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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做永遠都是困難的,而只要去做,再困難的事情都會變的簡單起來。
比如說前去席勒市調研。
巡視組仍然在邊境市繼續巡視,蘇沐並沒有從巡視組中抽調出來力量做這事,而是帶着皇甫歌和其餘幾個人前往席勒市。
趙度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事。
“你是說蘇沐現在前往白熊國的席勒市,邊境市有可能會和席勒市達成合作協議?”聽到趙度的這種彙報後,學院派一位高層有些驚奇的問道。
“對,不出意外會是這樣。”趙度坦然說道。
“你明知道會是這樣,還能這樣無動於衷?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說你就不知道這樣做對你對咱們學院派會是一次重創嗎?”高層有些痛惜的喊道。
“重創?”
趙度倒是沒有將這個當回事,紋絲不動的說道:“現在只是一個意向性的考察,最後能不能合作是兩回事。而且即便最後真的合作了,難道對我來說是壞事嗎?別忘記,席勒市面向的是整個遼東省合作,我所在的遮祭市也能趁勢分杯羹。在不用費心費力去做的情況下,還能得到政績,這難道不值得慶祝?”
“慶祝?”
高層眉宇間閃過一抹陰霾,“是,你說的是沒錯,遮祭市是能分一杯羹,可這樣的分是有着前提的。那就是建立在蘇沐擁有大政績的情況下,就你得到的那點和人家的比根本沒在一個檔次上。趙度,你不能用狹隘的眼光看待這事。”
“那我有該怎麼做?總不能扯後腿吧?”趙度不以爲然的說道。
“扯後腿又如何?明知道事情不可爲的時候,即便是扯後腿都要不擇手段的去做。趙度,知道你是菩薩心腸,可這是政治,不要給我說,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政治的殘酷性,都沒有弄明白政治不是誰想就能混的名利場。”高層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我懂!我會看着辦的!”趙度淡然說道。
“你好自爲之吧!”
掛掉電話後,趙度望着窗外的天空,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冷笑,“我能不知道政治是殘酷的嗎?可就算知道又如何?總不能因爲政治是殘酷的,我也就要同流合污吧!我說過要和蘇沐公平競爭,就絕對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來。蘇沐,我等着你的席勒市之行能帶回好消息。”
……
這天的席勒市,陰雨綿延。
在一條偏僻小道上停着一輛商務車,車裡面坐着一胖一瘦兩個男人,他們都在美滋滋的抽着煙,眼神凜然佈滿殺意。
胖的叫做列斯。
瘦的叫做馬蒂。
“你說一會兒他們真的會從這裡過嗎?”馬蒂吐出一個菸圈後問道。
“肯定會的!”
列斯眼底閃爍着猙獰狠辣冷光,面色冷漠的說道:“咱們的消息是絕對可靠的,華夏遼東省的蘇沐車隊絕對會從這裡經過,而且咱們也已經鎖定他的位置。稍等會只要狙擊手那邊開槍,咱們就順勢開出去,機槍橫掃,保證會將蘇沐殺的不能再死!”
“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馬蒂說完這話後,語氣有些猶豫的說道:“你說咱們這次這樣大張旗鼓的對付蘇沐,值得嗎?要知道像是咱們這種身份的人,既然在席勒市這邊埋伏下來,除非是遇到大事纔會啓用,可現在就這樣啓用,總感覺有些小題大做。”
“那是因爲你不清楚蘇沐這個人,要是知道的話就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我給你說,蘇沐和咱們涅槃的關係是死對頭,不是他的話,之前在邊境市埋伏下來的那些棋子就都能用上。可現在倒好,全都被連根拔起。一下遭受到這種重創,總部那邊是肯定會追究到底的。”
“你說的對,這個蘇沐真是夠心狠手辣的,盯上咱們涅槃就像是盯上了多大的仇敵似的,至於這樣嘛。這次必須要殺死他,泄恨!”馬蒂狠聲道。
“繼續盯着吧!”
“好!”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
蘇沐此時此刻坐在維克多的身邊,按理來說他是應該坐前面那輛車的,只不過維克多熱情相邀,他就盛情難卻的陪坐。
“蘇省長,這就是我們席勒市,你看到那邊沒有?最繁華的商業街,我給你說,每天去那裡逛街的人有很多,而像是這樣的商業街在席勒市還有很多個,他們就像是明珠般,遍佈社會每個角落。”維克多漫不經心的介紹着,話裡話外透露出一股沾沾自喜。
這也能叫做繁華?
