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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萱說話聲音又急又快與平時的樣子完全是兩碼事。“說老實話今天才現你比我的想象強得太多我們準備了那麼多的材料你蘇市長一出手案子就卡了殼真讓人痛苦。”她的神情看上去倒真有幾分鬱悶“那幾條罪狀太小兒科了根本就不可能釘死你只不過我有點好奇蘇市長———受賄那一條你想怎麼辯可以告訴我嗎?”她在問。
我靠!繞了這麼半天你丫還是想來套個話的?也不嫌弄得太複雜嗎?我在心裡罵了一句。不過我相信她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果然蘇靜美保持着恬淡的微笑並不理會她。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藍萱也不是想找答案的答案她知道。“蘇市長———”她抱着雙臂走動了幾步“其實你不說我也清楚你收的那些錢都給捐出去了對不對?你是怎麼想的?”
捐?我有點莫明其妙我看着蘇靜美也想知道她在想什麼。
蘇靜美依然微笑依然沉默任由藍萱一個人上演獨角戲。
當然對於藍萱的獨演愛好我也已經習慣了。這一回她還是沒有讓人失望又自顧自地往下講了“按說捐了也不能免罪不過我知道你也有辦法證明的。我就想知道你蘇市長真就一點都不看重錢?真就那麼高尚?”
說到這裡藍萱停下了她滿臉疑惑好象這個問題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告訴我蘇市長你的想法。”看樣子她確實需要這個答案。
蘇靜美收回視線來看了她一眼終於說話了“我不是高尚。沒想過做什麼道德榜樣。”她平靜地說“如果你一定要打聽我可以告訴你。”
“我從來沒有標榜過自己是什麼清官好官雖然從政以前確實有過這種理想但也只能想一想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在政治上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致命我瞭解這個提前做了點準備僅此而已。”她的笑容很淡雅說話的語氣也隨意“至於錢這個問題我不是那種人不會隨便伸手拿那些不該拿的。”她說“雖然我沒想過清如水明如鏡但是當官從政也不是一定要**的。在我這個位置工資基本上可以不動。我要那麼多錢幹嘛?花不了那麼多。”
“還有小藍我明白你爲什麼想問這個。”她淡淡地說“你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象你父親那樣———”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藍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別人都**了就你蘇靜美清白?你真就那麼幹淨?真是個政壇聖女?”她的聲音很尖銳“不可能的說說看———你怎麼做到這個市長的?真是憑你的本事?你後邊又是誰?你到底做過些什麼?你跟那個老東西到底是什麼關係?嗯?”
藍萱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有點犯暈。猛然覺得有點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她說的是誰?什麼意思?
“蘇市長你在長川這十年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我非常有興趣瞭解———”藍萱的臉上浮現冷笑她繼續問“你到底是用的什麼法子能把那父子倆耍得團團轉跟個寶貝似的寵着你護着你憑什麼———”
“住嘴!”蘇靜美突然打斷了藍萱的話接着她瞟了我一眼有一點猶豫我的心一下子抽緊了。“藍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的聲音很嚴肅。
藍萱並沒有受到震懾“我當然知道。”她漫不在乎地說“我在政治上沒有想法不用怕這怕那的。再說你蘇市長也到了這地步你還想維護什麼?”
“沒有什麼再需要我維護的。”蘇靜美搖了搖頭顯然藍萱的態度讓她有點無可奈何“小藍。不管你知道多少———“她說“我只希望你不要把他牽涉進來。”
“哦?這樣啊?”藍萱好象這才記起我的存在她轉臉看過來看我又笑起來“蘇市長你還以爲自己可以保護到他對嗎?你這可是一廂情願了。”她似乎覺得挺可笑“他沈宜修早就扯到這事裡邊來啦!橫刀奪愛———那個醜八怪居然沒殺了他!”
“誰?”我惕然生驚意識到自己正在接近一個秘密的核心“吳秘書嗎?他是誰?”我說。雖然我心裡明白瞭解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
“我說過你是個白癡。”藍萱毫不客氣地譏諷我“你憑什麼上的副處?你真就一點都不清楚?”她又把臉轉回去了“還有你———”她指着蘇靜美“你玩了他們父子多少年?上次拆遷的事情你不是跑去省裡了?你去求他了?你不是說要嫁給那個醜八怪嗎?出爾反爾爲什麼又反悔了?就是因爲這個沈宜修?”
天!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看着蘇靜美她也正在看我美麗的大眼睛裡波光盪漾。
藍萱還在肆無忌憚地說“那個廢物做什麼不好?每天跟在你後頭晃就跟你蘇市長養的一條狗似的!他那麼順從你你爲什麼不嫁給他?是不是因爲他是一個野種?一個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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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窒息感。我的回憶裡閃過以前聽聞的流言———關於那位書記關於私生子。我靠!竟然是這樣!
“藍萱!請注意你的措詞!”蘇靜美嚴厲地打斷藍萱的話“在說這些話以前你應該徵詢你父親的意見他會允許你這麼說嗎?”
“那又怎麼樣?我爲什麼不敢說?”藍萱無所謂地反問她好象已經陷入了一種混亂狀態“兒子是sB無膽匪類老傢伙是畜生衣冠禽獸———”
“畜生?禽獸?”蘇靜美莫明其妙地跟着重複了一句她目不轉睛地盯着藍萱樣子很意外“小藍———”她驚奇地問“你做過什麼啊?”她停頓了一下好象在考慮措詞“你把自己給他了?爲什麼這麼做?”
藍萱沒有說話她的臉孔突然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