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啓國知道事情已經無法善了以後,倒反而也橫下心來。草他馬的,老子不惹事,不代表老子會怕事!
他一腳踢開攔在跟前擋路的椅子,直接就衝着其中一個打手衝了過去。韓啓國知道自己的體質拼不過這些打手,衝擊的過程之中,手中已經多了一張椅子。哼哼,老子用武器來砸死你們這幫無法無天的孬種。
看到室內動了手,程學進立即從門外衝進了室內。擒賊先擒王,他一把就揪住了正在看熱鬧的錢老闆衣襟,惡狠狠地說:“姓錢的,只要你們敢動了手,我就先揍死你這個狗日的。”
在派出所裡,莘浩祥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這是大家一致公認的事實。他就是跟在季勝利屁股後面,最爲溜鬚拍馬的時候,看到季勝利要與任笑天對決,照樣還是來了一個溜之大吉。
誰能想得到,就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時候,莘浩祥表現得特別的勇敢。他緊接着程學進後面衝進了會議室,並且朝着最後面的那個打手撲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慢,就在這一片大亂的時候,任笑天卻和那個‘野狼’已經接上了手。不但是接上了手,而且是在眨眼的功夫之間就已經見到了分曉。
任笑天看到對方擺出架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眼前這一戰已經是必不可免。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暗地裡說道:“何必哩。我又不想欺侮你們,奈何你們自己硬要往石頭上撞哩。”
話是說得不錯,以任笑天現有的內功,再加上魯老大和胡老二的格鬥技巧,要是和‘野狼’這樣的人對壘,確實就和大人欺侮小孩差不多。任笑天在心中說着快活話,手上卻一點也不怠慢。他看到‘野狼’伸出了爪子,也不客氣的直接就來了一個硬碰硬。
任笑天的右手把‘野狼’的左手手臂猛地往外一格,乘着對方馬步鬆動的時候,左手一拳,劈面就砸了過去。‘野狼’在自己的手臂被格開的時候,就知道不好。只是任笑天的力度太大,‘野狼’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朝着一邊歪斜。等到他勉強緩住身體時,只感覺到臉上一疼,整個面部就已經開了花。
緊跟在‘野狼’背後的打手,本來只是注視着韓啓國手中的椅子,卻沒有料到‘野狼’會敗得這麼快。剛想轉身應付任笑天,已經被任笑天來了一個側身反踢,重重的摔倒在韓啓國剛纔踢開的那張椅子上。
第三個打手一看不好,掉頭就想往後撤。莘浩祥的速度到是不慢,正好與這傢伙撞了一個滿懷。談擒拿格鬥,莘浩祥肯定不是這人的對手。但要說到比起身上的肉多,莘浩祥還就佔了上風。
一身都是肉的莘浩祥,就象是個圓球一般,與這傢伙紮紮實實的撞到了一處。只見他的腦袋一低,直接就撞在對方的胸部,把對方撞得連退幾大步。到了最後,還是摔倒在‘野狼’的身上。
錢老闆看到自己的三個手下,眨眼之間就被幾個警察打得落花流水,嘴巴張得老大老大,就是說不出話來。加上喉嚨被程學進給揪得喘不過氣來,楞是面孔漲得青紫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如此情景,況局長也在心中抱怨錢老闆。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嘛,你怎麼能讓手下和警察動手呢?人家是來幫忙的,你要哄着來纔對。這下子好嘞,事情越鬧越大。你老兄好脫身,我哩,我怎麼辦呢?
嗨,這幾個警察也不懂事,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忍讓一下哩。敢於讓人打警察的老闆,能是普通人嗎?年青一點的警察不懂事,那個年長的警察竟然還抓起了一把椅子。
怎麼辦?怎麼辦!況局長急得用雙手抱着個腦袋瓜子,頭疼得要裂開一樣。這事情如果真的給鬧大了以後,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也就保不住啦。眼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雙方各退一步,不讓事情擴大才好。想到這兒,他就往韓啓國身邊走去。
在場的警察中,也就是韓啓國年齡最大。在況局長的心目中,韓啓國應該就是最高負責人嘍。只是沒有等到況局長開口說話,場中的情形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既然已經是大打出手,任笑天會如何對付這個不可一世的錢老闆呢?
