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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從沒間斷過的無償資助,不求名利的默默奉獻,這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每個被資助的孩子,裴妃都能夠親自去登門拜訪,確定情況真實的同時,也讓被資助的家庭知道,自己並非是什麼沽名釣譽之輩,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他們的孩子完成學業,不會因爲家庭問題而輟學。
二十年如一日。
既然蘇沐說的是二十年如一日,那就肯定不會在這個數字上做文章。算算裴妃出道到現在也有二十五年,這豈不是說從她開始賺錢後,就開始資助貧困學生讀書。
誰能堅持這麼久的幫扶?誰能有這樣的愛心和毅力?
做慈善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做慈善靠的就是一顆無私奉獻的心,靠的就是堅忍不拔的意志,而這些在場的衆人,沒有誰敢拍着胸脯說他們就能做到,但裴妃卻做到了。
她有什麼樣的信念,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而就是這樣的人,竟然被如此誣衊誹謗,這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宋康,你的這個鞠躬我收下了,快點站起來,你知道,我當初資助你沒有任何其他想法,我當時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小,雖然說那時候我比你只是大幾歲,但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在我的資助名單中,你雖然說不是最大的,但卻是現在學歷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你是我的驕傲,在我心中你早就等同於我的弟弟,姐姐供弟弟上學,再正常不過。”裴妃心安理得承受宋康的鞠躬後趕緊說道。
宋康站直身體,裴妃走上前,沒有紙巾的情況下,就用手背爲他擦拭掉面頰上的淚水。
“不要哭了。你要是再哭的話就不像個男子漢了,再哭的話,奶奶在那個世界知道也會心疼的。”
什麼?宋康奶奶也去世了?
這麼說宋康現在不就是個孤兒嗎?
宋康重重的點點頭。將眼淚強行收回去,聲音哽咽着道:“姐。我不哭,我不再哭了。您說的對,哭有什麼用,哭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向那些邪惡份子宣戰纔是我該做的事。”
話音落地宋康就直接轉身面對着所有媒體,將手中的那本筆記本直接遞向最前面的記者朋友,“或許你們會說我剛纔的話全都是不真實的,或者你們會說我的故事有這麼感人嗎?你們相不相信是你們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我的故事是最真實的,沒有任何藝術加工。我說過會提供證據,這就是我會拿出來的第一個證據。”
“這是什麼?”
“這個筆記本是從裴妃姐開始給我第一筆資助金的時候,我就買來記賬的,我將姐每次給我郵寄過來的錢數目全都記在這個本上。在這個本的後面,還附着郵局的匯款單,是這十四年來我所收到的所有匯款單,一張都沒少。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隨便查閱,就算是去郵局都能查到。應該都是登記在案的。”宋康看着每個記者都開始將目光轉移到筆記本上後,臉上忽然間涌現出一種憤怒神情。
“你們說姐姐這樣的人能是現在網絡上所說的那種人嗎?說什麼她是做的虛僞慈善,這種誣衊簡直是可笑的很。我真的想要問問。這個在背後抹黑姐的人,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我還想要問問那些被僱傭的水軍,難道說你們的心中就沒有一點良知嗎?姐這麼好的人,你們都敢這樣肆意誣衊,要是換做其餘人,你們難不成要將人家吃掉?”
“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們捫心自問,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當雙眼閉上的時候。你們不害怕嗎?你們就不怕忽然間有冤魂上門,向你們索取公道嗎?在這裡。我趁着這個機會,藉着在場各位媒體的幫忙。藉着正在進行直播的電視臺,向做出這種事的幕後黑手宣戰,向所有充當幫兇的人宣戰。你們不是想要抹黑姐嗎?我就站在這裡,只要我宋康不倒,誰都不能傷害姐,你們有什麼本事就衝着我來,我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個男人。”
宋康義正詞嚴的宣言。
沒有任何徵兆,宋康就以這種極端憤怒的姿態,發出屬於他的咆哮怒吼。在場的和電視機旁邊觀看直播的人,都能感受到宋康此刻身體中涌動的那股怒火是如何激烈。
將心比心,這事換做是他們遇上,誰能保持冷靜?誰能還站在這裡無動於衷?沒有誰能做到,想到裴妃被人這樣抹黑,一股感同身受的怒火轟然間從每個人身體中爆涌而出。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那個人挖出來。”
“讓那個混蛋付出應有代價。”
“這種人渣敗類到底是誰?”
