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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能救得了丁風火,他必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買單。
這刻的何嶽已經清楚,自己再留下來只會成爲笑話,必須趕緊離開,要是不然的話,留下來只會變得更加尷尬和可笑。
想到徐炎此時此刻的惱怒,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甚至連留下個場面話的意思都沒有。
這事必須趕緊稟告給丁雲泰,只是靠何嶽的身份,是絕對擺不平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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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衝着何嶽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開始繼續忙碌。
市政府辦公室。
因爲丁風火的事,丁雲泰是格外煩躁,也無心休息,他現在正在馬不停蹄的熟悉市政府這一塊的各項工作。
這個十一對別人來說或許是輕鬆愉快的假期,可對他來說卻是要加班加點。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何嶽回來,面對着丁雲泰雲淡風輕的眼神,他使勁吞嚥下去一口唾沫,遲疑着說道:“市長,丁總的事可能出現點變故,得您親自出面了。”
“怎麼,市公安局刑警隊那邊你去都沒用?”丁雲泰眼神頓時陰冷。
“不是那樣的,是這事另有說法。”何嶽稍作遲疑後說道。
“市長,丁風火他們被抓並不是因爲涉黃這個罪名,而是另有原因,這個原因就是尋釁滋事,威脅他人安全,根據雷諾的說法,是丁風火他們動手打人後纔會被抓的。”
動手打人嗎?
丁雲泰臉上還是露出着不解神情,“即便是這樣的話,也不值當雷諾的刑警隊出面吧?”
“什麼時候這種小事也需要刑警來管了?那要是打架鬥毆的話就按照治安規定處理便是,交點錢不就解決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放人呢?”
“他們打的是徐炎副市長的父親。”何嶽皺起眉頭,十分無語的說道。
“什麼?”
丁雲泰這下再也沒有辦法保持鎮定,蹭的就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盯着何嶽,急聲問道:“你說他們打的是徐炎的爸?真的還是假的?丁風火這小子難道瘋了嗎?”
“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詳細瞭解過,這事是真的。就在昨晚徐炎副市長和父親邀請蘇書記吃飯,他們結束要離開的時候,丁總和幾個朋友公然對徐炎副市長的父親羞辱,這樣還不算,當時視頻中還能清楚的看到,有個叫陳倫的故意毆打了徐大爺,導致他倒地不起。”
“所以徐副市長才會下令雷諾抓人,而有着這樣的原因在,我擔心他們一時半會別想放出來。”
何嶽做事還算謹慎,一股腦全都說出來的同時補充着說道:“現在徐副市長的父親還躺在市三院重危病房中,市長,我覺得這次徐副市長可能不會善罷甘休啊。”
廢話,用你提醒嗎?我能不清楚這點!
換做是我碰到這事,做的只會被徐炎還要嚴重!這個該死的孽子,就知道給我找事,你找誰的麻煩不好,非要去招惹徐炎。
在市政府裡面徐炎是絕對不會給自己顏面的,可偏偏他又是自己沒辦法調整工作,給予打壓威脅的主兒。
更重要的是,這次徐炎佔着理,即便是丁雲泰都拿徐炎的較真沒有任何辦法。
這事真是鬧心了,任憑丁風火被處理被拘留嗎?
要是真的這樣做,世人會怎麼想自己?你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辦法保住,我們憑什麼跟隨你?
你兒子都能被你當做棄子丟掉,我們要是跟隨的話,今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忽視被放棄。
這樣的想法肯定會成爲下面人的標準思維,想到這裡丁雲泰就感覺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哪怕是賠禮道歉,都要讓丁風火獲得自由。
“你是說徐炎副市長的父親就在市三院對吧?”
“是!”
“準備些禮品,咱們過去慰問探訪下。”
“好!”
其實在前去醫院的時候,丁雲泰就知道自己這樣做未必是能有效,但要是說能這樣低調的將這事解決掉的話,他就算低個頭又能算什麼。
畢竟徐炎和自己是同僚,這點顏面應該誰給的吧?至於說到丁風火那邊,只要將這傢伙放出來,丁雲泰就會毫不猶豫的禁足。
你想要在有鳳市討生活,可以,但必須給我遵紀守法的來,要是再敢給我折騰出這種幺蛾子,看我不往死的收拾,我真的會打斷你的雙腿。
病房中。
當丁雲泰過來的時候,徐崢成在百無聊賴中已經睡着,透過外面的玻璃窗,丁雲泰能看到熟睡中的徐崢成是一副什麼樣的姿態。
這是重傷嗎?沒有這個跡象啊,這事總不會是徐炎想要陰我吧?
不會的,徐炎不是那種人,就衝他在會上和我面對面拍桌子,就能看出來他的性格是充滿着粗暴和火藥味道的,這種人是不屑玩弄陰謀詭計的。
“孽子!”丁雲泰想到這些都是丁風火造成的,就更加憋屈。
“丁市長!”