“程學進。”任笑天知道既然已經開了打,這事情也就已經無法善了。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趕快把證據抓到手。否則等到這個錢老闆的靠山到了場,自己反而要陷入被動之中。
他當即下達命令說:“程大哥,你立即把這三個傢伙帶過去進行審查。動作要快,要生‘雙胞胎’。”
程學進一聽所長下了令,再看到任笑天眨了一下眼睛,心中當然是明白得很。他將手中揪住的錢老闆猛地一推,然後答應說:“行,我這就來進行審查。外面的弟兄們進來幾個人,幫我把這幾個傢伙給銬出去,好好審查審查。哼,膽子不小,竟然敢於襲警。”
“莘浩祥,你帶人把這個段所長請過去。找個地方,先和這位段所長好好的聊一聊,好好地談上一談,看看那個年青人是怎麼會被送到石灰廠做工的。”
“好嘞。段所長,請吧。我們來上一段三兩棉花八把弓——細彈(談)細彈(談),好不好呀?”莘浩祥把手向右下方一伸,很搞笑地來了一個邀請動作。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根本不容段站長有所拒絕。
那個段所長倒是不想走,眼巴巴的看着況局長,想從領導身上能夠得到力量和支持。只是莘浩祥根本不容他轉身,用手扶着他的肩頭就一起往外走去。當然,外人看不出莘浩祥的手上加了幾把力氣。
任笑天轉身對韓啓國說:“指導員,請你帶兩個警察和七個保衛幹部,到這個錢老闆的石灰廠裡去,先把那兒所有的人都扣留起來。應該要掌握的情況,也先聊一聊。”
韓啓國也不多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拔腿就往門外走去。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存在任何調停的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證據抓到手中。誰爭得先手,誰就爭得了主動權。只聽到一陣吆喝聲,到現場來的警察和保衛幹部就走了一大半。
眨眼之間,任笑天就把工作都佈置了下去。錢老闆和況局長等人都沒有注意得到,任笑天在下達任務的時候,朝着幾個警察都擠了一下眼睛。
事前,大家就已經得到了任笑天的招呼。知道所長是在暗示大家要快,要在第一手材料上玩‘雙胞胎’。此時看到所長眨眼睛,當然都是在微笑不語。
聽到任笑天如此安排工作,再看到警察一點也不講情面的立即執行,況局長和段所長都變了臉色。剛纔的大打出手,就不是一個好兆頭。現在,這個年青所長的話音,更是有點不對頭哇。
以往發生了這類事情之後,也是就事論事的把事情給抹掉,象徵性的補償幾個錢,就可以了結事端。照這個任所長的做法來看,不是想要了結事端,而是要大動干戈地把事情給查個清楚哩。
想到查清事實真相的後果,他們兩個人都有點不寒而慄。任笑天根本不管他們的感覺,仍然是繼續下達命令說:“遲小強,你來把這位錢老闆帶過去,讓他好好地清醒一下。”
“好,我來嘞。”遲小強本來在門外急直跺腳,怎麼會沒有自己的任務哩!一聽到所長下令,他就立即衝了進來,朝着錢老闆眼睛一瞪道:“走吧,姓錢的。動作快一點,不然我可認不識什麼前老闆、後老闆的。”
這個時候,錢老闆也算是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任所長,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不但能打,而且手段強硬。照這個樣子下去,如果不把自己的後臺給搬出來,自己說不定還會要吃上一點小虧哩。
正當錢老闆感覺有點害怕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這個年輕人如此肆無忌憚在處理問題,會不會是不知道自己的來頭?對,完全有這麼一種可能。自從自己進場以後,一共就沒有人介紹過自己的背景。
想到這件事,錢老闆有點後悔自己的動作太快,沒有給這些小警察一個知道自己背景的過程。錢老闆一把掙脫了遲小強的手,衝到任笑天面前,陰陽怪氣地問道:“姓任的,你不想知道我的來歷嗎?”
任笑天一看這傢伙如此得瑟地樣子,心中有數,知道對方要在自己面前擺譜嘍。便故作好奇的問道:“你的來歷?你的來歷與我如何處理這麼一起案件,難道會有什麼內在聯繫嗎?”
“有,當然會有。年輕人,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錢老闆陰陰一笑說。
任笑天一聽又是這麼老一套的威脅,連忙回答說:“打住,打住,拜託你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得罪不起的話,好不好?我們協商一下,這一類的話,我聽得夠多,也夠煩的了。”
錢老闆當然不會因爲任笑天的拒絕,就放棄這個自我介紹的好機會。任笑天當然也知道這麼一個道理,只是在語言上加以調侃而已。他在內心之中也感覺到好奇,不知這又是哪位高官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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