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起初是個小打工仔。在海棠的老爸寧才光認識,並關係極好的一個國營不大不小的煤礦,神符煤礦,老總叫個宮力的煤窯打工。
用蝸牛精神,一步一個腳印兒朝着向日葵頂端爬行的幹勁,能幹的彭城在煤礦打拼幹了幾年後,已經是煤窯裡數一數二得技術工人。
誰說酒香也怕巷子深?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彭城這枚黑色狗頭金,很快從黑煤球裡脫穎而出了。開始的時候還下井榦活,慢慢的成了煤礦的技術骨幹,很多時候都不下井,只負責地面管理,還有井下技術指導和規劃。
彭城是外鄉人,家鄉是在一個叫做啥啥縣城,疙瘩村子,穀子大隊的地方。
那是個曲裡拐彎說出名字來了,海棠在地圖上拿着放大鏡怎麼也找不到的地方呢。
彭城其人,說白了就是這座城市的過客,沒有房子,沒有多少積蓄,可以說也是一窮二白的。
彭城還會開車。起初是在井下開煤車,後來是在地面上開了一陣子大煤車送煤。
聰明絕頂的彭城很快就學會了開小車了。有時候彭城兼職司機,送老闆宮力來海棠家吃飯,一來二去的,海棠喜歡上了這個年輕雖談不上多年輕,帥氣也談不上多帥氣的外地鄉下的小夥子。
誰讓海棠身居閨中,平日裡因爲身體的缺陷很少出門,以至於男人對於她來說是個稀罕物件呢。
也因此,和寧家來往密切的彭城,纔是她暗戀的男人,也是她一心想要以身相許的男人。彭城在她心中,就是那天上的太陽呢——海棠寧願是那一株追逐陽光雨露的歪脖子海棠樹呢。
海棠父母很快從女兒癡癡發狂的眼神,還有她茶不思飯不想,爲了彭城得了相思病的狀態中,洞悉了女兒海棠的心思。
寧才光和雀兒夫妻兩個一商量,大半年前幫助女兒,直接向彭城提出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