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驢是妖靈的一個肉身備胎,這事兒沒進大仙村的時候,我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可是現在從陸劍嘴裡講出來,我聽着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呢?
疑問剛起,陸劍又說:“感覺幾位對這裡認知的還不是很夠,我可以坦白講,這個地方,幾年前,我們曾經派人來過了,但來的人我只能說他們很慫,當初進來二十多人,最終半死不活出來的只有一個。”
“但那個人,給了我們一條重要的訊息,你們知道,這處龐大的地底是什麼結構嗎?”
祝老道嘿嘿笑說:“願聽詳解……”
陸劍得意:“這個地方,如果按結構來命名,它應該叫陰陽顛倒九妖塔。怎麼說呢,就是上一層是頂端向下而修建建的金字塔形狀。而下邊又是頂端在上的金字塔形狀。”
小丫頭插嘴說:“就是兩頭尖尖,互相對着唄。”
陸劍白了丫頭一眼:“你……回頭你那份錢沒了啊。”
丫頭:“啊……我做錯什麼了,你要把那份錢扣了。”
陸劍冷森,先瞟丫頭,又瞪我一眼說:“讓你臥底,臥來臥去,差點沒把自個兒給臥進去,你還好意思問?”
丫頭臉紅,哼了一聲,一摔打,扭身不說話了。
陸劍繼續:“金字塔這種結構,世界各地都存在。因爲,這種結構建築可以最大可能地吸引來自外太空的力量。好了,這方面多了不講,我要說的是,妖靈它就住在,兩層金字塔對接的那個空間內部!”
講到這兒,陸劍聲音低沉說:“師父交待,斬滅妖靈,破開陰陽。就會虛空再現!哼!到了那時候,小雷先生,你就需要穿上鎧甲,戴上戰盔,到裡面走上一遭,然後把一塊差不多60公分見方的黑石板拿出來了。”
我笑了下:“兩個問題,第一爲什麼是我?第二,頭盔和戰鎧在哪裡?”
陸劍保持微笑說:“首先小雷先生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但你奇怪在,我無法說出你爲什麼奇怪。然後,你是很罕見的,純粹星曜入命的人。這個,我不知道你是否理解這方面的術語。”
我微茫然。
星曜入命我懂,但純粹星曜入命。難不成,我來自星星……?
我擰頭看老道。
老道嘿嘿:“好厲害,好高深的樣子哦,星曜入命,好神奇哦。”
你妹兒,論裝傻,非老道莫屬,天下再無第二人。
陸劍:“那個地方,據說必須你這樣的人進去,才能安然移出那塊黑石板。至於第二條,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還有一支隊伍,從另外一個入口,以地底向上行進的方式,正在前往這處空間。”
聽過兩個解釋,我又問了個問題:“那些你所謂的幌子,他們怎麼辦?”
陸劍擱嘴角抹過一絲殘忍笑意:“他們之前是幌子,現在不是了。因爲他們已經變成了人質!”
人質!
用來要脅誰的人質?當然是我們了!
陸劍知道,我們不僅留有後手,並且可能還有一些未知力量跟在裡面,所以,他需要人質!
至於我們,雖然不是道德多麼高尚的聖母。但還是無法眼睜睜看着,一個個無辜人質讓這些玩意兒給害死。
所以!
OK!一個微妙的,恐怖平衡,。就這麼確立了。
開過了小會,整理裝備,接下來陸劍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他宣佈,現在開始,熄滅火把,同
時原地休息五個小時。
宣佈過條例,龍虎豹三兄弟,分別守在這個廳室的三個出口。
陸劍,坐中央,盤腿,打坐,入神冥思。
四周一片漆黑。
但顯然對擁有法眼技能的人來講,這不是什麼阻礙。
不過,我沒開啓拉轟小技能去偷窺廳室裡的人,我抓緊機會,學陸劍樣子,盤了兩腿,以非想非非想的狀態,入定了。
非想非非想,不是X高潮。而是讓腦子想東西,卻又不去想。不想東西,又讓腦子來生念。簡而言之,就是尋求一個矛盾的平衡點。
這個平衡,如果用一張圖來表示的話。
它就是,太極圖!
說的容易,做卻很難。首先你要達到不想的境界。
怎麼不想?
這個法門叫聽息,但不是用耳朵來聽自已的呼吸,而是讓身體來感受。
當身體的全部感官跟呼吸融合後。
這一步,基本沒啥唸了。但這時,卻又要生念。你要想東西,但其實呢,又不讓腦子想。
OK,當你全身精氣神卡在這個節骨眼上的時候。
就進入非想,非非想。然後可以溝通元神,補充元炁了。(PS:這個說簡單,做極難。有前輩曾說,玩這個呀,真比往十樓扛幾十袋子水泥還要費勁!)
我試了一下,稍許,我定住了。
然後!
幾乎一眨眼功夫,老道悄悄碰了下我說:“醒來吧,快到時間了。”
沒錯,對真正入定的人來說,別說幾個小時,就算幾天,甚至數月,都是一剎那!
