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聽到水素琴發問,也就坦誠回答說:“一是找謝長華談話全文字小說。他不知道我們從哪兒找到了錢,很有可能心虛出錯,給我們造成機會。”
聽到任笑天這麼一說,不但是水素琴,就連彭書記也在頻頻點頭。想一想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紀檢人員找到了一部分錢,就可以作爲敲門磚來詐取謝長華的真話。
謝長華得知紀檢人員找到了贓款,心肯定會發虛。要想爭取從寬處理,就必須要說出紀檢人員找到的贓款是藏在哪裡。問題的關鍵,是說藏在哪一部分的贓款。
要是說準了是藏在銀杏樹上的贓款,還要好說一點。萬一說的是藏在另一處的贓款,豈不是就把所有的贓款都給找了出來。這種非此即彼的選擇題,對於謝長華來說,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雖說是一半對一半的機遇,但畢竟是有了機會。總比大海撈針的去到處摸索,好上了許多。
“小天,還有一種方法呢?”水素琴聽得高興,自己的兄弟多聰明呀。有了這樣的兄弟給自己長臉,以後在紀委也就可以放手抓管理咯。想到這裡,她又迫不及待地問起了第二種方法。
任笑天聽到水素琴追問第二種方法,微微一笑說:“要說還有什麼方法,那就是今天下午已經用過的那一招嘍。”
“下午用過的一招?我怎麼沒有想得出來是哪一招呢?”水素琴的秀眉一皺說:“總不可能還會是爬樹吧?”
不單是她,就連彭書記也在苦苦思索着,究竟任笑天下午用過的一招是哪一招全文字小說。只有向子良倒是輕輕地笑了起來,端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小口酒。
想了一會,沒有能找到答案的水素琴,大發嬌嗔道:“死小天,說話總是說半句,留半句的。快說,再有拖延的話,家法伺候。”
看到水素琴裝出兇狠的樣子來威脅自己,任笑天心中一樂。什麼是家法伺候呢?難不成我們已經成了一家人!想到一個手執長鞭,身穿騎士服裝,腳踏男寵在執行家法的情景,任笑天壞壞地一笑。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已。因爲任笑天突然想到,如果這樣理解水姐姐的話,那是一種典型的大不敬。對外人有什麼樣的邪念都行,對水姐姐就是不行。這麼一想,任笑天頓時就把邪惡之念拋之九霄雲外,精神一振地回答說:“水姐,你忘記了嗎?不就是找於小風談話,從她的嘴中要答案嗎?”
“哦,是這麼一回事。”水素琴的興致不是太高。下午能從於小風的嘴中找到謝長華喜歡爬樹這麼一個破綻,已經是巧合之中的巧合。要是還想再複製這樣的幸運,實在是有點不可能。
“小天,你把原因給兩位書記好好解釋一下。如果再要說一點,留一點,嘿嘿,你給我當心點。”一直不開口說話的向子良,這時也發出了威脅。
聽到這個老爺子也如此說話,任笑天謂然長嘆。唉,遇人不淑呀,怎麼會碰上了這麼一個老特務!話是這麼說,他在行動上還是不敢怠慢。這老特務可不能得罪,否則是會有苦頭吃的。
“這種事情,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是不可複製今天下午這種奇遇的。但是放到謝長華這麼一個具體人身上,卻又具備了可行性。爲什麼呢?”任笑天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吊聽衆的胃口似的好看的小說。
還好,他的停頓只是一息而已,很快就接着說道:“因爲謝長華是一個守財奴。他爲什麼要經常爬樹玩?就是要經常看到裝錢的箱子。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的。這樣的人,能讓其他的贓款遠離自己的視線嗎?”
