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美的目光收回來了不再浪費到已經的對手身上她的樣子漫不在乎嘴角掛着一絲嘲弄的微笑很酷。
我驚訝地看着她覺得她酷得很有道理我好象又看見了裡氣勢凌人的殺人王秋葉扛着那把巨大宏偉的屠刀天決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是的我感覺到秋葉正在歸來。而且印象裡只要秋葉的刀在手上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夠擊倒她!
“!!!”上面突然傳來法槌大力敲擊桌子的聲音然後是審判長的喝止“被告!請你收斂一點!不要東拉西扯提這些與本案無關的情況!”
邢副院長———本案的審判長可能因爲看見公訴人被秒物傷其類想趕上來搭救一把。也可能只是因爲自身職責所繫不願讓犯罪嫌疑人的飛揚跋扈踐踏了法庭尊嚴總之動機不明反正他忍不住跳將出來衝動地了脾氣同時也把自己肥碩的身軀暴露在秋葉的屠刀之下倒黴的法官可憐的人——-他只認識蘇靜美卻不知道秋葉是誰!
蘇靜美的目光轉向了審判長我現她就象一個獵人正在瞄準新的目標神色很冷酷很無情。我爲她的目標感到擔心———上帝啊爲我們的法官祈禱吧希望他不要死得太難看。
“刑院長你覺得我說的這些與本案無關嗎?”蘇靜美輕蔑地望着審判長“你錯了。”她說“我只是希望當庭交待我的瀆職當然因爲相同的原因你也需要回避。”
“你你你———”邢副院長顯然覺察到危機迫近他有點亂應該是在後悔自己的衝動。但是他應該也意識到自己是坐在審判席上的法官如果被下面的被告幾句恐嚇就嚇倒太失顏面也太荒誕了。他坐正了身體擺出莊嚴的審判長架子“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不用迴避。”
是的他需要維護自己的法官尊嚴———但是他犯的錯誤是沒有認清自己面對的是誰———所以他收穫了恥辱。
“我再交待一樁瀆職。”蘇靜美淡淡地說她的神情似笑非笑很有意思。我並不以爲她是在老實坦白罪行更覺得她是在審問犯人“去年八月份本市多家新聞單位向我請示要求報道一位法官的醜聞。那位法官身爲市中院的院級領導親自主持審理一樁的民事離婚案件。你能告訴我嗎?———事情的結果怎麼樣?那個案子誰辦的?”
審判長立馬沉默他看着蘇靜美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事情結果就是我瀆職了我按照市裡的統一口徑出面闢謠說這個事根本不存在純屬空穴來風子虛烏有我在這件事上有罪對嗎?因爲事實又一次被扭曲。邢副院長———”蘇靜美很隨意地招呼審判長完全無視法官的啞口無言“我現在需要具體交待這個事允許嗎?那位法官大人是誰?還有就是我爲什麼會瀆職?”她很認真問。
邢副院長好象被門夾住了腦袋他的嘴張得很開足以塞進一打黑驢蹄子他應該是有種不知所云的感覺。
我同情地看着他蘇靜美說的這個事我聽到外邊傳過講的是本市法院系統有位領導辦案辦得很到位不辭辛勞以身作則把一個離婚案件辦到了女方當事人的牀上。春風幾度之後意猶未盡堅持爲人民服務不惜獻身到底的原則與當事人持續姘居半年有餘。在辦案過程中該法官大人有沒有徇私枉法的情節我不太清楚只聽說男方那邊最後被弄得傾家蕩產一窮二白那男的又沒什麼出息一氣之下來了個以死相爭玩了把跳樓秀雖然沒真跳下去目的還是達到了吸引到足夠多的眼球關注終於激起了公憤。
這件事當時鬧得滿城風雨但是最終依然沒有揭開蓋子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當事人指的誰。當時是蘇靜美牽頭處理的這事她本來正在省裡學習臨時趕回來彈壓媒體吹風定調平息輿論維護了長川法院系統的形象。
我不知道傳說中那位有點**愛好的法官大人跟我們面前高坐在審判長位置上的邢副院長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但是據我的現場目測關係好象是存在的因爲我看見邢副院長的身子在顫抖他終於把嘴合攏上來什麼話都不敢說似乎也被蘇靜美一擊致命徹底潰敗。
“我再重申一遍。”蘇靜美輕描淡寫地說“你們願意怎麼起訴怎麼審判都是你們的事我不會在意也不會接受。因爲我要的公正不在這裡。同時我懷疑你們行使的權力是否合法———”
沒有誰反駁她的話好象不再有人願意跳出來自取其辱只有她的聲音在法庭裡迴盪。“我不想說莫須有這三個字我應該有罪但不會是你們給我定的那些罪名。”蘇靜美說。她的眼神望向臺下望着那些市裡領導們的座席“我這幾年的工作一直在宣傳口我經手過那麼多的事情。彰顯正義揭露醜惡我自問沒有做到我承認瀆職了。我今天說的這些都是瀆職的情節如果需要我可以具體地坦白———還有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的真相!”
法庭上下包括審判席上的法官們都騷動起來人人交頭結耳議論紛紛法庭上陷入一片混亂。蘇靜美不動聲色繼續她的高壓闡述“如果你們一定要審判一定要讓我獲罪我同意。但是今天我要求你們這些審判者申請回避明天我會讓你們也站到被告席上!”
羣體震動!大譁!
上方的審判長顯然再也無法支持下去他連敲法槌含糊不清地亂喊———“救命!救命!救命!”
我一愣看着狼狽無狀的邢副院長覺得有點莫明其妙我靠!他是不是氣糊塗了?腦子進水了?這種表現也太誇張一點了吧!
又回味一下好象是我聽錯了審判長應該是在喊休庭休庭的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