恰好在這時徐炎的聲音從樓道那邊響起,丁雲泰趕緊轉身,衝着徐炎點點頭,將帶過來的慰問禮品遞過去,略帶歉意的說道:“徐炎市長,真的是不好意思,我是沒有想到孽子會做出這種事,簡直就是太混賬了,今後我肯定會嚴加管教的。”
“我代他向老人家賠個錯,你放心,老人家這次住院的花銷由我來承擔,回頭我讓那個混蛋也過來照顧老人。”
原來是爲這事來的。
想想也對,除了這事外,難道說丁雲泰真的會過來探訪嗎?
徐炎心底暗暗譏誚冷笑幾聲,面色不變,沒有理會那些慰問品平靜冷淡的說道:“丁市長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就見外,你是你,丁風火是丁風火,我徐炎做事還不會分不清公私。”
“你能過來看望我父親,我真的感謝,但丁風火他們做出來的錯事,我是不會饒恕的。”
“不不不,我沒有想要讓你饒恕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表達歉意,你必須依法辦事,秉公處理。”丁雲泰說到這裡的時候,擡頭挺胸,眉宇間浮現出一種大公無私的神情。
“請丁市長放心,我會的。”徐炎淡淡道。
丁雲泰瞧着徐炎是不會給顏面,又客套的說了兩句話之後就離開,直到走出醫院他都沒有再提起丁風火的事,何嶽那邊也自然不敢多問,只能是將這事埋藏在心底。
徐炎站在樓道窗戶邊,目視着丁雲泰的車從眼前離開後,嘴角冷笑連連。
“丁雲泰你以爲這樣就想要息事寧人?做夢去吧。”
……
京城秦德私家別墅。
砰!
客廳之中傳來黃美芝舉起花瓶摔碎的聲音,她現在像是一個瘋狂的野獸,拼命的砸爛着東西。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將買回來的花瓶砸碎,眼前所能看到的擺設全都散落的遍地都是。她氣喘吁吁,面容扭曲,臉色猙獰恐怖。 шшш ⊕ttκa n ⊕C 〇
“蘇沐,我要你不得好死。”黃美芝狠狠的敲擊着沙發咬牙切齒的喊道。
“美芝,你冷靜下。”秦德在旁邊不敢走上前來,等到黃美芝的憤怒發泄的差不多時才小聲說道。
只是即便這樣,都只是站在沙發那邊,沒有靠近的膽量和勇氣。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拿什麼冷靜?我只有小韶這麼一個兒子,而現在他卻就不清不楚的死掉。”
“殺死他的仇人都活的好好的,可我的孩子卻已經變成死屍。秦德,你知道過兩天是什麼節日嗎?是中秋節,中秋人團圓。”
“去年的時候小韶還和咱們一起過中秋節,可今年那?以後的每一年呢?你讓我冷靜,我能冷靜下來嗎?我只想要報仇雪恨!”黃美芝心中的暴怒像是潮水般涌現出來,雙眼中噴射出來的怒光,恨不得要將整座別墅燃燒成灰燼。
她現在就是一個潑婦,就是一個被仇恨矇蔽雙眼的屠夫。
“我不心疼嗎?我也心疼,可再心疼都要講究方式方法不是?要不然咱們只是悶着頭報仇的話,最後只能是便宜別人。”
“你要知道,要是咱們有個三長兩短,那小韶的仇就沒有人報,他就是會真的白白冤死。”
秦德從沙發那邊走過來,雙手抓住黃美芝肩膀的同時,使勁的搖晃着,像是要將她的所有仇恨都從腦袋中搖晃出來,讓她從癲狂中清醒。
“嗚嗚!”
黃美芝蹲地開始痛哭。
秦德的心情也陰沉的可怕,他蹲下身子,將黃美芝摟在懷中後,壓抑着心中的憤怒,緩緩沉聲說道:“美芝,咱們報仇的機會已經來到,我已經做出安排。”
“你做出安排?什麼安排?”黃美芝猛地擡起頭緊聲問道。
“我請動了江北小銀山的鄭家出手,找機會對付蘇沐。”秦德狠狠說道。
“江北小銀山的鄭家?你真的那樣做了?他們的要價不便宜的,難道說咱們家的錢你都花出去了?”黃美芝反手抓住秦德雙臂,語氣喘息着問道。
“對,我是將咱們家的所有積蓄全都花掉,所以才能請動鄭家人出手。而只要鄭家人出手,以有心算計無心,絕對能將蘇沐搞定。”
“而且你也知道鄭家人做事是很講究規矩的,他們事成之後是沒誰會懷疑到那是暗殺的,只會當做意外事件。”
“美芝,咱們這次就等着好消息吧,蘇沐活不過中秋的。”秦德摟抱住黃美芝顫聲說道。
黃美芝聽到這話頓時滿心歡喜,眼中閃爍着狠辣之色,“蘇沐,你給我等着,我是一定要讓你給我兒子陪葬的,你害我家變成這樣,我也要讓你下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