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摸摸自己的鼻子,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答案好看的小說。站在他旁邊的陳科長思索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說:“任所長,我想到了原因。剛纔說話的人,我認識。”
任笑天那兩道烏黑的劍眉一揚,連忙接口問道:“哦,你認識那個人!老陳,快說,那傢伙是什麼人呢?爲什麼一看到我就跑!”
“石灰廠錢老闆的打手頭子,外號叫‘野狼’。就是他把董小軍給打傷的。”陳科長介紹說:“你忘記了嗎?他被你在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任笑天一聽,連連點起了頭。怪不得我沒有印象,因爲當時我和他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揍了這傢伙臉上一拳。隨後,就讓程學進給帶去進行審查了。當時的動作太快,也就沒有留下深刻的記憶。
對方認識我,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事。警察認識的人多,認識警察的人更多。區別僅僅是對象的種類不同而已。咦,這些人不是都已經放假回家,逃避風聲了嗎,怎麼還逗留在城裡沒有離開?任笑天的腦海裡又有了新的疑問。
任笑天想得是不錯。錢有福聽到鬱科長的應變措施之後,大加讚賞,並且立即讓人按照鬱科長說的方案進行了落實全文字小說。由於這樣,才使得行動大隊的井大隊長勞而無功。
‘野狼’帶着兩個把兄弟,也離開了石灰廠。只是出廠之後,有個小個子的兄弟出主意說:“大哥,我聽黃花賓館的葛老大說,他們那兒來了幾個新貨色。你說,我們是不是去嘗一下鮮呀。”
“大哥,有逼不操,雷打火燒。就是要離開市區,也不在乎這麼一個晚上吧。”另一個有點粗壯的小兄弟一聽有女人可玩,頓時就來了一頭的勁。
‘野狼’也在猶豫不決,既想去玩女人,又在考慮着錢老闆的交代。他有點遲疑不決地說:“錢老闆讓我們立即離開市區,萬一鬧出事來,那可不是好玩的喲。”
“大哥,你真老實。你知,我知。我們三人不說出去,有誰會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的市區。再說,錢老闆有陳市長給罩着,有誰能吃了豹子膽嗎?”小個子還是在不停地慫恿着。
粗壯一點小兄弟,也在一邊攛惑說:“是啊,大哥,你看那個丁局長一到場,就把我們弟兄三人給放了出來。姓任的那個小所長,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野狼’想想,也覺得兩個小兄弟說的話有點道理。再說,離開市區到鄉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再玩到正點的女人?想到牀上那細皮嫩肉的女人,‘野狼’的口水也就流了下來。
“走,孃的小嫩逼去。我把話說在前面,天一亮就走人。到了時間,可別再給我吧唧吧唧,磨磨蹭蹭的賴在牀上不肯起身。”‘野狼’把手一揮,就算是下定了決心。
他們喝了一點酒,就準備直奔‘黃花賓館’而去。卻沒有想得到,冤家路窄,會在這兒碰上了任笑天。匆匆忙忙的打了一聲招呼,當然是趕忙落荒而逃。
‘野狼’三人逃了一段路之後,才發現任笑天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這才失笑道:“他孃的,全是自己嚇自己全文字小說。姓任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和市局的丁局長對着幹呀。”
這麼一想之後,‘野狼’三人還是按照預定計劃去了‘黃花賓館’,各自找了一個女人,在牀上去大顯雄風了。
看着‘野狼’三人的背影,任笑天的嘴角往上挑了起來。治安支隊不是在急着要想尋找這些人的消息嗎?如果把消息通報過去,在這夜裡進行密捕,效果將會不是一般的好哩。嗨,我任笑天的人品大爆發,什麼好事都會自己送上門來。
“小四子,你給我悄悄地跟上去,摸清他們住宿的準確位置。注意,不能露出一點聲息。有了消息以後,就回來報告我。”任笑天自戀了一下之後,當即對巡邏隊中一個比較機靈的小夥子下達了命令。
老開是個聰明人,急忙補上了一句說:“小四子,悄悄的進莊,打槍的不要。”
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市區出名的男人天堂,也就是能夠讓男人找到快樂的‘黃花賓館’,遭到了治安支隊的突然襲擊。除了賣yin女以外,還有十六個嫖客被警方帶走審查。
