人,但每次提出,趙安都說他師傅不在。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