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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在飛機上,爲了大家的安全,請各位乘客坐在座位上,要是說再這樣吵鬧的話,我們會按照流程處理,我想也沒誰願意因爲意氣之爭,就讓飛機返回千朝市機場吧?”
面對飛機空姐警告式的勸誡,機艙中的雜亂聲音頓時消失了,最後互相瞪了瞪眼,也不再無休止的爭吵下去。
只是董婕妤望向三井次郎的眼神充滿着惱怒,絲毫沒有因爲吵鬧的消停而絲毫改變。
但董婕妤卻是在努力剋制。
這裡是在萬米高空上,任何過分舉動都有可能帶來難以想象的危害,所以說盡量的遵守規矩便是。
她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導遊,不是自己出來遊玩,真的因爲憤青心理而鬧騰不休的話,雖然是一時解氣了,但最後回到旅行社肯定會受到處罰,都未必能繼續幹下去。
“嘿嘿,瞧見沒有?一羣沒種的慫貨。”三井次郎卻是不依不撓的冷笑道。
“喂,你就少說兩句吧。”三金太郎似乎感覺也不太妥當,眉頭微皺說道。
“放心吧,沒事的!”三井次郎這話剛說出口,忽然感覺腹部冒起一陣疼痛,但這股疼痛很快就消失,快的讓他認爲這可能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也就沒有當回事。
禍從口出,就讓你接受一個深刻教訓!蘇沐暗暗唸叨,然後收回目光,緩緩閉上雙眼,閉目養神。
飛機準時降落在東都機場。
下了飛機,蘇沐率先快步走出來,一到大廳,等候已久的朱槐笛便迎上前來恭聲說道:“蘇少,已經根據您之前提供的消息,我們已經找到了吳攀。”
“那咱們就過去吧。”
“好!”
……
東都市一家叫做櫻花的居酒屋。
一個面容消瘦,容貌清秀的女人滿臉委屈和擔憂的坐在桌旁。
她擁有着一張非常魅惑的臉龐,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給人種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感。
但是那些看到她的島國男人,只會有種想要蹂躪一番的慾望,沒誰會因爲那雙眼睛就仁慈,而是變得更加瘋狂。
她叫安清歡。
“吳攀,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安清歡眼神焦慮的說道。
吳攀?他就是吳攀。
坐在桌邊的是個玩世不恭的男人,他身材消瘦但能看出來每塊肌肉都隱藏着一種力量,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無形中顯得頗有詩書氣息。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和安清歡的無辜不同,從他眼中能看到的就是靈動是精明。
從他的眼眸裡,人們彷彿可以看到一扇門,推開后里面是另外一個世界,深邃的眼神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淪陷。
面對安清歡的詢問質疑,吳攀無所謂的聳聳肩,端起面前的清酒喝掉後,吧唧吧唧嘴說道:“說到喝酒的話,我還是喜歡喝咱們國家的白酒,尤其是茅臺,那味道才叫做正統。”
“這裡的清酒,根本就是糊弄人的,就這點酒精濃度,也能叫做酒?”
“吳攀!”安清歡看到吳攀故意岔開話題帶着幾分嬌嗔的喝道。
“哈哈!”
吳攀則是仰天大笑,一把就將安清歡摟在懷中,呼吸着她身上那股醉人的清幽香味,嘴角浮現出一抹邪魅笑容,雲淡風輕的說道:“事已至此,你讓我說什麼,難道我現在抽身離開他們就會讓我走嗎?”
“肯定不會,既然走也是倒黴,不走也就那樣,我爲什麼要走。況且從我知道這事牽扯到的是你之後,就更不會離開了。”
在安清歡嬌軀的顫抖中,吳攀傲然大笑。
“小歡歡,你是屬於我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即便當初咱們分開,那又怎樣?你是我的女人,便沒誰能動你一根手指頭!”
“你真的是應該感到慶幸,慶幸在即將被逼接客的時候遇到的是我,要不然換做是別人過來,你這輩子就算完了。”
“放心吧,有我在,沒誰能動你,誰敢動你一根毫毛,敢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我就斬斷誰的狗爪子!”
一股縱橫無敵的霸氣轟然涌出。
安清歡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莫名有些沉醉。
“算算時間的話,他們應該就要過來。吳攀,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因我而起,你是被牽連進來的。”
“我是說,要是真的有危險的話,你不要再顧及我,一定要脫身離開。”安清歡突然挺起身子,望向吳攀的眼神充滿着一種堅決果斷,咬牙說道。
“你若不聽我的話,我會自殺的。”
啪!
安清歡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這種悲壯氛圍,被吳攀隨手揚起巴掌扇中香臀而擊毀。
她嬌嗔的望過來,吳攀卻是哈哈大笑,渾然不在意的說道:“這個什麼狗屁的藤原演藝公司,就是一個掛着羊頭賣狗肉的混賬公司,做的是皮肉生意,他們想要將你推進火坑,我是不會答應的。”
“不就是贖金嗎?好,等到他們的人過來後我給就是了。”
“你有那麼多錢嗎?”