這些事情,除了有心人以外,根本沒有引起社會的關注。當然,這些事情同樣也與任笑天沒有任何關係,他已經結束巡邏,早早的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見到了今天晚上剛剛纔認定的妹妹梅潔。
隨着太陽高高升起,新的一天又重新拉開了序幕。海濱市常務副市長辦公室裡,又迎來了自己的主人。
早晨上班以後,秘書爲陳中祥泡上了一杯他最喜歡喝的碧螺春茶。陳中祥端起茶杯,先聞其香,後嘗其味,邊啜邊聞。他的飲量雖然不多,卻能達到齒頰留香,喉底回甘,心曠神怡,別有情趣的效果。如此看來,陳中祥也算得上是一位品茗高手。
陳中祥之所以如此輕鬆寫意,得益於表哥錢有福的麻煩得到了順利解決。昨天下午下班以後,政法委副書記胡有成,從醫院趕到了陳市長辦公室,因爲陳市長還在這兒等消息全文字小說。
胡有成繪聲繪色的把現場上的情況,從頭到尾的介紹了一遍。到了最後,他總結說:“陳市長,這事差點就給辦砸了。皮磊志那個老滑頭,只是到醫院去應付一下差事,說了幾句話就準備往下撤。幸好我們讓丁局長到了現場,不然,這事的結果還就很難說。”
“哦,皮磊志是這個樣子做事的嗎?”陳中祥的眉頭輕輕地挑了一下。
可能是皮磊志以前曾經得罪過胡在成,聽到陳市長的發問,胡有成當即彙報說:“丁局長剛一到場,他說了幾名冠冕堂皇的話以後,就立即來了一個走人了事。”
“哦,那個李瘸子沒有點頭認可,還會繼續鬧事吧。”陳市長沒有繼續討論皮磊志的事,而是不放心的追問錢有福惹下的大禍。
胡書記有點獻媚地報告說:“陳市長,所有的應變工作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就是讓警察局重新派人去調查,也找不到一個人影。就憑那個李瘸子一家,又能鬧得出什麼名堂來?”
心情一好,陳市長也就感覺到自己口中的碧螺春格外地香。口中哼着一支不知名的小曲,左腳也在地上跟着曲調上下起伏的打着拍子。陳中祥已經在自己的心中決定,今天晚上要帶着政府辦的那個小丫頭,一起到錢有福給自己買的那幢別墅裡好好地樂上一樂。
就在陳中祥神遊物外時,胡有成把電話打了進來,急匆匆地報告說:“陳市長,李瘸子一家都在政府大門口。把那個董小軍也給帶到了現場,引起了許多人的圍觀。”
陳中祥的好心情,一下子全被破壞得乾乾淨淨。“草他馬的比,他們警察局是吃什麼乾飯的!不是說一切都萬無一失的嗎?你給我打電話給丁局長,讓他給出個說法來。”
陳中祥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尖細得卻格外地讓人感覺難受。接電話的胡有成,感到聲音是直往自己耳朵裡鑽全文字小說。
胡有成戰戰兢兢地說:“丁局長給我的解釋,說是到了早晨七點鐘的時候,在那兒負責監護的警察去處理個人衛生。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有兩個穿白大褂子的男人,把董小軍給攙扶出了病房。本來以爲是醫生,後來才知道是上了人家的當。”
“蠢材,你讓丁局長趕快採取措施,把人給我驅散掉。時間不能拖,一拖就會有問題。”陳中祥不想多聽這些過程,只想要一個效果,那就是趕快把的人給驅散掉。
時間拖長了之後,勢必會引起陸明的注意。到了那時候,又會給自己造成新的麻煩。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陳中祥對陸明的畏懼之心是愈加明顯。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陳中祥雖然不想與陸明發生對抗,但也有一點底氣。僅憑這麼一個小樣的,要想能掀得起什麼大的風lang,恐怕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就是陸明想要挑刺,也不好輕易出手。
市政府門前廣場上,李瘸子的老婆董小麗,一手扶着弟弟董小軍,一手在抹眼淚地進行哭訴。其他的親屬也打着‘還我公道’的標語,坐在政府門前的地面上進行請願。
前不久爲了‘風味飯店’而的事,海濱的市民都還記憶猶新。今天又出了收容所出售僱工這樣的怪事,哪兒會不引起轟動。
現場上最活躍的人,要數是趙長思啦。他一會兒站在前排進行演說,訴說着奸商的可惡,訴說着貪官的,訴說着警察的黑暗。一會兒又站到隊伍中帶領大家喊口號,忙得是滿頭大汗。
“還我公道,釋放無辜。”“還我公道,釋放無辜。”
“懲治貪官,打倒奸商。”“懲治貪官,打倒奸商。”
‘野狼’落網之後,會對警方的複查帶來什麼樣的用處?李瘸子一家的,能達到預想的效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