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本田雅閣一前一後在東京市的城市公路上疾馳着,天還沒有亮透,所以兩輛車的前大燈都雪亮,行駛間,一輛白色的小箱貨出現在兩輛本田雅閣雪亮的光柱裡,
趙長槍坐在第一輛車的副駕上,開車的是把總,後面坐着醫生和趙玉山,
“前面的車就是目標,”把總目不轉睛的看着前面的小箱貨說道,
“那輛車是運垃圾的,運送垃圾不是有專門的垃圾運輸車嗎,”趙長槍愣了一下說道,
“山口科技大廈的垃圾都是打包處理,山口組專門的清潔人員在山口科技大廈內部做壓縮處理,然後前面的箱貨到達後,再裝進小箱貨中運走,”把總簡單的說道,
趙長槍點點頭沒說話,昨天把總他們在山口科技大廈的外圍偵查了一天,雖然沒有得到關於那枚導彈的任何消息,但是卻得到了許多外圍的消息,其中就包括山口大廈的保潔過程,
山口科技大廈對於山口組就好像白宮對於美國,一直以來便防備森嚴,並且自從上次趙長槍大鬧山口科技大廈,差點將大廈毀掉之後,山口組對大廈的防範更嚴了,不是山口組內部的人員根本就無法進入,就連大廈內的保潔員都是山口組的成員,每天早上五點半,山口組內的保潔員將垃圾收集起來,在大廈內用機器做壓縮處理,然後等垃圾運送公司的車到達後,再由運送公司的工人裝車,
趙長槍的人要想混進大廈,只能趁着早晨的時間,假扮成保潔員混進去,
此時還不到上班的時間,正是寬闊的公路上最寂寥的時候,趙長槍看到周圍沒有車子後,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加密對講機說道:“開始行動,”
此時小箱貨正行駛在公路的中間,把總聽到槍哥的命令後,腳下猛踩油門從小箱貨的右側超了過去,而一直跟在後面的另一輛車也瞬間加速,從小箱貨的左側超了過去,
兩輛轎車超到小箱貨的前面後,同時向中間一收,成犄角之勢,頓時將小箱貨攔在了後面,然後把總和另一輛車裡的工人同時減速行駛,然後停了下來,
後面的小箱貨司機看到突然插上來的本田雅閣擺明了想挑事的意思,於是火冒三丈,嘎吱一聲將車子停在路中間,大罵着和車裡的兩名保潔員一起從駕駛室中跳了下來,
這輛車是山口科技大廈保潔專用車,雖然三個人隸屬於垃圾運送公司,不是山口組的成員,但是仗着認識山口組的大爺,平時也耀武揚威的,在路上亂停車,違個章啥的也沒人敢管,今天看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攔截山口組的垃圾運輸車,於是當場便發飆了,
三個傢伙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們剛跳下車,從前面本田雅閣中也下來幾個人,但是嚇尿他們褲子的是,幾個人手中都拎着藍汪汪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不過是個小小的清潔工啊,”
三個人嘰裡咕嚕七嘴八舌的告饒,剛纔的囂張勁早跑沒影了,
“少廢話,脫衣服,誰脫得最慢我崩了誰,”趙玉山低聲喝道,這傢伙很爲自己的創意自得,看這三個怕死鬼的樣子,肯定會爭先恐後的脫衣服,生怕自己成了倒數第一被他給崩了,
但是,讓他鬱悶的是,他的話說完後,三個怕死鬼卻只是互相看看,大眼瞪小眼,卻一點脫衣服的意思都沒有,
“你他媽的真以爲我不敢崩了你們啊?”趙玉山說着話,就要給幾個傢伙一點顏色看看,卻被後面的洪亞倫一把拉住了,
洪亞倫一邊拉住趙玉山,一邊嘰裡咕嚕向三個鬼子說了幾句,這下三個鬼子馬上駭然變色,沒命的往下脫衣服,一邊脫,嘴裡還嘰裡咕嚕的說着,
趙玉山這才恍然大悟,面前的三個鬼子不懂華語,所以自己剛纔自以爲很有創意的那句話算是對牛彈琴了,
趙玉山聽到三個傢伙邊脫邊嘟囔,於是好奇的問洪亞倫:“兄弟,他們嘟囔什麼呢,”
“一個說他屁股有炎症,讓你輕點,一個說昨天晚上剛剛擦過潤滑劑,讓你盡情馳騁,”洪亞倫咧着嘴衝趙玉山說道,
趙玉山一時之間沒明白洪亞倫這句話什麼意思,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一腳踹到洪亞倫屁股上,吼道:“你和醫生那混蛋就是一個德行,平時半天擠不出一個屁來,放個屁就臭死人,缺德玩意,”
趙玉山說完扭頭朝三個鬼子看去,發現雖然他們已經將外套脫完,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正在脫裡面的襯衣,看來洪亞倫沒騙他,這三個傢伙真把自己當成劫男色的無良人士了,不脫個精光不會停下來,