“呵呵,我窮的就只剩下錢了。”
“吳攀……”
安清歡和吳攀開始膩歪起來。
十分鐘後居酒屋走進幾道身影,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如熊的男人,他穿着黑西裝,眼神如炬,臉色冷漠,坐到桌子對面後,望向安清歡的眼睛流露出一種貪婪,隨即便瞪向吳攀。
“吳桑,你還真的是夠信守承諾的,說不走就不走,不過這個不是我關心的重點,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準備好錢沒有?”
“你想要帶走小梨花沒問題,但是必須給我足夠的贖金,否則不要怪我不給你顏面,不講以前的情分。”藤原安瓿冷聲說道。
“以前的情分?”
吳攀脣角揚起,不屑的說道:“藤原,你還有臉給我說以前的情分,你要是真的惦記着情分,就不應該阻攔我,就應該將她交給我帶走。”
“還敢從我手裡要錢,你不覺得羞愧嗎?當初要不是我的幫忙,你能翻身?”
“怎麼着,現在是有點本事了,就敢這樣和我正面叫板。你真夠能耐的啊,還有你最好給我聽清楚,她叫做安清歡,不是什麼小梨花。”
被這樣羞辱,藤原安瓿還沒有說話,站在身邊的跟班卻是惱怒的瞪眼,一個個的目露兇光,衝着吳攀憤怒的吼叫起來。
他們眼中噴射出來的怒火,嘰裡呱啦的喊叫聲,像是隨時都會動手。
“八嘎呀路,你敢和我們社長這樣說話,找死!”
“支那狗,滾出我們東都。”
“這個女人是我們公司的,你別想帶走!”
“混蛋,是不是想死!”
……
被這樣吼叫,安清歡身體開始顫抖,臉色慘白,想到這個公司的殘酷手段,想到這些日子自己所承受的羞辱,她就有種說不出的畏懼。
儘管說在公司中沒有遭到凌辱,但恰恰是因爲這樣,她才感到驚懼。
要是說真的被蹂躪,也就開始墮落,但心中有堅持,安清歡就會有所敬畏,就會因爲這種敬畏恐慌。
吳攀眼底閃過一抹狠光,手腕抖動間,眼前的酒杯便唰唰的飛起,恍如閃電般衝過去,只要是剛纔出言不遜的全都被擊中面部。
他們紛紛捂着臉,在鮮血的濺射中,發出痛苦的嘶叫聲。
幾個人擡起頭看過來的眼神愈發陰狠毒辣,說話間就從懷中掏出匕首鋼刀,像是隻要藤原安瓿一個眼神就會將吳攀給剁碎了。
吳攀則淡定自若,毫無懼色。
“藤原,你最好管住他們的嘴,要是管不住的話,我不介意幫忙。他們要是再敢這樣說話,我會將他們的舌頭全都割下來喂狗,你清楚的,我說話算話。”
砰!
藤原安瓿拍案而起怒視着吳攀厲聲說道:“吳攀,我念在咱們曾經有過交情的份上,不想要和你撕破臉,但你最好是老實點。”
“不要忘記這裡不是華夏,不是你能肆無忌憚的地方,這裡是我們島國領土。在這裡我說的一句話都要比你管用的多,你要是再敢這樣做,我一定會將你和她都留下來的!”
“哼,你還別威脅我,我不吃你這套。不過我既然說想要和平解決,自然是不願節外生枝。”
“不就是賠錢嗎?好啊,我賠!”吳攀說話間就拿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白紙。
“卡內是一半錢,另外的一半我打了欠條,回國後會打給你的。”
“混蛋,你是在逗我玩嗎!”
藤原安瓿隨手就將那張欠條撕碎,揚起在空中的同時,神情陰狠,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餓狼,發出着陣陣咆哮。
“該死的傢伙,吳攀,我給你臉你別不要,我這樣做已經是念及着舊情,要不然你真的認爲能從我手裡將人帶走。”
“她既然是我買下來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今天除非是拿出來一千萬,否則別想帶走她。不不不,現在不是一千萬了,漲價了。一億人民幣換她離開!”
藤原安瓿豎起一個手指道。
一億人民幣?
安清歡在聽到這個數字的瞬間頓時頭暈目眩,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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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一筆數字,你讓她什麼時候能掙來。真的當一億人民幣是冥幣啊,張嘴就要這麼多。
我被人騙了賣過來就夠悲哀的,如今還要承受這樣的羞辱,這是逼我死嗎?
一種心灰意冷在心底升起,一種不甘心的悲憤在腦海中浮現,安清歡看向藤原安瓿的眼神充滿仇恨。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頭母豹,哪怕死都要拖着對方上路。
“一億人民幣?”
吳攀在聽到這個數字的剎那,眼底閃過一抹銳利光芒,再望向藤原安瓿時,已經收斂起剛纔的雲淡風輕,嘴角冒出些許寒徹陰森。
“藤原,你真的是活膩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