醒來後,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餓。
抓心撓肝的餓呀1
飢餓感是好現象,一個人每到三餐的時候就有強烈飢餓感,說明他的後天充足,非常健康。(當然,糖尿病患者排除此列。)
四周仍舊一片漆黑,我這上哪兒找吃的呢?
隨便伸手,在附近一摸,咦,什麼東西,軟呼呼的?
我拿起放到鼻端一聞,哇,大面包。
有毒嗎?
不管了,反正敵人現在不想我死!我還有用,就先消滅了它再說。
拿起一通吃,將一個足有兩斤重的大列巴麪包給消滅了。(大列巴,源自俄羅斯的一種大面包。)
吃飽,伸手又摸到了一個水瓶子,拿起擰了蓋子,喝了半瓶水我纔想起來。這麪包誰放的呀?
念頭剛起,忽聽,大廳中央,啪啪,有人拍了兩下掌。
轉眼過後,幾個火把重新燃起。
這時陸劍從廳中央起身,一臉疲憊地說:“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陸劍的疲憊引起我的注意,我小聲問了下老道:“這貨,怎麼搞的,剛纔他擼了?”
老道嘿嘿低沉回:“擼到沒擼,但他飛了。”
我一愣:“怎麼講?”
老道:“出陰身了!”
我秒懂。
陸劍說開路,儘管有幾個人不是很樂意,但只要他把犀利眼神一扔,對方立馬沒脾氣。
收拾東西,背上行囊,我們這些人,又離開這個大大的廳室,沿樓梯一路往下走。
陸劍安排的隊形很有意思。
他自已一個人單獨在前面帶隊,龍虎豹三兄弟押陣,中間讓我們自由行走。
一路大家都沒什麼話。
陳教授
自行找了白大刮,兩人不時低低竊語什麼東西。
小丫頭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跟我說話,只是止不住地偷眼瞟我,一瞟,兩瞟,三四五六瞟……
我心冷哼,然後抓個機會對丫頭說:“喂,喂!”
“幹嘛啊。”丫頭很有味兒地回。
我:“你造嗎?瞟人是要給錢的,你醬子,很不禮貌襖。”
丫頭恨恨:“你要再說死灣腔兒,我不喜歡你了。”
咳!
前方輕咳。
丫頭瞬間收聲,不再說話了。
又走三十四層臺階。
眼前路勢突然一轉,怎麼說呢,就是這通道四周的拐角由之前的直角平臺,變成了圓弧無平臺形。
我不知陸劍這陰身怎麼出的,但好像他沒到過這裡,因此,陡變的地勢,讓他也爲之一怔。
然後,領我們試探着向下走了二十幾分鍾。
眼前突然就橫了一堵厚厚的大牆!
不對,說是牆也不準確,因爲那根本就是地底的山岩!
臺階前端就在山岩前,消失了,再走,咱們就得用傳說中的穿牆術了。可那玩意兒,呵呵,畢竟是傳說,沒人見誰會使。
陸劍犯難了,站在牆前,打量了些許,他略顯不知所措。
這時,陳教授嘆了口氣對白大刮說:“剛纔問你炸藥呢,你說半道給扔了。這下可好,沒炸藥,怎麼過呀。”
我恍然,敢情叫獸讓人背了那些炸藥來,爲的是這個呀!
明白了!
這時,後邊龍虎豹三兄弟上來一人,拿了一個大大的尼泊爾彎刀,對着山岩一陣砸,邊砸,邊貼耳朵聽動靜了。
聽了幾下後,這貨扭頭跟陸劍說:“陸爺,不行,這山岩是死的!”
死的,什麼意思,意思是沒有盡頭,全是石頭。
陳教授一聽,他不樂意了:“死的,不可能呀,既然讓我們往裡進,就不可能是死的。”
陸劍擰了眉,原地想了幾十秒說:“往回走!”
於是我們又轉身,往上走,剛走了不幾步,突然,陸劍揮手說:“停!”
我停了腳步,看到陸劍拿火把,對着牆壁一陣的晃,接着他伸手輕輕的一推。
吱嘎嘎嘎!
一面跟山岩一般模樣的巖壁,居然開了一個洞!
陸劍彎腰一揮手,執火把讓我們跟他往洞裡走。
這個洞不是很大,並且裡頭很乾爽,進去後,能感覺到迎面吹來的風。
我們鑽到洞裡,又走了大約十餘米,突然,陸劍停住了。
陳教授問:“喂,喂,幹嘛不走啊。”
陸劍不出聲兒,只默默閃身讓路。
陳教授白了陸劍一眼,彎了個腰,剛走出去兩米,突然他哎喲……
一個大扭身,撲通就趴地上了。
“姓陸的!你,你娘了個腿兒,那下邊是懸崖,你想害死我呀,哎喲,哎喲……”
陳教授倒地上,止不住地哎喲吐氣。
陸劍沒理會,只冷笑了一聲但轉瞬他又喃喃說:“不對呀,這路,難道非讓我出一次陰身才行嗎?”
我盯着陸劍看了看,心裡又琢磨了一下來時路過巖壁,我見過的每一樣東西。
突然,我心裡有種很強烈的感覺。
這個樓梯,它的形狀,怎麼那麼像DNA的雙螺旋結構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