嵐烽市某家小旅館。
沈紙宣臉色陰沉的額坐在牀上,雙眼死死盯着電視上正在直播的畫面,手中緊攥着一瓶礦泉水狠狠丟出去,砸到牆上後,水就開始嘩嘩的流的滿牀都是。
雙眼佈滿血絲的他,手背上青筋暴露。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這樣發展的他,此刻是充滿着滿腔怒火,他再如何算計,都沒想到裴妃竟然真的做過這些事。
“假的吧?你裴妃會有這麼好心?你會從當初出道後就開始做這事?一做就是二十年?你真的能做到嗎?”
“我不相信,這些全都是騙人的,那些孩子全都是你找過來的托兒吧?”
“你們這羣人怎麼這麼傻,怎麼能被她蠱惑?”
咣噹。
就在沈紙宣的這種聲嘶力竭中,忽然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幾道身影,爲首的自然就是早就在這裡等候着的徐炎。猛地看到這些身穿警服的人出現,沈紙宣的本能反應就是驚慌失措,大聲喊叫起來。
“你們是誰?怎麼能隨便闖進來?”
“我們是誰?”
徐炎嘴角揚起嘲諷冷笑。
“你不知道我是誰吧?那麼好,我做下自我介紹,我叫做徐炎,是嵐烽市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沈紙宣,你的事我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現在請跟我們回去一趟吧,帶走。”
沈紙宣剎那間感覺天昏地轉,末日降臨。
視線繼續拉回到新聞發佈會現場。
蘇沐作爲這個發佈會的主持,其實並沒有說太多的話,而是將整個場面全都交給自己邀請過來的這十個孩子。
當初邀請他們的時候,沒有誰猶豫,都是一口答應,他們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裴妃,看到他們心中的姐姐。更不要說在知道裴妃被抹黑這事後,他們當中最小的孩子都是憤怒的,恨不得第一時間就衝到嵐烽市,陪伴在裴妃身邊,爲她抵抗着這些流言蜚語。
所以蘇沐安靜的站在臺邊,聆聽着孩子們的故事。
每個故事的講出來,都會觸動蘇沐心靈深處的那根弦。他想到自己當初讀書時候,家裡條件也不是很好,但蘇老實爲了他能讀書,也是拼着老命去賺錢。
當時蘇老實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等到蘇沐讀出來書,他就能歇歇,想到那一幕,蘇沐也是倍感酸楚。而就是這種酸楚,讓蘇沐心中對裴妃越發多出一種敬佩。
二十年如一日的做慈善資助,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做一次慈善容易,難的是做一輩子慈善。
故事繼續……第三個孩子的故事。
“你們好,我叫安寧,現在就讀於燕京大學,是今年剛入學的大一,到九月份就要變成大二…我相信現在電視機前面應該有認識我的人,因爲我當初就是以咱們嵐烽市高考狀元,西都省理科榜眼的身份考走的…我記得那是個大雪飄飛的冬天,裴妃姐來到我家,她帶來的不單單是所謂的資助,更多的是一種希望,一種能讓我看到未來光明的希望…”
“像我這樣的孩子很多,他們都渴望讀書,但不是誰都能像我這麼幸運,能夠遇到姐…姐,您也給我說過不能跪拜,我也給您鞠躬…我希望那些在網絡上充當水軍的人全都站出來向姐姐道歉,爲你們的愚蠢行爲道歉。”
第六個孩子的故事。
“大家好,我叫做侯俊帥,現在就讀於咱們嵐烽市陽關縣一中,我要說的是我和姐姐的故事…你們恐怕難以想象,從我出生截止到那天,我就從來沒有過一次所謂的生日,生日對我來說就是教科書上最美的奢望。”
“但是姐姐給了我這個希望,讓我擁有了人生最難得的第一個生日,那天我哭了,不但我哭了,我爸媽也哭了,我清楚的記得姐姐給我說,現在是她給我過生日,等到我學業有成後,就換成是我給她過生日,我不會忘記這個,我會永遠都記在心中…”
第十個孩子的故事。
“叔叔阿姨好,我叫做張峰臨,現在是個小學生…我的故事是這樣的…我已經被姐姐資助了兩年,我就是想要問問在場的叔叔阿姨們,您們難道說聚在這裡,是真的相信姐姐會做出來那些事嗎?難道說您們心中就從來沒有過懷疑她真的會那樣做嗎?”
“我爺爺給我說過,好人有好命,但姐姐爲什麼會被人這樣羞辱。我現在還小,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沒有能力給姐姐討回公道,我就是希望坐在這裡的您們,坐在電視機前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請您們相信姐姐,請您們幫幫姐姐。”
十個孩子,十個故事。
有的聲音悲嗆。
有的聲音稚嫩。
但不論悲嗆稚嫩,他們想要說的就只有一件事,還裴妃清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