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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皆歡,其樂融融。
在午飯上鄭問知又詳細的詢問了蘇沐山脈經濟和信用積分制度的詳情,作爲一個省委書*記,他擁有着非常強烈的政治嗅覺。
直覺告訴他,蘇沐的這兩個舉措絕對是有驚人的價值,是能開闢出一個時代的豐功偉績。
江南省這邊同樣也屬於多山地區,要是說能將山脈經濟利用起來的話,未嘗是不能發展起來,甚至不需要全部發展,只要能拉動一些相對落後地區脫貧致富就成。
至於說到信用積分制度,更是讓鄭問知拍案叫絕。
將信用積分作爲精神文明建設的衡量指標,這種思想原本就是天馬行空的。而且這並非是空中樓閣,是能夠真正落實的。
要是說實現的話,有鳳市的精神文明建設體系能獨樹一幟不說,更是能輻射周邊所有區域,影響全國。
蘇沐這邊則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
等到吃過午飯後,閻傾之想要留下蘇沐繼續聊聊,蘇沐卻是識趣的告辭。
這時候怎麼還能繼續留下來?眼瞅着鄭問知和閻傾之的神情都有些疲倦,總不能打擾人家休息。好不容易迎來的週末,總要享受些安靜氛圍。
蘇沐離開後,閻傾之爲鄭問知端過來一杯茶水,坐在他身邊後輕聲細語的說道:“你看出來沒有?蘇沐這個孩子現在的政治嗅覺和敏感度已經是非常成熟。”
“他能夠將山脈經濟發展起來,所遇到的阻力何止是強大?”“可他硬是能玩轉,這本身便說明他是有能力的。”
“那個信用積分制度的落實推動,更是一顆重磅炸彈。我有着絕對的理由相信,蘇沐的前途未來是光明的。”
“這還用說?”
鄭問知捧着茶杯,瞭然於心般的說道:“蘇沐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福將,我現在很想要將他要回來。”
“就憑藉着咱們和他的關係,是絕對能夠將江南省的局面再次打開的。你說我要是申請調動蘇沐的話,漢蜀省那邊的老陳會答應嗎?”
“你說呢?”閻傾之撇嘴道。
“好吧,當我沒說。”鄭問知自嘲般的一笑。
“其實即便東諦同志答應又能怎樣?蘇沐的每一步即便是他老陳都沒有資格控制和影響,蘇沐背後站着的那幾位,是絕對不容許別人來插手干涉的。”
“想到那幾位老人家聯手扶植起來蘇沐,我就感到頭皮發麻。你說他們幾位調教出來的蘇沐,將來能走到多遠?他會止步於封疆大吏嗎?”
止步於封疆大吏?
閻傾之無語的搖搖頭,你真敢說的,這種話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就蘇沐現在展現出來的底蘊,一個封疆大吏豈能夠是他的終點?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我覺得蘇沐肯定能走的更遠。
……
從省委家屬院走出來的蘇沐,隨意的到處逛逛。
他晚上是有飯局,可現在卻是沒有什麼事要做。
真的要是說聯繫的話,在這裡他有的是人聯繫,可這刻的他忽然間有種索然寡味的意思,只想自己隨便走走。
或許該和周瓷聯繫下?
想到周瓷最近有過幾次的抱怨,說是自己好久沒有搭理她,是不是真的忘記她,蘇沐就充滿着內疚。
周瓷是誰?那是將自己變成男人的初次,要是沒有周瓷的話,何來後面衝鋒陷陣所向無敵的蘇沐?
想到周瓷那豐腴的嬌軀,蘇沐心底就冒出一股火熱。即便現在是寒冷的冬季,都沒有能澆滅他的這種火焰。
情至深處,甘之若飴。
蘇沐眼神火熱的撥通了周瓷的電話,很快耳邊便響起了周瓷激動的聲音。她就像是隨時都在等待蘇沐的召喚般,只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瞬間迴應。
“是我!”
“說話方便嗎?”周瓷當然知道是誰乖巧的問道。
“方便,我在盛京市的大街上,何止是方便。”蘇沐微笑着說道。
“啊,什麼?你在盛京市的大街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相公,你是不是想要和人家玩那種驚喜遊戲?早說啊,只要是你喜歡的,人家都會配合着來的。”
“相公,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無聊?要不我這就過去?咯咯,其實我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我也在盛京市。”周瓷像是一個妖精般,發出着迷幻的誘惑。
“你真的在盛京市嗎?”蘇沐好奇的問道。
“沒有。”周瓷頓時泄氣無奈的說道。
“我真想現在就在盛京市,可你也是清楚的,我不可能飛過去的。我人在外地,即便是坐最快的飛機回去,也得到晚上了。”
“那算了,你不要着急回來,我這邊沒事。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不會在這裡多做停留的。”蘇沐勸慰的說道。
“這樣嗎?那好吧,下次再說。”
周瓷忽然間音調悲涼的說道:“相公,這次人家陪不成你,下次陪你的時候,你喜歡什麼樣,人家都會積極配合的,不過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啊。”
“妖精!”
