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欣也是空姐,和童小蕊是同事,也是好姐們,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本能的覺得趙長槍私自去救趙玉山有些不妥,這種事情應該警察去做。可是她和醫生呆了這麼些日子,也聽說過趙長槍等人之前的事情,知道自己無法說服趙長槍,就只好作罷了。
李雨欣離開後,趙長槍和洪亞倫還有童小軍乘坐出租車一起回到了童小軍的家。
童小軍要帶着他們回自己的家帶上十九次郎。那可是一個大助力。
醫院走廊。
醫生和李雨欣每人手中拎着一個盛滿剩湯剩水的垃圾袋,去洗手間扔垃圾。
“他們今天晚上要去救玉山哥。”李雨欣有些憂鬱的說道。
“知道。”醫生說的很平淡。
“你不去。”李雨欣說道。
“我不去。我要在這裡保護童爸爸和童媽媽。”醫生說道。
李雨欣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他們不應該去。這應該是警察的工作,不是你們的工作。”
“望城山已經被人承包下來了,沒有確鑿的證據,警察是不能去搜查望城山的。現在我們只是猜測玉山哥去了望城山中那個神秘的地方,可是並沒有任何證據。就算我們報警,警察也不會去搜查望城山的。何況,望城區的警察已經和那些人沆瀣一氣,同流合污。所以,要想調查清楚,玉山哥到底有沒有在望城山,只有我們自己去。”
醫生看到李雨欣好像有些不太高興,於是仔細的給她解釋道。趙長槍親自帶人趕往望城山,其實也是一種無奈。
“可是他們就這樣去,是很危險的。”李雨欣忽然加大語氣說道。
“不會的,那些人傷不了槍哥和亞倫。我相信他們的實力。”醫生笑着說道。
“相信,相信。難道就僅僅因爲你相信,他們就真的不會出事嗎。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工人嗎。你們也相信他的實力,可是他卻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李雨欣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經近乎是在咆哮。
醫生看着激動過分的李雨欣有些發怔,他有些不明白李雨欣爲什麼忽然這麼激動起來。
直到發泄完之後,李雨欣才感到自己失態了,她忘情的撲倒醫生的懷中,留着眼淚啜泣道:“醫生哥,槍哥他們這次沒有喊你去,可是下一次不一定不會喊你參加這樣的事情。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參與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了。壞人應該由警察去對付,而不應該是你們,你們,你們不是救世主”
醫生忽然感到自己的心有些隱隱作痛,雖然之前他已經和李雨欣聊了很多,可是李雨欣好像仍然沒有完全理解他。醫生總感到李雨欣和自己之間好像有一層似有似無的隔膜,就是這層似有似無的隔膜,阻止着兩顆心碰撞結合到一起。
就在這時候,醫生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驀然回首,卻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要推門朝童小蕊父母的房間內走去。
白大褂也發現了醫生,但他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將右手放在了腰間,左手試圖去推開病房的門。
就當他的右手將白大褂撩起來的時候,醫生敏銳的發現,他的腰間竟然插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醫生頓時明白這個人是幹什麼的了。
這是一名殺手。是來殺童小蕊父母的。
“站住。”醫生陡然朝白大褂暴喝道。同時手腕一抖,一把特製的手術刀已經落到他的手中。
“我草。該死的。”白大褂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會被人看穿,咒罵一聲,瞬間拔出腰中槍,雙掌一撮子彈上膛,舉槍就瞄向了醫生。
然而他的槍口剛剛對準醫生,就感到眼前白光一閃,接着他便感到手腕一陣生疼,手中搶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傢伙驚駭的看到,自己的手腕上已經插進了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鮮血順着刀柄好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滾落。
醫生在扔出手術刀的同時,一把推開身上的李雨欣,急速的朝白大褂飛馳過來,不等白大褂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騰空而起,修長而有力的右腿好像鞭子一樣抽向了白大褂腦袋的一側。