不用任笑天解釋,彭書記和水素琴都在點頭。情況很明顯,謝長華肯定不會讓其餘的贓款遠離身邊。這樣的人,如果說條件能夠允許的話,最希望做的事,恐怕就是能躺在金錢上睡大覺。
雖然說條件不能允許,他還是希望能經常看到自己的金錢。看上一眼,把玩上一回,都是最大的快樂。從這個角度上來分析,剩餘的贓款,還應該就在謝長華生活的附近。
“小天,你的意思我已經懂了。只是,要想再找出象銀杏樹這樣的地方,恐怕不大容易嘍。就是那個於小風知道,也不會說出來。畢竟,那是她的丈夫。”彭書記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任笑天一聳肩頭說:“剛纔向爺爺已經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妖。謝長華爬樹是反常,所以讓我們找到了突破口。那我們要找剩餘的贓款,只要去找謝長華在生活中的反常之處就行。”
“小天,你真厲害。來,喝上一杯酒。”彭書記一聽,當然是大爲佩服,連忙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任笑天聽到誇獎,趕忙把酒喝下,又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彭書記,你別這樣說。之所以能這樣推斷,能讓我們順利得手,還是要感謝一個人。”
“感謝誰?”水素琴問道。
聽到任笑天說能如此順利破案,應該要感謝一個人時,大家都很關切這個人是誰。任笑天詭秘地一笑說:“還能有誰,不就是謝長華唄。”
“爲什麼是他呢?”水素琴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在訴說着自己的不解好看的小說。看到水素琴這個樣子,任笑天心中在盪漾。水姐好美,好誘人。看她這個樣子,一點也不象是個六歲孩子的媽媽。就在任笑天心神恍惚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不合時宜的乾咳聲。
該死的老特務,一點也不解風情。任笑天心中雖然是在詛咒,只是在回答問題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拖延,連忙回答說:“你們想一想,如果謝長華不是這麼吝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怪僻?沒有這種視錢如命,天天要看到自己的鉅款的怪僻,我們又怎麼能順藤摸瓜?”
“對呀,對呀,小天說得對。”彭書記一拍大腿說:“過去老人就說過,一人藏東西,十人難尋找。謝長華如果沒有這些怪僻,我們確實是沒法尋找得到。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還真的是要感謝他本人才對。”
水素琴一聽,感覺到這話有點不對。她眨動着長長的眼睫毛,朝着任笑天疑問道:“小天,照你這麼說來,如果謝長華不是這麼吝嗇,這筆贓款豈不是就無法尋找了嗎?”
“那也不一定。天下之事,只要有人做了,總會留有蛛絲馬跡。只要我們能尋找到正確的突破口,就一定能找得到。”任笑天解釋道。
固執的水素琴,執意追問道:“那有沒有找不到的情況呢?”
看到水素琴如此固執的探求答案,向子良只是撫摸着自己下巴那不長的鬍子,等着看任笑天如何應付。就連彭書記也感覺到水素琴有點過分執拗,只是想到他們本來就是姐弟關係,也就笑而不語靜觀下文了。
任笑天也在心中發笑,水姐還是一個紀委副書記嗎?怎麼象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學生娃哩!他在嘴上卻很機靈地回答說:“水姐,有兩句話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哪兩句呢?”
“一句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這就告訴我們,任何案件都可能留有破綻。”
“嗯,是這麼一個道理好看的小說。”水素琴也聽說過這句話,當即就認可地點點頭。
看到水素琴認可,任笑天精神一振道:“第二句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其實,既然是網,既然有眼子,怎麼可能不漏呢?只是這個漏的對象,是不確定的對象。那些心存僥倖的人,也許可能會逃脫懲罰,也許就會陷入滅頂之災。人生際遇,誰能說得準呢?所以說,人還是本分一點好。”
“好,小天說得好。把你這麼一番話,寫入廉政教材中,還是很有說服意義的。”彭書記拍起手來,對任笑天的話大爲讚賞。
欣賞的同時,也在他的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把任笑天拉到自己的隊伍中來。既能應付即將到來的官場變化,也讓自己的手下多了一員虎將。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哩!
此時,他就在腦海中籌措說詞,動着怎麼能把任笑天給打動的主意。讓任笑天這麼一個科班出身的警察,突然改行當紀檢幹部,彭書記也真是能想噢!
聽到彭書記的誇獎,任笑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彭書記,你不要對我的話評介過高。自古以來,多少高人留下了若干警世名言。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晨鐘暮鼓,喚不醒貪婪之人。除了重典,別無他法。只有到了讓人不敢貪的時候,這種話纔能有那麼一點教育意義。”
“嗯,小天不錯。剛纔這番話,有了幾分道行。”向子良用指骨輕輕敲打着桌面,面有喜色地讚揚了一句。聽到老特務表揚自己的話,任笑天好似是六月天吃了冰激凌,從裡爽到外。自從相識以來,這是老特務第一次如此誇獎自己。
彭書記也點點頭說:“是呀,是呀,小天說得不錯。小天,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彭書記,你有什麼吩咐就儘管說。”在任笑天的心目中,幫彭書記做事,也就等於是爲水素琴裝面子。聽到彭書記一開口,他當然是來不及的點頭稱是。