“我操,行了,別脫了,”趙玉山一腳一個全把他們踹倒在了路面上,
看到眼前的一幕,場上的所有人都笑了,就連三個鬼子都嘿嘿傻笑,
此時正好一輛敞篷跑車疾馳而來,疏忽而過,還沒等人看清司機是什麼人,留在他們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一句話:“神經病,”
“別鬧了,換衣服,開始行動,”趙長槍收起槍說道,
按照原來的計劃要選人代替這三個鬼子去山口科技大廈運送垃圾,醫生和洪亞倫懂鳥語,因此他們兩個必須去,剩下一個衆人異口同聲的讓趙玉山去,
“爲什麼是我,”趙玉山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你力氣大,幹活一個能頂倆,”工人笑嘻嘻說道,
“靠,你怎麼不說我打架一個能頂倆呢,”趙玉山瞪了工人一眼,這傢伙老愛和自己對着幹,
“快走吧,這身衣服就你穿最合適,你不去誰去,”把總說話了,
趙玉山穿好衣服一看,可不是乍的,這身搶來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高矮胖瘦正合適,
三個人上了小箱貨,其餘的人重新上了本田雅閣,而那三個鬼子也被塞進了趙長槍乘坐的本田雅閣中,
由於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三輛車子重新啓動後,立刻加速行駛起來,
把總穩穩的開着車子跟在小箱貨的後面,趙長槍扭回頭去,看着擠在後排的三個鬼子,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們的腦袋,陰森森的說道:“姓名,年齡,哪年參加工作的,你公司的老總叫什麼名字,老總有幾個小蜜,每天你到山口科技大廈後,和裡面的保潔員怎樣聯絡,有什麼要注意的細節,和你們接頭的山口組保潔員都是叫什麼名字”
趙長槍一連串的問道,這幾句話都是他在路上剛剛和醫生學的,現學現賣,雖然強調有些怪怪的,但是三個鬼子還是聽明白了,
三個鬼子被黑洞洞的槍口逼着,再說,他們也就是垃圾運輸公司的普通員工,每個月辛辛苦苦也就賺個老少溫飽,犯不上和麪前的槍匪玩花招,所以,趙長槍問他們什麼,他們就說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長槍每得到一個答案則用加密對講機通知小箱貨裡的醫生,洪亞倫三人,讓他們背下來,細節決定成敗,一旦在這些小事情上露出馬腳,行動失敗是小事,醫生三人的命可就危險了,
事實證明,趙長槍多慮了,
他們趕到山口科技大廈的時候,天才矇矇亮,兩輛本田雅閣找了一個能看到山口科技大廈正面的街道口倒了進去,趙長槍拿出軍用望遠鏡看着徑直開到山口科技大廈前面的小箱貨,
“巴格,你們怎麼才來,快點,快點,”
洪亞倫剛把車子停下,跳下去,就聽到有人衝他們罵道,他擡頭一看,兩個身穿保潔服的年輕男子已經將處理好的垃圾都裝進大編織袋,在地上碼放的整整齊齊,好像裡面裝的都是未開封的整齊書籍一樣,一點都看不出編織袋中裝的是垃圾,怪不得不用專門的垃圾車,而是用箱貨來運送,
“路上車子出了點毛病,耽誤了點時間,”醫生也跳下車,用流利的鳥語說道,
醫生本來還以爲這兩個傢伙會問自己另外的一些問題,至少應該問問原來的那三個傢伙爲什麼沒來吧,沒想到兩個人再也沒問他什麼,只是催促他們快點幹活,看來運輸公司也是經常換人來運垃圾的,醫生如是想,
醫生怕的就是剛開始碰面的這片刻自己三人露出馬腳,被兩個山口組的保潔員看出破綻,然後迅速報告大廈裡面的保安,那樣就前功盡棄了,
只要過去剛碰面的片刻,等到他們將垃圾裝完,他們就不害怕被這兩個傢伙認出來了,因爲這兩個傢伙也會被打包運走,
別看編織袋不大,也就化肥袋子大小,但裡面的垃圾都是經過壓縮處理的,每一袋都得一百斤往上,洪亞倫和醫生每次只抗一袋,趙玉山甩開膀子一次扛四袋,看的兩名山口組的保潔員都目瞪口呆,
“我日,那哥們你屬牛的啊,這麼猛,以前咋沒見你來過,”一個山口組的保潔員看着趙玉山驚訝的說道,
醫生剛要按照事先編好的理由忽悠山口組的保潔員,卻聽到趙玉山說話了,
趙玉山恰好走到小箱貨的後面,將四袋子垃圾扔進車廂裡,忽然他怪叫一聲:“哎呀,這他孃的袋子裡怎麼還有兩條蛇,”
兩個山口組的保潔員聽不懂趙玉山在怪叫什麼,但是他們能看的出趙玉山發現了令人非常驚奇的東西,於是一起朝小箱貨的後面跑去,一個傢伙邊跑邊吼:“媽的,我說力道這麼大,原來是個華國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