白大褂的腦袋被抽個正着,“砰”的一聲悶響,壯碩的身子頓時倒向了一側的牆壁,結果另一側腦袋又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你你是誰。”白大褂使勁晃了晃滿眼冒星星的腦袋,用手擦擦嘴角的鮮血,然後纔不利索的問道。一句話剛說完,身子便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醫生沒有搭理他,他知道自己腳上的力量。他邁步走向已經嚇傻了的李雨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男兒生於天地之間,當有所爲,有所不爲。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此時,房間裡的童小蕊他們也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當他們看到走廊裡掉在地上旋着消音器的手槍,和躺在地上的殺手時,馬上明白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謝你。醫生。真的,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人肯定又危險了。”童小蕊不斷的對醫生說道。
看着對醫生感激涕零的閨蜜,李雨欣心中忽然有些迷茫了。難道醫生哥是對的,自己錯了。
醫生讓童小蕊趕緊去喊值班醫生,然後撥通了趙長槍的電話:“槍哥,醫院出事了,有人來刺殺伯父伯母,已經被收拾了,我們怎麼處理他。”
“不要報警了。如果把他交給東城區警局,估計最後又得被弄到望城區警局,最終放走。我打個電話,讓人去接走他。”趙長槍在電話中說道。趙長槍心中不禁暗自慶幸,幸虧將醫生留在了醫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時的趙長槍正開着趙玉山那輛破爛流丟的東風輕卡行駛在一條城市公路上。車斗裡面是東張西望的十九次郎。十九次郎的樣子看上去有些不爽,這傢伙本來不想來,卻被趙長槍一拳砸在腦門上,砸了個半死,然後暈暈乎乎的便到了車斗裡。
十九次郎早就認識趙長槍,但是這夯貨對趙長槍沒有半點好感。他認爲趙長槍就是個卑鄙小人,除了知道偷襲和攻擊它的要害,別的一無是處,比他的主人差遠了。
如果是趙玉山的話,這時候肯定已經給十九次郎的牛角上裝上尖刀了。但是趙長槍沒敢這樣做,十九次郎不聽他的擺佈,趙長槍就是想給他綁上尖刀也得費一番力氣。
他雖然可以將十九次郎打暈,然後再給他裝上尖刀,但是鬼知道這夯貨醒來後,會不會臨陣反水,先給趙長槍一傢伙。
趙長槍結束和醫生的通話後,馬上聯繫到了市局長吳天峰。
雖然此時早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但是吳天峰還沒有回家,他正在給剛剛組建成型的專案組做指示。自從和趙長槍分手後,他回到警局馬上抽調禁毒總隊,刑警總隊的精英力量組成了專案組,而陸曉紅赫然在列。
此時,陸曉紅一邊聽着吳天峰親自給他們做指示,一邊心中還胡思亂想呢:“趙長槍這個小子行啊,果然有點門道,他說要我進入專案組,果然就把我弄進來了。行,既然你滿足了我的願望,我也不會讓你失望,一定好好幹,爭取立功。”
陸曉紅正在胡思亂想,卻看到正在給大家做指示的吳天峰忽然向大家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起身到會議室外面接電話了。
“趙長槍,你又有什麼事。”吳天峰有些不耐煩的對着話筒說道。在他看來,趙長槍這個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而趙長槍給他找的麻煩,他不解決還不行。
“呵呵,吳局,火氣不小啊。在和嫂子打友誼賽。好像時間還太早吧。”吳天峰手機中傳來趙長槍吊兒郎當的聲音。
“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吳天峰幾乎要無語了。這像個正處級官員應該說的話嘛。吳天峰感到趙長槍幾乎要顛覆自己之前對官場的理解了。他就是官場中另類中的另類。
“不開玩笑了。吳局,我現在鄭重向你彙報一件事情。那些人又派人去刺殺童小蕊的父母了。殺手已經被我們制服,正在燕京醫科大的附屬醫院中。我怕如果將這人交給別的人,最終又會落到望城區警局手中。所以我想將他交給你。你能不能派人去接一下。”趙長槍鄭重的說道。
吳天峰不禁一愣,心說:趙長槍這個混蛋的動作夠快的。我正愁讓專案組從什麼地方下手呢,他竟然便又抓住一個殺手。太好了。
吳天峰心中高興,於是對趙長槍的態度也客氣了不少,一臉笑容的說道:“好,我馬上派人過去,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撬開殺手的嘴。將他背後的犯罪團伙緝拿歸案。”
“吳局,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懷疑那些人已經將毒品轉移到了望城區的望城山中。我現在正趕往望城山。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多派幾個人值班,到時候,或許我會需要你們的幫忙。”趙長槍又說道。
雖然警察不能主動去搜查望城山,但是如果趙玉山他們一旦在望城山中發現了違法證據,警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發兵了。
趙玉山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趙玉山不在那裡,他今夜也要將望城山掀個低朝天。他要救出童爸爸和童媽媽說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