看到眼前這座城市的境況,蘇沐心底頗感無奈,純粹就以外表繁華程度來說的話,席勒市也就和國內的二線城市差不多。可笑的是維克多還在這裡王婆賣瓜,讓蘇沐深感無語。
“維克多市長,我在過來前曾經研究過你們席勒市的礦產資源,別說還真的聽豐富的。這次咱們商量的一個焦點就是這個開採權和歸屬權。要是說這點能談好,下面的工作就會順利展開。當然這只是一個議題,其餘的等到談過之後再說。”
“好!”
維克多深深盯視了蘇沐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開採權和歸屬權嗎?
你以爲我們席勒市和你們遼東省合作,還會將歸屬權轉讓出去嗎?真的要是那樣,別說安德里會敵視,其餘追隨我的人也都會心生鄙夷的。
蘇沐,你現在就說出這個話來,意欲何爲?
兩人隨意閒聊。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最前面的汽車忽然間停住,這帶來的就是後續所有車輛的跟停。就在維克多感到意外,想要派人去詢問下的時候,最驚人的一幕發生。
砰!
一道狙擊槍響,車隊中一輛車頓時被打出一個窟窿,這只是開始。根本都沒有任何停頓,從這輛車正對着的偏僻小道中猛地開出來一輛商務車。列斯和馬蒂拿着衝鋒槍就開始橫掃,霹靂巴拉的槍聲響徹開來,聽着就膽顫心驚。
“快走!”
將一梭子打完後,列斯和馬蒂就猛地開車離開。
“皇甫歌!”
看到是哪輛車被打成窟窿眼後,蘇沐眼中猛地迸射出兩道寒光,毫不猶豫的就要推門下去,維克多急忙拉住他的手臂,緊聲說道:“蘇省長,外面情況未明,對方很有可能還有狙擊手在,你這時候貿然出去會有危險的!”
“有危險?”
蘇沐冷漠的凝視着維克多,沉聲說道:“維克多市長,我是接受你的邀請過來的,現在倒好,剛剛過來就遭遇到你的這種對待,你說我心裡該怎麼想這事?在那輛車中坐着的是我的秘書,我豈能不管他的死活!還有,按照最初的規定,我是應該坐在那輛車中的,這麼說,對方的目標應該是我。我和你們席勒市沒有任何交集,你說是誰想要我的性命?”
“我!”維克多語塞,腦海中卻是猛的浮現出來一道身影。
是你嗎?安德里?
維克多是清楚安德里的執政風格,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像是這樣的事情,要說是他做的,不是說沒有可能。安德里,最好不是你做的,要不然這事真的會鬧大的。
看到蘇沐冰冷的眼神,想到這事處理不好會引起的國際矛盾,維克多就感覺亞歷山大,目視着蘇沐下車後,拿起對講機就怒聲吼道:“都還傻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下車,將行兇者找出來!給我封鎖整條街道!”
還有危險嗎?
或者有,但最起碼現在蘇沐沒有感覺到。身爲古武者的他,對外界的危險是具有很強的感知力,稍微有點威脅,就能捕捉到。在確定危險很弱的時候,他一個箭步就竄到最前面,猛地拉開車門,急聲喊道:“皇甫歌,你在哪裡?你!”
車內竟然沒有皇甫歌的身影!
“省長,我在這裡!”
就在這時路邊花叢旁邊的一棵大樹後面傳來皇甫歌的聲音,“省長,我沒事!”
“真的沒事?”蘇沐猛地竄過去,和皇甫歌面對面站着,兩人都躲在大樹後面。
“也不能說完全沒事!”
皇甫歌舉起自己染血的左手,面色蒼白,語氣發抖的說道:“在剛纔狙擊槍響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直覺告訴我有危險,我就本能的躲避了下。果然是有人暗算,我的左手被擦傷。在那時候我就跳車躲在這裡了,不過車內其餘人估計是沒有逃過,都死掉了!”
的確,蘇沐剛纔查看的時候,車內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不過萬幸的是,車內坐着的除了皇甫歌外,就連司機都是席勒市的人,也就是說死掉的都是白熊國人,不幸中的萬幸。
“你沒事就好,至於說到他們被殺,這就是席勒市的事情,你放心,這事我會找席勒市索要說法的。現在跟緊我,千萬不要隨便露頭!”蘇沐掩護着皇甫歌從大樹後面閃躲出來,很快就來到安全地帶。
整條街道已經被席勒市的警察站滿,即便是有誰想要襲擊,都沒有可能衝進來。
維克多仍然留在車中,他可不想要出來成爲靶子,萬一這事真的是安德里做的,自己沒準也會成爲目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