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是一個幸運的人。碰上這些忙得人仰馬翻的事情時,總是有機會躲藏在一邊享受豔福。
爲了他的被刺殺,全國上上下下那麼多的警察,都在日以繼夜的加班加點工作。而他,卻陪着李若菡在牀上大奏鸞鳳和鳴之曲。
昨天晚上,他來了一場打抱不平,就不管不顧的在總統套房裡,和劉丹丹一起享受起了魚水之歡。至於外面已經爲了這事而鬧得紛紛揚揚,他卻是毫無所聞。
“小天呵,你可真行。外面已經鬧翻了天,你可是悠閒自在得狠哦。”一大清早,就跑過來陪任笑天吃早飯的吳雷,看到任笑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也是感覺到有點好笑。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知有多少官員在爲飯店打鬥的事情而操心。誰能想得到,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是這麼樣悠閒自在的在看電視。
聽到吳雷如此說話,任笑天也感覺到好笑的回答說:“雷哥,你可不帶這麼說做兄弟的。你們金陵城裡無論怎麼折騰,關我什麼屁事!”
跟着一起來的古鵬附和道:“是哎,誰愛折騰,儘管去折騰,關我們什麼事。總是想這麼多的事,聽到癩蛤蟆叫,我們還不敢睡覺嘞。”
任笑天一聽,大感知音。連忙站起身來讓座道:“還是當兵的人爽直,想那麼多幹什麼。不過,雷哥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正準備和你們說哩,打算早點返回海濱去。”
“小天,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嘛,上午水姐和小海也要過來,你們今天一起在這兒玩一天,明天下午你們再一起回海濱。怎麼一宵過來,就發生了變卦呢?”吳雷也顧不上點燃手中的香菸,連忙就追問了起來。
古鵬也感覺到有點驚訝,因爲整個行程都是安排得好好的,不知道任笑天爲什麼會改變了主意。不過,他是不會開口詢問的,只是默默地抽着香菸。
“你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嘛,昨天晚上的事弄得夠熱鬧的。我擔心繼續在這兒,會讓朋友們不好做人。”任笑天解釋說。
一聽是這麼一個原因,吳雷鬆了一口氣,拍拍心口說:“我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哩!不就是得罪了一個孔祥和嘛,有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小天,沒事的。你儘管蹲在這兒,誰也動不了你的。”古鵬露齒一笑說。
吳雷乘着古鵬說話的機會,就在房間裡到處轉悠起來。早晨一到賓館,他就知道昨天晚上的安排出了錯,鬧出了一個大大的烏龍。此時在屋裡轉悠的目的,就是想要尋找某種特殊的痕跡。當他發現主臥室的牀單已經消失時,也就‘嘿嘿’地笑出了聲。
任笑天一聽吳雷那充滿曖昧的笑聲,就知道這小子看出了破綻。事已如此,任笑天也就不再隱瞞,衝着吳雷發火道:“都是你這小子惹的禍。”
“嘿嘿,小天,你這話說得可就有點不仗義了吧。既然是英雄救美,當然就應該要讓美女有個報答的機會。投懷送抱,就是最好的方式。我這叫什麼之美的?嘖嘖,有文化的人就是好,能說出好多好多的形容詞。”
古鵬補上一句說:“這就叫成人之美。”
“對,就是成人之美。有文化真好,說出來的話,都和孔夫子的卵子一個樣——紋(文)乎紋(文)乎的。小天,你說真話,一個金陵城裡出了名的‘Lang女’,難道還不能讓你滿意嗎?”吳雷笑眯眯的調侃着任笑天。
吳雷是大大咧咧的說話,葷的素的一起來,根本沒有絲毫顧忌。估計如果沒有吳司令員的壓制,也不會比孔祥和好上多少。最起碼的來說,金陵城裡會多上一個紈絝子弟。
任笑天一聽吳雷如此詆譭劉丹丹,立即扳下了臉色說:“雷哥,你不要這樣說丹丹姐。”
“丹丹姐?小天,一夜之間,關係就變得這麼親熱嘍。佩服佩服。”吳雷沒有注意到任笑天的臉色,依舊是在嬉皮笑臉的說着笑話。
“雷哥,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你就會知道自己錯得什麼樣。丹丹姐絕對不是你想象之中的人。”
聽到任笑天如此說話,吳雷也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正色地問道:“說吧,小天。看看到底是有什麼秘密,能打破我心中的成見。”
“丹丹姐是處女。她一直是在用‘Lang女’的名聲,來保護自己的貞節。不是這樣,已經不知會有多少**撲了上來。”
“什麼!劉丹丹是處女?哈哈,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好,好一個劉丹丹,果然是女中豪傑。犧牲了自己的名聲,不但把孔家父子玩得團團轉,把金陵城裡的公子哥兒們玩得團團轉,還保住了自己的身體。佩服,我是十二萬分的佩服。”吳雷笑得不住口。
“唉,做女人不容易,做一個漂亮的女人更不容易。”古鵬感嘆道:“這麼看來,劉丹丹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
聽到古鵬的感嘆,吳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口中大聲說道:“糟啦,糟啦,這事可怎麼辦纔好?”