“咯咯!”
很輕鬆的對話結束後,蘇沐有些鬱悶的心情也瞬間痛快。
周瓷就是有這樣的魅力,總是能讓蘇沐在最平淡的狀態中感受到生命的精彩和瑰麗。自己的人生中能有周瓷的陪伴,始終是種幸運。
“隨便轉轉,要不去古玩市場吧。”
好久沒有撿漏,蘇沐都有些手癢癢。而說到撿漏的話,自己對盛京市這邊的古玩市場是熟悉的很。
畢竟當初就是在這裡發家致富的,要是說沒有這個地方,春秋拍賣場何至於能崛起?
要是沒有春秋拍賣,哪裡會有現在的盛世騰龍,李氏娛樂和鄭氏集團。這裡有着蘇沐很多回憶,他想起來都感覺很幸福。
然後整整一下午蘇沐就這樣心情輕鬆的泡在古玩市場裡。
……
“喂,你們聽說沒有?咱們這裡來了一個冤大頭,那花錢的架勢簡直就是流水,就是老鐵頭的攤位,你們都知道吧?擺放的都是假貨,還非要說是什麼古代流傳下來的。可就是這樣,那個冤大頭硬是在老鐵頭那裡砸進去幾萬塊錢,看到我都肝疼。”
“這算啥,你們的消息落伍了,就在剛纔他又去了老張的書法攤那裡,砸進去十幾萬後帶走了一幅畫。”
“就那副很普通的山水畫,老張當初應該是花費了一千塊錢收回來的吧?可現在十萬賣出去。我的個乖乖,這麼想老張其實也挺黑心的,就沒有見過比他還狠的人,這尼瑪的都是多少倍的賺錢。”
“你們說我要不要請他來我的店鋪瞧瞧?”
“你的店鋪經營的都是仿青銅器,來這裡轉有啥意思。你不會真的認爲那個冤大頭,連青銅器不準買賣的道理都不懂吧?要是這樣,你也未免太小瞧人家。”
“滾蛋吧,誰說我這裡只是青銅器,我也有別的玩物。”
“你們快瞧,那人真的過來了。”
半個小時後,蘇沐從這家店鋪中離開,手裡多出了一個錦盒。
剛纔說笑的人都傻眼,不是吧?這個人真的是冤大頭?居然真捨得丟下五萬塊錢,只爲買走一個破爛玩意。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蘇沐的名聲開始悄然升起。
他走過的地方,總是有人想要邀請他進來坐坐。面對這羣人的熱情,蘇沐是沒有任何推辭的意思,只要是邀請的一律都進去轉轉。
他轉的速度非常快,基本上只是一眼掃過去,值得坐下聊兩句的就坐下,不值得的起身就走。
在這種高效率中,蘇沐隨身帶着的揹包逐漸變滿。
直到太陽就要下山的時候,蘇沐才總算是停止閒逛,來到最後一個攤位前面,像是歇腳般的坐下來。
揹包早就裝滿。
橫條幅狀的盒子也有幾個。
蘇沐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沒有帶着朱槐笛過來,要不然的話像是這樣的事情就有人去做。
不過無所謂了,這點小玩意他還是能拎得動,而就在他坐下的同時,這個攤位的老闆,一個留着山羊鬍的男人雙眼閃爍着亮光望過來。
他早就聽到了古玩市場來了一個冤大頭的消息,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會來到自己這裡。
難道說我時來運轉要發大財?
不過你別說就蘇沐隨身帶着的這些破爛玩意,沒有任何一件是值錢的,經常在這裡混跡的山羊鬍男人,比誰都清楚這些玩意的歸屬,看來蘇沐當真是一隻肥羊,那就往死的宰吧。
“這位先生,你要不要看看我這裡的東西?每一件都是我精挑細選過來的,都是絕對的寶貝。”
“是嗎?那我瞧瞧。”
“慢慢瞧我不着急的。”
僅僅只是五分鐘後,蘇沐就從這個攤位帶走了一樣東西,當然留下來的自然是一萬塊錢。
這讓山羊鬍男人是興奮的要死,一件幾百塊錢的東西變成一萬出手,自己何止是賺大發,簡直就是大驚喜。
當蘇沐帶着所有淘到的東西離開古玩市場後,這裡的氛圍仍然是沒有能停歇,每個攤位每個店鋪都在說起這個事。
在他們看來蘇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棒槌,不是棒槌的話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真的是那樣嗎?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曾經和多少錢的寶貝擦肩而過,估摸着都得氣得三天三夜睡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