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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叔,去醫院再做個全身檢查吧?”
“我已經沒事了,還有那個必要嗎?”
“非常有。”
“那行吧,我就聽你的。”
徐崢成雖然不清楚蘇沐和徐炎是想要做什麼事情,但隱隱約約覺得似乎和剛剛上任的市長丁雲泰有關係,這是他多年從政的經驗和直覺。
要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會住院的,而且還會好好查查,只要是能幫助到蘇沐和徐炎,他這邊怎麼做都無所謂。
反正那個叫丁風火的小子瞧着就不是什麼好鳥,像是這種人就應該狠狠收拾收拾,免得仗勢欺人,禍害百姓。
醫院外面。
徐炎正在門口來回轉悠,等到蘇沐出來後走上前去沉聲說道:“東坡人家那邊的監控資料也已經到手,經過調查鬧事的人就是丁風火,不過動手的卻是一個叫做陳倫的商人。”
“他們擺明就是惡意傷人,這幸好是我爸,他經常鍛鍊,要是換成別人,肯定是會受傷的。這羣無法無天的傢伙,就不能安穩點,非要搞風搞雨。”
“既然敢仗勢欺人,爲非作歹,那就要付出代價。這個丁風火我之前在京城遇到過,不是一個好鳥,既然涉嫌故意傷人,那按照規矩把他們抓起來就是了。”
“誰的顏面都不用給,證據確鑿,丁雲泰那邊我看他好意思求情。”蘇沐點燃一根香菸,在青色煙霧的升起中冷聲說道。
“領導,那我就安排了?”
“恩!”
得到蘇沐首肯的徐炎很快就拿起手機,衝着那邊肅聲說道:“雷諾,抓人吧。”
“明白。”
有雷諾出手,丁風火他們是絕對別想逃掉的。
蘇沐也聽說過這個雷諾,是刑警隊隊長,爲人特別嚴肅嚴謹不說,做人還很有一套,在官場中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我明天就要動身回老家,這裡的事情你在原則範圍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切有我。”
“恩,我知道了,一路順風啊。”
沒有多餘的廢話,蘇沐拍拍徐炎的肩膀就離開。
反正徐崢成現在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要是真的有什麼意外,蘇沐也不會安心離開的。
不過即便這樣,也要讓丁風火付出慘烈代價。想到這個蘇沐在坐進車內後,就撥給了白榜。
那邊的白榜這時候肯定是沒有睡覺,正在美滋滋的享受着夜生活,突然見到蘇沐電話,有些受寵若驚。
然而話都沒有來及說幾句,蘇沐便直接冷聲說道:“我說白榜你小子就是這樣辦事的?”
“大哥,啥事啊?”白榜一頭霧水。
“我記得前段時間讓你收拾過丁風火,你是怎麼收拾的?只是將他的商貿公司廢掉就算了事?”
“你知道嗎?就在今晚他指使下屬打傷了我一個同僚的父親,他父親當初對我可是有知遇之恩。”
“更加離譜的是,丁風火是在我們剛剛一起吃過晚飯後做的這事,這是擺明在給我難堪嗎?”
“白榜,你呀,以後做事要周全徹底點,知道了嗎?”蘇沐語重心長的說道。
話裡話外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只是提建議,可這樣的提建議卻讓白榜聽到後,臉面滾燙髮熱,有種深深的羞辱感從心底冒起。
“大哥,這事是我思慮不周,你放心我會善後的。”
“不用你善後,我來解決就成,給你打電話不是想要責怪,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蘇沐說完就掛掉電話,這邊的白榜卻是滿肚子火氣,抓起桌上的啤酒咕咚咕咚就幹掉。
“白少,啥事啊?”
“有煩心事就說出來,咱們兄弟幫你擺平。”
“白榜,你要是當咱們是兄弟就說話。”
……
要知道能和白榜坐下喝酒聊天的可不是狐朋狗友,他們是真的兄弟。因此在見到白榜這樣後,他們纔會真誠的詢問。
被這樣問着,白榜便將這事說出來,說完後擦拭掉嘴角邊的酒痕,無語的說道:“早知道這個丁風火會鬧出這種事的話,當初在京城就該往死的收拾,就該讓他長長記性,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必須忌諱。”
“多大點事,咱們去一趟有鳳市解決掉他不就行了!”
“不用去有鳳市,我相信丁家在京城是有產業的,咱們搞掉不就成了。”
“這時候去有鳳市估摸着也沒戲,誰讓丁風火會被抓進拘留所。就聽老黃的,咱們搞掉丁家所有隱形產業就是。”
……
白榜眼底閃爍着冷光,拍案而起,“就這麼辦,拿下丁家所有隱形產業!”
