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傷心有用嗎?算了,不說了,還是說說海棠和你家才光吧。”說話時候,她眼前全是那個瘦瘦的,坐在牆角抱頭被雀兒罵的不敢回嘴的,齷齪懦懦鄉下男人寧才光。
“大姐,呵呵,我算是撿漏了。”雀兒笑笑,接着說,“這去年的時候,我們家才光就跟村上要了莊基地,地基早打好了,房子蓋到小二層,也快要封頂了。你要是同意,過了年了,我給海棠負責裝修,趕到五一差不多房子就都備置好了,就可以結婚了,也給你填填喜,你覺得怎樣?”
“可是,你不知道哦啊,雀兒,我們廠子不景氣,一月的工資除了養活兩女兒,也沒多餘的錢了。這蓋房子,嫁女兒都要錢,我可是沒錢的,拿什麼給海棠呢?”慕容鑫孔哭泣着,攬着雀兒的脖子,早已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你就不操心了。大姐,只要你願意了海棠這門婚事,我就把這個彭城當做上門女婿給招在家裡了。那錢,蓋房還有結婚的錢,都我來出好了。你別管了。再說啦,這麼多年以來,海棠一直把我叫做姨母。難道這姨母也是白叫二十年的?該我給孩子張羅的。”雀兒輕輕拍打着慕容鑫孔的背部說。
慕容鑫孔半響沒說話。
雀兒哪裡是海棠的姨母,分明就是這麼多年來的親媽媽啊。雀兒把海棠當做自己的女兒養大了,海棠的個子後來也長高了一些,要有一米四左右高了。況且除了身體殘疾,海棠聰明伶俐,小心眼足足的。還在村小學度過五年的小學美好時光。
“雀兒,我的好妹妹,謝謝你了,這麼多年,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我的罪過大了。你卻替我行使了一個做媽媽的責任。”
“大姐,別這麼說。海棠是個好孩子呢。大姐,誰讓咱們是姐妹呢?”雀兒哭泣着說。
“我有罪,有罪啊。謝謝你了,雀兒,海棠該叫你媽媽的,而不是姨母呢。我給你跪下,謝你大恩了。”慕容鑫孔大哭着,穿着睡衣從牀上趴下地,咯噔給雀兒跪下了。
慌得雀兒趕着上去扶起大姐,姐妹相擁着哭泣了整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