任笑天和古鵬看到吳雷緊張得這個樣子,都感覺到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會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吳大公子如此頭疼,如此緊張。任笑天笑着問道:“雷哥,不管有多大的麻煩,儘管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商量着辦。”
“商量!這事可怎麼商量呢?再過一會兒,水姐就要到省城來。你說,如果讓水姐和劉丹丹見了面,這事可怎麼解釋纔好?”吳雷懊悔地說道。
早知如此,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劉丹丹給安排到小天的房間裡。早晨來的時候,他聽說發生了這麼一個錯誤之後,還樂得大笑不已,以爲是抓到了任笑天的一個痛腳。
誰成想到,轉眼之間就成了自己的杯具。水姐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好事,那是要準備承受水姐的怒火的。
一聽是這麼回事,任笑天反而是鬆了一口氣。丹丹姐真好,一早晨就起牀走人,根本不會給自己增加半分麻煩。想到吳雷的惡作劇,他也就報復說:“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做這種事情呢?到了口的食不吃,你以爲我是白癡,還是性無能嗎?”
聽到任笑天佔了便宜還在賣乖,吳雷惱怒地說:“我總以爲你任笑天是正人君子,是柳下惠。誰能想得到,你也會監守自盜呢?”
“小雷,你這話就有點霸道了吧?小天又不是陽萎。你說一個帥哥,一個美女,剛剛又才經歷了個那麼感人肺腑的一幕,發生這種事,也是勢在必然。”古鵬站出來打抱不平說。
“必然,還在說必然。古鵬,那你去幫小天朝水姐進行解釋吧。”吳雷沒有好氣的回答說。
聽到是這事,乖乖,這解釋工作可不好做。古鵬把腦袋一縮,也就不再多話。水素琴可不是其他人,而是老連長的妻子。自己這麼一個接班人,可不能瞎說話。
任笑天知道不能再開玩笑嘍,如果再說下去,吳雷真會有暴走的可能。他連忙裝作詫異的問道:“雷哥,丹丹姐已經回了家,而且要直接回海濱去上班。不知她和水姐怎麼會碰得上頭?”
一聽是這話,吳雷哪兒會不知道自己被任笑天給玩耍啦。立即大叫一聲,給了任笑天一拳。任笑天知道剛纔逗得太很,也就不作避讓的捱了一拳。
聽完任笑天的介紹後,吳雷也感慨地誇讚說:“嗨,奇女子,標準的奇女子。前有自污清名來保護自己的智慧,後有慧劍斷情的勇氣。沒有真愛,不會這樣做。沒有大智,也不肯這樣做。小天,不管怎麼說,將來你都不可辜負人家。”
剛剛纔說不能對不起水姐,這會兒又讓我不能辜負丹丹姐。一貫方針讓我怎麼做,纔是對的喲。任笑天腹誹了一句,但也不敢公開說出口來。
說好了劉丹丹的事,吳雷也就放下心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任笑天的行程安排。
吳雷霸道地說:“小天,這事聽我的。中午,我介紹兩個小兄弟給你認識一下,保證都是鐵桿的哥兒們。晚上是在我家裡吃飯,我爸爸、媽媽要見你。”
既然吳雷已經作出了這樣的安排,任笑天本來也不好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只是他想到小海來省城的目的,就是要去看動物園。如果再去陪着一起吃中午飯,勢必會在時間上發生衝突。
聽得如此一說,吳雷抓了抓頭皮說:“這樣吧,上午我陪你在城裡轉一圈。到點之後,你就到車站去接水姐母子。接下來的時間,你們三個人一起玩。到了五點鐘,我在動物園門前等你們。和我那兩個小兄弟一起吃過飯,然後再到我家去。”
聽到這樣的安排,三個人不再多話,直接就去了餐廳。吃完早餐之後,古鵬自然會有自己的工作。打了一聲招呼,他就把吉普車丟了下來先行離去。吳雷和任笑天也不再喊其他人,就這麼兩個人,在金陵城裡轉悠開了。
就是這麼一天的安排,任笑天當上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