蘇沐的確是在敲打白榜。
白榜是誰?那是白家繼承人,白家又是誰?那是被稱作算無遺策,勝天半子的家族。
你白榜是這種家族的繼承人,要是說今後做事還是這樣毛躁的話,只會讓白家走向沒落。
我這樣做是爲你們白家好,希望你能領略到我的苦心。至於說到這邊的事情,有徐炎出面,蘇沐是不會有任何憂慮的,回家睡覺,養精蓄銳明天回江南。
白金宮KTV。
一家最大包廂中。
“妞,給咱們唱個十八摸,我今晚上必須聽到十八摸,誰要是會唱的話,有賞,有重賞!”滿身酒氣,醉眼迷離的丁風火懷中摟抱着一個身材火爆的妞兒放肆的喊道,邊喊右手邊不斷的摸索着,感受柔滑肌膚的快感。
就這樣的垃圾還想要染指胡鳳月,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都給我聽着,你們今晚都要伺候好丁少,伺候好我重重有賞。”
“十八摸,趕緊的唱啊。”
“說你們兩個呢,去那邊將燈光調暗點,這麼刺眼乾啥?”
……
這座包廂就像是盤絲洞般烏煙瘴氣,丁風火他們每個都摟抱着妞兒,有的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開始啃咬起來,有的還算是剋制着,只是暗暗揉捏撫摸,在昏黃燈光的陪襯下,這裡顯得格外淫靡不堪。
要是說天天都過着這樣的日子,再多的家產都不夠揮霍,這哪裡是放鬆心情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就在這種嬌嗔調戲的氛圍中,包廂的房門從外面轟然打開,隨後就是刺眼燈光亮起。
驟然間被這樣對待,丁風火他們的雙眼都不由自主的眯縫起來,一種像是從黑暗中被趕到陽光下,赤身裸體的羞辱感陡然從心底冒出。
他們眯縫着雙眼,望向衝進來的這羣人,陳倫第一個就蹦跳起來,滿臉惱怒的吼叫。
“你們是誰?怎麼亂闖別人的包廂?現在全都給我滾出去!”
嘭!
沒有任何徵兆,面對着陳倫指過來的手臂,雷諾想都沒想一把扭住他的胳膊,直接反扭,將其扣在地上,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無視掉陳倫臉上露出的恐懼神情,冷冷的說道:“你居然還敢襲警?”
什麼,襲警?
襲哪門子的警啊?
被雷諾這樣扣帽子的陳倫當場傻眼,張嘴就想要辯解的時候,雷諾卻是不管不顧的一揮手臂,“全都給我帶走,男的衣冠不整,女的坦胸露乳,這家KTV看來涉嫌賣淫嫖娼了,查封,徹底整頓!”
“是!”
事情鬧到這步,坐在最裡面的丁風火知道自己必須出面,沒有看到陳倫他們的雙眼都望過來,等待自己主持局面嗎?
以着陳倫的身份,在雷諾面前真的是不夠看的,自己要是不站出來,這羣人都得倒黴遭殃。
既然這樣,那就沒啥好說的,自己不是也想要找到這種機會,彰顯出力量嗎?就拿這次當做自己是走進有鳳市舞臺的第一戰吧。
“你是誰?警官證拿出來看看!”丁風火站起身後衝着雷諾挑眉問道。
“我是市刑警隊的雷諾。”雷諾平靜的回答。
“雷諾?沒有聽說過,不過無所謂,我覺得你很快就會聽到我的名字。我叫丁風火,我們在這裡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難道說有問題嗎?”
“你說我們嫖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做了那種事情?沒有做的話,你拿着這個當做理由闖進包廂,是不是在惡意誣陷?”
“再說這裡是唱歌娛樂的地方,又不是什麼青樓,你真的想要查賣淫嫖娼的話,不是應該去那些浴室會所嗎?”
丁風火越說越起勁,望着雷諾的眼神充滿着不屈服和憤怒,大聲喊道:“你們這羣刑警隊的人破案不行,在這裡抓這種事情做的比誰都起勁,好像不這樣就顯示不出來你們多牛逼。”
“我警告你們,今晚我們就都在這裡坐着,要是有誰敢帶我們走,我會起訴你們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我會告的你們一敗塗地!雷諾,到時候你就是市公安局的罪人,你這碗飯別想吃了!”
“說完了?”雷諾走到丁風火面前,不屑的掃過去問道。
“說完了,怎麼着。”丁風火傲然不懼的回答道。
“說完的話那就帶走吧。”
雷諾直接揮揮手,身邊的刑警便全都上前來,兩個控制一個,很快就都抓住,丁風火不甘心的掙扎,憤怒的喊道:“雷諾,你這是想要造反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當然是請你們幾位回去坐坐,全都帶走。”雷諾冷聲道。
“是!”
剛纔還很熱鬧的包廂頃刻間就變得冷清下來,剩下沒有被搭理的幾個女孩彼此對視着,有個忐忑不安的說道:“咱們不是也應該被抓走的嗎?怎麼會沒事?”
“你閉嘴吧,難道真的想要被抓起來嗎?這事明顯透露着古怪,你要是再敢多說,小心真的被抓進去。”趕過來的經理趕緊說道。
所有人頓時戰戰兢兢,噤如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